酷刑史(4 / 5)
他是不是应该答应这些神情恍惚的印度人。印度对
他的锡山很重要,可是他当然清楚孟虹是一场他自己导演的闹剧。不过一个守地
出租的人肯定不是一个浪漫的人。印度土豪打开他从不离身的黄皮袋子,那里边
装的是黄金。有些奇怪的是这些装满了大半口袋的金子都是制成的器具,是各种
样式的项链手镯和脚环,还有精致的小鼻铃铛。马尔加不禁想起来,这个农夫一
路上对于沿途树下门边那些死掉的女人的兴趣。
罕在这一天亲眼所见他付出的一切都得到了回报。生活可能总是轮回,运气
竟然也可以轮回。不过他本来也许还应该想到,人生愿望的满足感可能带来的终
极意义。罕在孟虹离开锡山前往印度的第五天开始发病。他在死以前许多次地回
忆起了孟虹的身体。如果那个女人还在这里,她现在很可能正骑在他的胯上套弄
着他,罕甚至会产生那也许真能治好他的幻觉。
按照在锡山行之有效的运作方式,马尔加们除开孟虹自己之外还带走了抽打
孟虹的鞭子,她的手铐,还有脖子上拴她的铁链。他们甚至想办法把那匹马也装
到了船里。金子的价值远远超过这一切,不过他们用不着小天和波乃。夏天已经
长到一岁,可以不用吃奶,孟虹现在只能希望波曼拉对她有一条好良心。而波乃
反正就是那个样子了。孟虹坐在船边上,只是在计算着自己大肚子的准点时间,
她对这个东西一直觉得十分茫然。
他们一开始的打算肯定是去那个地主家里找他的儿子。但是似乎在他们经过
的所有地方,他们遇见的所有人都在等待孟虹。他们想做什么完全无关紧要了,
他们只是在做着所有别人想要他们做的事。孟虹开始是自愿的,她努力地和每一
个躺在地下,还没有完全断气的男人性交,不过马尔加,班纳和地主很快就都加
入进去。他们轮流着用鞭子抽打这个赤身裸体的大肚子女人,在她精疲力竭地停
止俯仰套弄的时候迫使她继续前进。山地和田野中的住户零星散布,当他们这个
疯狂的队伍走进城镇之前,那里边还能行动的活人,已经把所有不能行动的活人
全都拖出了家门,能够略微行动的人或者是自己爬到路边上来,他们混乱地倚靠
在一起,因为病痛而呕吐,排泄和哭泣,那些意识仍然清楚,知道他们正在等待
什么的人可能已经褪下裤子,匆忙地自慰着使自己预先勃起。这个万头攒动的群
体沿着贯通城中的大路延伸出去,像一条浑浊污秽,波浪起伏的河流。
班纳很喜欢用鞭子抽女人这件事,那对于他是一种文化。他的所有这些同类
为了挽留生命所做的绝望挣扎也是文化。马尔加却发现他正在做的事与他的信念
渐行渐远。他不爱这个叫孟虹的异国女人,他总是不能把这个女人使用的方式和
神联系起来。无论怎样说服自己,孟虹都更像一个魔鬼。但她是一个被他的人民
以魔鬼的方式需要着的魔鬼。他现在还能做的似乎只能是憎恨全体人民了。他憎
恨他们所有人的亵渎,愚蠢,粗俗,狂热,集体无意识,还有惜命如金的不崇高。
他的幻视本来是一个孤单站立的瘦高男人,和一个正在他脚下悲哀地死去的白衣
少女。而现实的救世主却是这个赤胸光腚的大脚女人。
他们用了三个白天和两个黑夜才终于从一座城市的一头走到另外一头。他们
停留在麦地边上准备度过第三个黑夜。孟虹和马被拴在一棵无花果树下,孟虹在
三天两夜的连续性交后已经气息奄奄,她当然也被抽打的遍体鳞伤。每当女人从
一个男人身上爬开,匍匐在地下喘息呻吟的时候,班纳,地主,还有他自己都必
须立刻动手,用皮鞭驱赶她全身颤抖着爬向下一个男人。如果不是他们,周围成
百上千的人会立刻蜂拥上来做同样的事,这与他个人的意愿根本无关。
马尔加带着皮鞭走到树下去,他们的女人正在树下捧起孟虹的头喂她喝一口
水。马尔加在那里脱光了自己的衣服。他在那天晚上第一次试验了挥动皮条让鞭
稍向后旋转,使它可以落在自己赤裸的脊背上。马尔加第一次这样做的时候动作
生疏笨拙,不过他在练习,他在剩余的一生中一直有规律地鞭笞自己,没用多久
他就能沉重、猛烈,但是仍然姿态流畅地做好这件事了。
所有这些事毫无意义。所有这些事和他的神毫无联系,但是也许紧密相关。
他没有去收拾扔下的那些衣服鞋袜。赤身裸体的马尔加跨下田埂,踉踉跄跄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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