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2 / 3)
.五年啊!我靠执念支撑活下去——自由,我只要自由。为了逃离牢笼,有什么不能拼尽全力做呢?我将像飞蛾一样扑向火,成灰入土也无悔。”
“裴淮桉,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助。”
和上次见面一样,周元语气恳切。
裴淮桉认真听完,一时失语,他们终于继续上次未完的话题,帮或不帮。事实上,他并不认为这是一个简单的帮不帮的问题,有能力才可以做选择,而裴淮桉自认能力微弱。
于此,他感到惋惜与遗憾,惋惜周元的人生经历,遗憾自己澎湃的热情渐渐湮灭,而俞卫丞的权力太大,仅凭二人的力量...不对,准确来说,应该是三人的力量,即使如此,依然很难与之抗衡,这是一场注定输的斗争。
一时间,裴淮桉有些彷徨,沉默一会儿,他遗憾地说说:“实不相瞒,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如何回应你的求助,今天我终于可以说出来了,很抱歉,我不能帮你,你知道的,我身不由己。”
周遭忽然间陷入一片安静,蝉鸣声声响。
周元定定地看着他,发出一声冷笑,似乎早已预料今日局面。
正当裴淮桉等待周元接话时,他却率先转身,一言不发地往回走,裴淮桉只好默默跟在身后。走了一段路,周元忽地停下脚步,裴淮桉以为他在等他,快步走上前,只见他一眨不眨地直视前方,顺着视线望过去,猝不及防地发现站在阳台的顾柏明与俞卫丞正看着他们。
俞卫丞看着远处两个并肩走的omega,微微颔首,对顾柏明说:“我本来不想周元接触裴淮桉,毕竟他曾是调解部部长,现在看来他们相处的不错,我第一次见到周元主动接触除花草以外的omega。”
“他很好。”顾柏明几乎是下意识地说道,他注视着裴淮桉的一举一动,他正与周元说话。
俞卫丞侧头诧异地看了一眼顾柏明,轻咳一声,挑眉道:“是吗?我在裴淮桉身上闻到了你的信息素味道。”
顾柏明点点头,“如你所想。”
既然如此,顾柏明为裴淮桉说好话情有可原。
“原来你喜欢裴淮桉这种omega?”
闻言,顾柏明挺直身体,微微蹙起的双眉出卖了他的无措,「喜欢」,这个词语太新鲜。他思索如何回答俞卫丞,是否答案标准如内心一直暗示自己那样。
时间过去了很久,顾柏明最终说出心中所想,答案简单得令俞卫丞失笑,他这位好友,最懂兵法,对自身情感却一窍不通。
“你能分清二者区别就好,否则将成为一切错误的开始。”俞卫丞拍拍顾柏明的肩膀说。
顾柏明没有说话,视线方向始终没有改变。
今夜皎月高悬,时间已过十二点,裴淮桉却毫无睡意,他站在阳台吹风,目光直视前方,手指夹了一支烟。
他又抽起了烟。每一根烟,见证了裴淮桉的每一场失落,疲倦的、迷茫的、辛酸的、执着的,无尽的往事皆无法如烟雾消散般轻描淡写地漠视。
烟雾朦胧间,裴淮桉想起与周元的对话。
周元紧紧盯着阳台上的俞卫丞和顾柏明,几秒后他收敛视线,对裴淮桉说:“我等了两年,足足计划了两年,我终于等到你了,裴淮桉。遇见你,是命运的眷顾,我不会失去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千载难逢的机会?”裴淮桉愕然,转念一想便明白此话的深意,为了不被看出端倪,他小声说:“我猜得果然没错,花盆里的金币是你藏的,原来我发现金币也在你意料之中。”
“意料之中?你错了,我只是在赌而已。”
“......”
“金币不是我藏的。一开始,我只是想方设法获得金币藏于花盆里,以便不时之需,谁知事情巧合,你嫁给顾崎明甚至被顾柏明临时标记,而俞卫丞正好要送鹤望兰花给他,更巧合的是你发现金币。你说,我与你,算不算缘分?”
相比缘分,裴淮桉更愿意相信所有巧合皆是算计,没有人能赢所有赌注。
“那是谁藏的金币?”
“是——”
“周元,回家。”就在这紧要关头,俞卫丞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他们身后。
面对裴淮桉的疑问,周元来不及回答,他避开话头,饶有深意地说道:“那马明明近在咫尺,却误为丧失不见,就如‘心不在焉,视而不见’之意。”
这样的周元难得一见,俞卫丞走上前紧紧揽住他的肩膀,问:“你什么时候对古诗词感兴趣了?”
俞卫丞的出现犹如晴空万里的日子突然阴云密布,周元冷着脸不回应。
那马明明近在咫尺,却误为丧失不见...直到周元离开登上飞船,裴淮桉仍然云里雾里,不明白“谁”近在咫尺,而唯一明白的是周元不会成全他的拒绝。
周元离开后,裴淮桉安第一时间让佣人把天堂鸟盆栽搬进花房,趁四周无人,他迅速剥出花盆内的泥土,如他所想,各个花盆底藏着数量不等的金币。
裴淮桉一如往常将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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