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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酒都是香喷喷的,为什么凡界的酒竟然这么臭?”
他笑,“天界的酒都是仙葩灵髓所酿,是为了助于修行所造。凡间的酒用乃凡物所酿,实为凡人为了忘忧而造,就更容易醉一些。”
说着,他蹲下身子,将我刚刚带来抛在地上的画册卷轴一一捡了起来。
我点头,趴在他的背上,搂住他的脖子,“哥哥是想要醉一把?”
他点头,背着我站了起来,低头看着手中画卷,“常听闻善作画的凡人,于酒醉之时能即兴发挥,常有不寻常的表现。我也很想试试。”
我双脚环着他的腰,踢着他的腰际道,“当大武神不好吗吗?画那么好作什么?”
他叹了一口气,“可我更喜欢画画”。
我贴着他的耳朵,笑道,“凡人没有那么多灵气,所以没有灵感,才需要醉一醉的,哥哥是神仙,怎么还学凡人?”
他静默半晌,“我娘也只是一个凡人。”
我一愣,我忘了这茬,承烨的娘亲是个凡人,这是天庭里密辛。毕竟仙人相恋乃是天宫里的大忌。
我曾从紫垣学宫捡了一株紫薇花。没想它竟然还会开口说话。这事还是从小紫薇的口中得知。我那时候什么都不懂,兴冲冲的还跑去问承烨,他竟然没敷衍我。点头认了。
后来我才渐渐知道,承烨的娘亲是一个凡间的当垆沽酒女。父君那时候还是一个年轻的天君,有一日下界也不知是为美色所迷,还是想尝一尝凡间新醅的绿酒。
几盏酒水下肚,酒醉心迷,竟然强要了她。承烨的娘亲因此怀胎十月,终于产下一子。
母子二人在凡间东躲西藏,可是凡人寿数有尽,承烨秉承仙骨而生,如凡人小儿四五岁那般模样就不再长大。
五十多年后,据说一个白发苍苍面带黑纱的老婆婆,带着一个黑衣小男孩。来到了下界的一处天君祠,她告诉小男孩在这里不许乱跑。自己就离开了。
小男孩很听话,就那么一直等一直等,连包袱里的干粮吃完了,又不知道等了多久。就在小孩奄奄一息时,却看见一个浑身发着光的英俊青年人,将他从地上抱起在怀里。
小男孩睁了睁眼。
那年轻人冲他道,“承烨,我是你的爹爹”。
当然,这等妖界八卦小报的可信度也只能信个一二分,毕竟我实在不相信我那一板一眼的老爹年轻时竟也风流过。凡界话本子我也偷看过不少,如照这么看来,我父君着实是个十成十的渣男了。
承烨的性子跟父君其实是最像,不爱说话,也不苟言笑。也就是我,肯放下身段、殚精竭虑、不辞劳苦功高、变着法宝的逗逗他们,才肯像个会说会笑的正常神仙。
我此时脑袋一愣,是脚下一滑,手上又一松。没在他身上挂住,往侧方一倒。
幸好,他手脚麻利。
我没滑下去,只是他手中画卷又跌回了地上,两手稳稳的接住了我。
他笑,“你长大了,以后不要总往我身上趴,我可挂不住你了。”
我从他怀里跳下去,戳着他的肩膀,“你废话真多,以后你想背我,我还不让你背嘞。”
我捡起来那个酒葫芦,“不就是凡界的酒嘛,我也尝尝!没准我一醉,还能成个什么诗仙画仙文豪仙!”
说着我拔开塞子,他一时没拦住。
我闷下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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