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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我坐在池子边洗衣服,堆成山的衣服仿佛永远洗不完。
有好心的宫女还会给我一盆热水让我暖暖手。
可冻疮仍旧好了又坏,反反复复的爬满我十根手指。
“诶,哑巴!”
他叫我哑巴我就是哑巴,我并不想同任何人说话。
那是一个新调来的管事太监,“你洗这些衣服累不累?要不要我帮你?”
我没理他,我装聋。
他却坐在我身后,贴着我后背道,“和我做对食,以后你的活都不用干了。”
又是一个蠢东西,我站了起来避开他。
我的活都是皇帝亲口说的,一分一毫都不许减。
这宫里谁沾惹了我都是一桩灾事。
何必连带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
他不依不饶,扯住我,“你跑什么?我把你吓成这样?”
我看了一眼他拽在我臂膀上的手。
倒是把他刺的瞬间松开,他一副找补面子的神色,“你不跑何至于叫我抓疼了,让我看看抓坏了没有?”
说着就要薅我胳膊,拽我袖子。
我冷声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他笑着打量我,“竟然不是哑巴?你倒说说,难不成你还是天仙下凡?”
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扯我衣裳,“长得这么白嫩的葱一把的小手,泡成了这样,爷爷都心疼了,快让我看看你衣服里面是不是个仙女儿……帮爷爷亲个嘴儿,舔舔下面,爷爷往后都疼你……”
推搡间,我抽了他一巴掌。
却被他带的跌进了冷水池子里。
寒风刺骨,原本晴空万里,转瞬却风云变幻。此时竟然飞起了大雪。
我被冷水激的浑身哆嗦。
爬上台子,就觉的不够厚实的衣裳都结了冰。
鞋子袜子也是单薄一件。
踩在地上倒是觉得倒像是踩在了玻璃碴子上。
疼的我哎呀咧嘴。
他搓着手,道,“你也真是的,非要躲。你我都是阉人,我还能把你屁股捅开了花?”
说着他一把上前搂住了我。
我此时冻的发抖,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也没有。
他按着我剥了我的靴子,袜子黏着我的脚后跟上的冻疮皮肉,给扒了下来。
他倒吸一口,冷声嘶了一声,“哎哟我的老天爷,这样你都能忍?”说着他将自己怀中衣裳解开,把我双脚给裹了上。
我牙齿打着颤,回过一口气,“你趁没人看见赶紧滚。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冷笑,“一个臭东西还真把自己当天王老子了。”
我挣着推开他,抱着鞋子光脚跑离。
我回头看了一眼,他一脸莫名其妙的神色。
却没有追上来。
手脚上的冻疮还没好,我就被召回了元泰殿。
那个没有名姓的太监,死的还干脆。内务府给了个痛快,一刀毙命,断气时还来不及痛苦。
我跪在殿前一整宿。
醒来时,膝盖手脚都包扎好敷上了药。
太医见我醒来一句话都没和我说。
我向他道谢,他也只是抬手拱了拱,就退出门去。
我又立在元泰殿等到皇帝下朝。一日未进水米,饿的是脚步虚浮,两眼昏花。
半年不见,他此时人清减了很多。
显得愈发冰冷。
他没同我说一句话,也没斥责我,打骂我。
也没扫我一眼。
他其实只是想在跟前观看我的丑态,卑微和狼狈。
我的第一个内廷差事就是掌灯。
我是一个被阉割的太监。
我能出入宫廷内帷。
我能站在皇上的寝榻前,抱着一盏宫灯。
照亮他和后妃在席榻前的燕好。
当今皇后,姓裴,表字小卿。
衣裳脱光了,被子裹着放到龙榻上。
她看见立在旁边的我时,发出了尖叫。
我将头死死低垂到地下。滚热的宫灯紧紧被我抱在怀中,手指燎起了火泡。
皇上穿着金黄色的单衣,把她按在身下。
她发出挣扎的声音,她在喊救命。
我咬破了嘴皮。一动不动。
我真是该死,我连救她都不能。
我果然不是男人。
我果然该被阉了,阉的好!阉的妙!
我简直应该拍手称快!!
我身上一层淋漓大汗,在这冬日里竟然像在水里浇透了一般。我身上一阵热,一阵冷。
没想到,皇上几次都不能行。
后来干脆从小柜子里不知道摸出什么药丸,吞了一颗。
这才一举幸成。
他拿出来一条汗巾子把下身擦了擦,又扔还给我,叫我洗干净拿还给他。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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