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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三、攻心(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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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一悬空建于一个湖上,因而水巷多,除了牛车马车,小船便又是一个交通工具。

许多的房子临水而建,木屋黑瓦,桥是直桥,乘了船感受着绿波微漾倒是别有一番舒畅。

珍宝楼的掌柜道:“主家公,再前方些就是水港,那处停泊的食船分汉船与佼船,汉船乃男子所去之地;佼船则供与夫人娘子们。两船所做鱼膳羹汤味道一绝,小人不知易公喜好,擅自订了处观赏雅夫子伎人歌舞之好座位,比其他处要多费些钱财,若主家公不喜,小人等会便与人换过。”

“这些雅夫子可是食船自养之物?”武帝听到雅夫子眼皮便一跳,儿子逛内闾的事嗖的出现脑海。

姬苏察觉武帝突然锐利了一瞬又恢复正常的眼神,心下有点莫名,便听到武帝说这话,不由为那自养之物四字的含义而略不自在。

闾夫子地位下贱,虽说雅夫子要好些,可仍当了个妓字,便再才华满溢,在上位者眼中,也不过是个物件罢了,可以任意猥玩至死再随意丢弃。这是古代半封建半奴隶社会等级的悲哀,人权,在落后蒙昧的时代是连幻想都不可能存在的东西。

虽然武帝口气平平,可其实之中的冷漠与微妙的不喜可见一斑。

掌柜的恭声回话:“这食船乃樊家内闾所养,郑城共有三家大商贾作内闾买卖,另有一家主作人奴市场供货于三家,年年春季赏花时节举办闾魁花会,倒是郑城一大特色。”

“可与京城有何不同?”武帝听了此话,似是来了兴致,追问起来。

姬苏被武帝抓着手,同样想起当时因去内闾受罚之事,心中生出一丝不安。

这角度再度打量武帝,姬苏气馁的发现自己还是不能从他头脸上看出半分化妆或用易容之物的破绽,而其说话口气、声音、乃至气势,分明又是真帝。

掌柜尽心回答:“这闾魁花会分文会武会。”

说着,小心瞧了父子两一眼,把声音压得极低,“文会乃雅夫子斗歌斗舞斗诗词,亦有文人投签子选出上上者,并由其魁挑出文人们所作诗词最佳者共度春宵。而那武会,女子则是斗色(长相)斗内秀,斗一夜可承男子几人,而参与武会之男子者,又斗一夜御女之数。”

姬苏在心里喷出一大口水来,这忒么不就是聚众开SE KI SEI趴体么。

掌柜的还没说完,接下来的话简直叫姬苏除了目瞪口呆之外还面红耳赤。

“文会开赛,参与夫子皆赤身着轻透细纱展其风流体态;武会开赛,则由上届武会男魁当众挑一处子破身,再赐他人。”

武帝显然都没想到郑城这边的红灯区行业这么开放,略略一怔便看向儿子。果不其然便见姬苏面上呆楞耳尖微微粉红,心中度忖儿子单纯天真,看样子怕是听到女子赤身着轻透细纱给吓住了,并不知掌柜所言武会之意,心里舒气之时又有不悦,随后便一个大胆想法一闪而过。

作为一个成年芯子,姬苏要说不好奇那是假的,但更多是有些坐立难安,人性的野蛮与等级的分明、人命的轻贱,在这几句轻飘飘甚至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解说里表现得一览无余。

好在食楼很快就到,他们的位置确实最好,就在最中间,武帝装作商贾,手上戴着硕大的宝石戒指,衣料用着民间最好的,便是姬苏都披金挂玉,系发的都用着上等红翡美玉雕刻的珠串,一看就是财大气粗引人注目。

姬苏压下心中纷乱的思绪,看着低低的台上乐师们就位奏乐,傍着乐声,这种天气寒凉里仍着了层层轻纱隐隐透露出几分纱下妙曼身材的雅夫子们舞动着登场,轻纱飘如云水,舞姿又柔又软如仙姿,配上靡靡之音,正经中带着挑逗及遐思,引来一片叫好。

武帝与姬苏却无动于衷,武帝细细抿了汤闭眼回味了一番,确认无毒方把碗递给姬苏:“汝配了血石怎的体热只升了些许?快用些热汤先暖身子。”

姬苏自然的接过,喝了一口汤后又微怔了。

处在帝王位置,不管是真帝还是假帝,这些年只要在身边,都亲身试毒才让自己张嘴……

想到此,姬苏顿时觉得嘴里的汤又苦又涩,又不知味,沉默的喝了些后便把碗放了。一放碗,武帝挟着新鲜的鱼肉便又放到姬苏面前的碟子里。

武帝早得了兄长叮嘱,脑记兄长曾言“苏疑汝身份,且细观之,借机攻心为上”,故比平时更关注着姬苏举动,见儿子兴致缺缺,敏锐的感觉到按兄长所言怕是有大收获,面上便更加温柔,几乎是紧紧粘贴于儿子身侧,担忧的问道:“瞧汝面色不佳,可是哪里难受?”

说着随意从指上拔下一枚鸽蛋大小的蓝宝石戒指丢给立于身后的掌柜:“代吾赏那些夫子罢。”

说完了揽住姬苏肩头便欲起身就走,姬苏下意识就按住武帝的手,轻声道:“孩儿无事,只是想起些许往事一时有感罢了,父亲,既然来了,便还是先用膳。”

武帝见姬苏坚持,便也不再说甚坐好了,父子两慢慢用着膳食,台上歌舞跳完一曲,即有衣着不凡者让侍从送花送银钱,一个小二机灵的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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