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一、受伤(2 / 3)
姬苏吞了口口水,逃避似的转过身去不敢再看。
护军们及暗卫们武艺高强,战斗看似长实则短,敌人扑杀得极快,最后有人受不了,又许是被武帝的狂怒吓破了胆,竟带着哭音投降:“吾不是山贼!吾不是山贼!吾乃郑城守军,汝等不可杀吾!”
这人喊完便被旁边扑近的同伴一刀了结作了刀下鬼,然而被他这一叫,有些人忍不住也叫着要投降,武帝无情的道:“片甲不留。”
说完又变了主意:“活着的都留活口,叫医师们好生疹治,牢牢看严了,勿使他等有机会自尽。”
说完不再管背后战场,走到姬苏面前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以剑拄地微微弯身喘息的儿子。
“可有伤着哪里?”武帝问着,转到背后又打量了一下,方大力把姬苏抱入怀中。
“方才可有吓着?真未伤到?”
姬苏被靳得只觉得胸腔里的空气都被挤出来了,本来看到武帝还吓得一哆嗦,听到武帝声音里沉沉的担忧,忽然就不知所措起来。
武帝并不放心,因为沾着血,又是黑甲,不知道姬苏是否真的受伤,强硬的扣住儿子肩膀大步带着姬苏进了营地。
地上丢着许多烧得焦臭的皮子,一些护军正在清理帐子上的隔火泥土,武帝就近寻了个干净的把姬苏推进去便让姬苏脱衣。
姬苏本想抗争,然而看着放下帘子步步走近的武帝眼里的执着与深不可测,还是闭了嘴动手卸甲。
赤着上身,姬苏特特转了一圈让武帝看个清楚。
“父皇,儿臣真的未受伤,害您担忧,儿臣之错。”
武帝沉沉的看着姬苏,眼神像刀子,又像野兽的舌,一寸寸的在上头割舔着,扎得姬苏浑身极不自在。
这样的武帝是陌生的,强悍并且霸道的,但与之相对的,是姬苏实在感受到的沉甸甸的关爱担忧的父爱。
他本应害怕这种暴虐无常的人,然而面对武帝赤祼祼的忧心又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腿。”
武帝的眼神从姬苏覆着汗水显得油光涟涟的已经有型有样的略单薄的少年人的胸膛向下,以眼代手,从儿子流畅纤细的腰腹与漂亮的人鱼线处滑下,落到姬苏的裤子上。
姬苏:……
有必要这么紧张吗?
武帝显然很坚持,甚至逼近来低声道:“腿可受伤?别说谎,朕要眼见为实。”
……
浑身带着血腥与煞气的武帝口气坚定,姬苏被他一对深幽如渊的眼睛盯得发毛,心里虽然有抗拒,可一想父子两还经常一块入浴,都两个大男人,大佬爹也是关心自己,姬苏便也忽略那份抗拒,迟疑了一下后干脆利落的脱了裤子以示自己真的没有伤到半分。
武帝认真的确认儿子确实无事方松了口气,抱着姬苏好一会儿,最后道:“着里衣,朕让唐山过来再予汝看看。”
姬苏根本拦不住,只好傻呆呆的看着大佬出了帐。
唐山来得极快,姬苏道:“本殿无事,汝勿用把脉,快去瞧瞧于淳侍卫,他为了护吾受了伤。”
唐山温声劝慰姬苏:“殿下,且让在下看看,勿叫陛下担忧。”
又道:“殿下放心,方才在下已经与于淳侍卫看了,配了药让知义与其包扎,殿下若挂虑,把完脉可随在下过去看看。”
唐山从未有谎,他们四人感情亦深厚,既然唐山并未表现出急切与担忧,想来应如他所说,姬苏松了口气。
捱着把了脉回禀了武帝,姬苏便跟着唐山去看于淳廷。
于淳廷在不远的帐里,背上受了两道刀伤,幸好他受刀便往前扑了一点,刀刃入肉不深。姬苏进去时便看到他胸前背后裹了一层糙布,还未包好的伤口露在外头,皮肉翻卷,显出下边的鲜嫩肌肉,看着很是吓人。
姬苏心中难受,想上前抢过糙布给于淳廷包扎,可又在脚踏出时感受到身后武帝的眼光,默默的把脚收了回来。
“都是本殿学艺不精,累汝受伤。”
于淳廷见着姬苏难受的脸,极想伸手去把儿子搂入怀中哄劝,可有着外人在,自己这个身份也不好暴露,只好克忍的手捏成拳置于身侧,嘴上温柔的劝慰姬苏:“殿下,保卫殿下本是在下职责,殿下为在下忧心,实在是淳之过。”
晁知义给于淳廷裹着布,闻言道:“殿下身手已是不错,只是殿下内力不够深厚,又非大力之人,与那种蛮力武人硬对,自是吃亏。殿下也勿要担心他,他皮糙肉厚,您瞧瞧他这一身伤,更严重的亦活下来了,遑论今日之伤还是小伤,躺个三五天,他必是又活蹦乱跳得很。”
常孟人在一侧给晁知义一脚,没好气的道:“不会讲话就别张嘴,有汝这般劝慰殿下的么?”
说完看向姬苏,非常认真的道:“殿下,如知义所言,您请放心,于淳侍卫身体强健,必能早日恢复,重回近卫之职。”
唐山亦再次点头傍证,姬苏只好压下心里的难受,温声与于淳廷道:“汝好生养伤,本殿等汝伤好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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