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惩诫(2 / 3)
不能与之对抗,虽然下巴被极有力的手锢制着生痛,但姬苏能仍感觉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叫渣爹身上冒出的杀气割得生疼,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姬苏甚至感觉到心脏都因为强烈的恐惧而疯狂的跳动收缩,头皮都紧紧的缩束,通了电似的麻。
生气的大佬是怪物!
大概是儿子眼中流露的眼泪与害怕触动了武帝,这回武帝不再揍儿子了,手上微微收了力道,却还是固定着儿子的脸不可以动,另一只手则曲指弯起,替姬苏刮着脸上的泪痕。
儿子……太没自觉了。
几年的光阴,眉貌开始长开,稚气尚残留几分在脸上,却再掩不住其冰清玉洁,世无其二的风华。
眉不描而黛远山,眼波微动如藏星河,肤白如玉莹莹洁洁,眉眼一动一静俱是勾魂夺魄又高洁清贵使人摒息之美。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的神人仙子亦不过如此了。
他知不知道自己的模样叫人瞧了去会引起何种纷争?他知不知道这世上人性黑暗,这世上还有一种男子喜好龙阳?他知不知道绝色之人的性命,在这世上最如飘萍?
武帝看着这样的儿子,手指下意识描绘姬苏的眉眼轮廓,身体里的深处,隐约的,点起了一簇火。
这样的儿子,还好生在皇家,有自己捧在手心里看护着,未叫他知道半点世间险恶。
压着姬苏靠近自己,武帝平生头一次,生硬却小心温柔的轻轻以唇亲了儿子肿起的眼皮,把姬苏抱入怀里。
“苏,朕可气错?”
被揍得痛得不要不要的姬苏紧紧抓着亲爹腰侧的衣裳,只觉得腰骨都要被巨力给搂断了,听到武帝微微软下来的口气哪敢捋虎须,飞快的闷在武帝胸前道:“儿臣知错,儿臣不敢了……”
对于儿子乖乖听话,武帝并不满意,只把怒火压了下去,拍着姬苏的头撸着儿子柔顺如水的头发:“汝贵为太子,这天下将来都是汝的,更何况区区女子。朕不在,汝与侍卫们说一声,自然有绝色送来享用。朕已归来,便与朕说,知道了?”
姬苏又闷声应是,儿臣真的知错了。
妈的,憋屈!他何错之有?不就是去见识了一下古代青楼?又没吃没喝没碰的,用不用管得这么严?
再说了,有哪个爹还要管儿子的男女之事?又不是早恋。
武帝又道:“可真明白了?”
姬苏再应明白了。
虽然并不相信儿子,但武帝只是把头架在儿子脑袋顶上看着依在门口阴影里的弟弟眯了眯眼。
不要紧,儿子不明白自己和弟弟教他明白,君子不立危墙这个道理可不能掉以轻心,大胤的下一代君王要成长,就不能再像从前那般置在手心小心呵护不见半点风雨。
那就先从女子开始。
姬苏这次真的被揍得很惨,屁股肿得只能趴着,便是丝帛都半点沾不得。大佬的怒气显然不是这么简单可以消掉的,第二天于淳廷给姬苏上了药,武帝抱着儿子坐在元和殿前观刑。
所有元和殿的侍人们先生们被连坐观刑,跟着姬苏出去的侍卫们禁卫们被押着躺在刑凳上,至于没有看管好弟弟并且同流合污的姬庄也没拉下,同样被捆起来挨打,包括姬庄当日身边的所有人,就连连锐都老实的自己趴上了刑凳。
“朕让汝等跟随太子,可不是摆设!除了护卫太子安全,太子不正之处亦需尔等大胆劝诫!放任太子去那烟花尘地,汝等之罪杖二十。”
“庄身为兄长,父不在,代父责,更应责不旁贷,杖三十。”
“连六郎身为太子伴读,亦是太子之友,放任太子任性妄为,臣之责不尽,友之谊曲从,杖三十。”
每个人被堵了嘴,行刑的禁卫们按照武帝的旨意手下并没有留情,惨叫被堵着只能闷声泄露一丝,大热的太阳下,血色洇满了姬苏的眼睛。
“可知错了?”
武帝并不以儿子长大为忤,抱着他靠在怀里一边观刑一边沉声再问姬苏。
姬苏胸口和脑袋密密麻麻的痛,眼睛克制不住的酸涩。
“儿臣知错了……儿臣真的知错了……”
这些人都是遭的无妄之灾,受了自己的牵连。他们本来无事,都是自己的错,都是自己混帐不讲理的渣爹的错。
可姬苏反抗不了,安逸了好几年,在姬苏快要忘记这个男人的铁血无情的时候,真相又被狠狠的摊开。
这是古代,自己身在皇家,而这个帝王是残忍无状并且掌控欲极强的帝王。
“知错便好。小惩大戒,汝将来为人处世,需谨慎思考再作行动,尤其君王,一个不慎,家国都有可能牵连。”
武帝的怒气这会儿才真正从儿子带着哭腔的真诚认错里得到安抚,他低下头,亲了亲儿子柔嫩独绝的脸颊,克制住再亲几下的冲动,平静的教育姬苏。
“身为皇子,便不可任性妄为。”若要任性,需在朕的面前。
姬苏也不想哭,可这会就是忍不住,于是姬苏把脸埋进渣爹的胸前,像只受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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