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如果我是他(浴室口交)(2 / 3)
手指捏住根部那层薄到可以忽略不计的橡胶套的边缘,作势要褪下来。“标记我,好吗?”他掀起眼皮看梅荀,小声地问。
梅荀凑上来和他热吻,嘴唇擦着他红肿的唇,提醒他:“园园,你还没有成年。”
结婚不过上民政局领个证。双方协商好了,离婚也不算什么难事。而alpha和omega之间的标记是一种深入肉体的契约,如果将来后悔,解除标记的手术非常受罪,脖子上的腺体上也会留下终生的痕迹,而这一切都由omega独自承担。
梅荀很少会把他叫得这么亲密,此刻却引起许裕园的不满,他捏着梅荀的脸说:“照年龄你还得叫我一声哥,别又想着教育我。”
梅荀覆上许裕园放在自己下体的手,耐心解释:“虽然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我们才认识不到一年。一辈子的事,再多想想,也多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许裕园很固执,看着他的眼睛说:“可是我不想等了。你知道吗?我现在经常觉得害怕,不敢待在人多的地方。我走在街上,坐在公交车里,都觉得随时有可能……我可能真的会去别的城市念书,你给我一个标记我好不好?我是自愿的,以后我不会用这个绑着你,你要分手我也不会有怨言。”
梅荀坐下身,抓起床单盖住两腿之间,他转过头盯着许裕园的脸看了一会:“去见心理医生吧,这不是标记可以解决的问题。……你不要草率,你家人同意了吗?你确定永远都会爱我吗?你才高中毕业,以后要上大学,要工作,要认识那么多的人,你怎么知道自己不会变?”
许裕园坐起身,眼圈发红,嗓音嘶哑:“你问我会不会永远爱你,这个问题我敢答,但是你敢听吗?”
梅荀相信许裕园醉酒后爆裂一般的炽热真心,相信许裕园在这一刻是真的想达到永远,但他始终认为,关于永远的句子与其说是一种承诺,不如说是一种表达。
永远是不存在的。这一刻的感情浓度,驱使着血肉之躯的唇齿斗胆使用“永远”。至于分道扬镳和隐于人海,都是后来的事。那叫做宿命,是爱与永恒的宿敌。
许裕园咄咄逼人:“你不敢听吗?你当然不敢。我后来才发现你的虚伪。你总是说高高在上的话,然后避重就轻。”
梅荀怔住了。他虚伪吗?他从不对许裕园说谎,从不用语言去表达超过他实际能给出的爱意。
许裕园说:“是啊,很虚伪。你不我任何承诺,却暗示我为你付出。你小心翼翼,不给出任何承诺,不让我抓住任何把柄。我永远不会发现你说谎,因为我根本得不到那句我爱你。”
“关于我爱你,你大概会说:那只是一种庸俗的修辞。”许裕园很满意自己到现在还没有哭,他从前不爱哭,自从有记忆以来哭的次数屈指可数,但在梅荀面前例外。他在梅荀面前总是哭了又哭,不管对方的眼神冰冷还是无奈。
“给我三年时间可以吗?”梅荀抓住他的手问,“三年后我二十岁,如果那时我们还在一起,我就标记你。只要我标记了你,我就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
许裕园现在也没有哭,他抓着梅荀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梅荀的手掌很大,温度偏高,他非常痴迷于这双手的触感和热度。
“如果你爱一个人最大的极限就是这样,那你对我比现在差十倍,我也无所谓。可我总是想,总是忍不住想,如果我是他呢?”
梅荀如坠冰窖,“你什么意思?”
“如果我是他,被强奸后,脏得像一块垃圾,你还会平静地让我去医院取证,在路上问我报案需要的细节吗?如果我是他,你还会让我等三年吗?你会让他也等三年吗?会吗?”许裕园的声音沙哑起来,他说:“如果你说会,我就等。”
如果连他也要等,我就等。
梅荀莫名地被激怒了,他把许裕园扯到身下,膝盖分开他的双腿,强硬地抵进他的腿间:“你不用说这些来激我。你想要标记,我给你就是了。”
说到底,标记omega对alpha来说并没有太大影响,只是把阴茎捅进他的生殖腔,成结射精,再往他的腺体注入信息素而已。
许裕园用胳膊抵住他的胸膛,冲他大吼:“你先回答我会不会!”
“我没有办法回答你。我没有跟他在一起过,你假设的事情也没有发生。”
“那我们分手吧。”
梅荀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但他固执地不认输、不让步:“我没有办法回答你。这些问题很荒唐。如果你对我有这么多不满,那就如你所愿。”
梅荀身上一丝不挂——连安全套也摘掉以后。他捡起落在地板上的浴巾围在腰间,面无表情地看着许裕园下床、穿衣服。
梅荀的衣柜里总是有几套许裕园的衣服,春夏秋冬装都有,他们从秋天开始恋爱,步过凛凛寒冬,止于来年的盛夏降临之前。许裕园把衬衫和长裤穿好,抓起床头的钥匙就往外走。
梅荀跟在他三步之外,一路把他送到家门口。许裕园把钥匙从钥匙扣中旋出来,塞进梅荀手里,“还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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