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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气笑,原来甩了我是和其他人来玩了?
杰瑞也跟着我走了过来,他站在我身后不远处,似乎在保护我。和齐勉一起打球的那个男生横了一眼杰瑞,齐勉也目光不善地看着杰瑞,对我的眼神更冷漠了。
我看他毫无愧疚之心,气得大骂:
“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他转身去拿自己的东西,冷声:
“我已经说清楚了。”
我的胸口碎成了冰渣,原来一个人可以这么绝情。他背了包和另一个男生走了,没有回头看一眼。我看着那个冷漠的背影,蹲在地上哭了起来。总是这样,从来不会回头看一眼。我蹲在地上捂脸哭,哭得抽噎,哭得心碎。杰瑞蹲在我的旁边安慰我,拍我的背:
“Meng,别难过。”
我哭得眼睛发肿,鼻子堵塞,风衣的袖口都被我擦湿。我用掉了所有纸巾,腿都蹲麻了,站起来说:
“谢谢你。”
我脑子发痛,伤伤心心哭了一场,慢慢和杰瑞走出了球场,已经十二点多了,我这种状态没法开车回去。我就准备住宾馆,明早再走。杰瑞把我送到了学校南门的一家宾馆前,我很不好意思,大半夜的找他出来,还得让他一个人走回寝室。他善良地笑笑:
“没关系,如果你觉得难过,随时给我打电话。”
我又说了谢谢他的话,就进宾馆了。周末的宾馆有些吵,周围挨着KTV,我一晚上没睡好。陌生的被子上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床很硬,被子有些薄。
挨到早上我才迷迷糊糊睡了会儿,一直睡到十一点多。头昏脑涨,手脚酸痛,眼睛也肿泡泡。
我坐在床上发神,翻开手机看到齐勉给我发:
“你和那个黑人睡了?”
我冷漠地盯着屏幕看了两分钟,给他回:
“我和你哥睡了。”
我起身收拾,头昏脑涨地出了门,去退房。我感觉我今天状态不好,估计要打车回家。
我退房的时候杰瑞给我打电话,他很关心我,问我是否还好。我觉得人家一个外国人都懂得关心照顾朋友,齐勉那个人渣真是狼心狗肺。我很谢谢杰瑞,就说请他改天吃饭,他笑呵呵道:
“我当然希望能够和你一起吃饭,可是我更希望你好起来。”
我说:“我已经好多了,谢谢你。”
我到超市里买了一瓶冰可乐,在无人的地方敷了敷眼睛,让脸上不至于太难看。我早饭没吃,打车回了家,用掉近百来块路费,干。
我妈看我肿着眼睛回来,问我昨晚上去了哪儿,我凌晨才给她说我在外面过夜。
我说:“我和朋友唱歌去了,唱通宵。”
她问:“那你眼睛怎么肿了?”
我哭丧着脸:“唱哭了。”
我也不管她信不信,回房间补觉去了。宝宝蹲在阳台前晒太阳,我就把它抱走,抱到我床上,陪我一起睡。
周末两天我无精打采,也没出门,我妈还试图问我周五晚上的事,我没好气地看着她:
“我就不能有点私人空间吗?”
我看她满脸不高兴,又说:
“我都不管你和别人出去玩,你能不能也别管我?”
她气道:“你怎么说话呢?”
我妥协:“行行行,妈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好歹堵住了她的嘴。周一我限号,坐地铁去了公司。下了班我又坐了地铁去学校,准备把车开回来。我上次说好了请杰瑞吃饭,就约在了今天。我请他在学校里的一家中餐厅吃,他来这边五六年了还用不惯筷子,夹菜的姿势别别扭扭的。不过他很喜欢吃这一家的菜,尤其是糖醋鲤鱼,他说这是他来中国吃过的最好吃的菜。我乐得笑出声。
我们吃完了又在校园里散了会儿步,聊了会天。这次我主动把他送到寝室楼下了,笑着和他招手说:
“杰瑞,再见。”
他邀请我进他寝室坐,我看看时间已经八点半了,我还得开车回去,就说:
“下次吧,下次我们还去吃糖醋鲤鱼。”
他笑得一口白牙。我转身离开,觉得他一个人在中国也不容易,一两年才回一次家,上次他爸爸去世他都没有来得及回家。
我戴着口罩向图书馆那边走,我车停那边。上车后我刮了刮挡风玻璃上的落叶,停歇了一两分钟。副座上还放着我买来送齐勉的小狗手办,包装精致,原封不动。
我把那个盒子拿起来,拆了包装,淡淡地看了里面的四只小狗两分钟。我点开齐勉的微信,发现他的朋友圈我一条内容也看不了了。
他的头像换成了一个坐在窗前的小人偶。
我淡淡笑了笑,有些讽刺地看了看手上的小狗手办,给他拍了张照片发过去,说:
“给你买的。”
这四条狗扔了可惜,姑且就送给他的主人。我再次开车到了他寝室楼下,大大方方上了楼,将装着那四条狗的盒子放他寝室门口,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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