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1 / 2)
江疏把鞭子放回柜子上,食指轻点阮洲的额头,说道:“好了,去洗浴吧。”
得到放松的口令,阮洲霎时吐出一口气,侧身歪倒在地毯上。江疏走出调教室,门半阖,阮洲揩掉吊在眼下的汗珠,凝神细听。
“会长,来宾都安顿好了,那池……说一定要见到您。”
他离声源较远,有些话听得不是很清楚。但那“池”字,他却是辨别出来了。身体不由向前倾,男人的声音变得低沉,有些不耐,“还在?”
“是,他没请到您,就一直等在那。”
——指缝间沁出汗水,闷得阮洲拳心发热,他不松手,反而捏得更紧。
门往里移动几寸,阮洲被吓到了,膝盖用力往上一跳,动作幅度不大,但却很猛然。
“把李秘书叫过来。”
外面的人远去,门被风吹合,发出碰的一声,遮盖阮洲纠结未定的眼神。
他裸身站起来,神不守舍地抬起手,去触碰右胸乳首上绽开的酔云。热度早就散去,但红痕仍在。他垂首,双肩颤个没停。
调教室的门开了又关,淡淡的汗味和浓郁的旖旎气息互相缠裹,从某一处开始消散,又彻底结束在某一处。
晚餐江疏没和阮洲一起,他好像被某些事绊住了脚,佣人让阮洲用完餐后直接去隔壁健身室。
他想着事,没有什么胃口,草草吃了点东西,坐在座位上呆坐了很久很久,一直到江疏派人来找他。
“怎么吃这么久。”
佣人把他送到门前就暗自退下,他推开门,见到江疏坐在无背沙发上看书,腰杆挺直,不呆板,反而随性又慵懒。
他摇摇头,走到江疏面前,全然不知自己在恍惚中犯了错。
坐着的人只扬眉,宽容地没有做声。
他接过阮洲垂在身下的手,站起身,把它搭在自己的肩上。那指节分明的手指在他肩膀上少颤,他自知察微,只撇了眼,另一只手,从阮洲腰侧伸去,稍稍揽住。
而阮洲却像是被吓到了,被握住的手一缩,就要逃跑。
“别动。”
强有力的拇指和其他四指一合,把阮洲紧紧拉住。
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拉近,温热的气息流窜,阮洲猛地撞进江疏深沉的眼里。他呼吸一窒,连忙错开视线。
而江疏像是思量般眯起眼,他边打量着阮洲泛红的耳廓,边手下用力,推着他的背往前贴。
阮洲慌乱地凑向前,不敢与江疏对视,脊背挺得僵直,呼吸全乱了。
乱了乱了,他只能看到江疏的鬓角,滚烫的话在耳廓边,“不要低头,看着我。”
“先、先生……”阮洲磕磕绊绊地用言语掩饰不安,眼神只堪堪停驻在江疏唇下。
江疏用带笑的语气嗯了一声,后退一步让阮洲把已经走乱了的脚步调整好,他带着他从四面八方走进中心,再挑起他的手,根根分明的指节被人攥得很紧。阮洲飘忽地看到从他双唇间微露出来的牙齿,整齐的小半排弧线,干净舒服,笑意挑起平日里轻抿的嘴角。而他像扑闪的奄奄一息的蝴蝶,偷偷抬高眼帘,被盛满的温柔浇了一身,从此得以永生。
手心涌出大量的汗,或许还沁出了些不被察觉的悔意。
只可惜是为了自由故。
最后他还是看向了江疏的眼底。被握住的手颤个没停。
肌肤相触的膈应早在时日的洗礼下削弱,他无法形容现在和江疏的关系,起先定下的严苛的主仆关系却并不严苛,有时他们两个一起坐在沙发上,江疏看书,阮洲坐在地毯上啃薯片,打瞌睡醒来后,发现自己脑袋卧在江疏大腿上。他每次醒来迷糊地想不到那一处去,只有江疏把他头发揉乱,让本来就难懂的气氛变得更加难懂。
懒惰如阮洲,不懂就绝不会去想……
是喜欢吗?
第二天早晨,他从床下爬起,熟稔地把被子慢慢掀开,把头埋进去。
即使每天都做,属于雄性独有的气息仍是让他满脸充红,舔过马眼后,身下人健壮的大腿一动,一只手从上面缓缓落下来,插进他的发间。
昨天搂过他腰的手,此时摩挲着他的耳廓,成年男子宽厚的掌心拢托着他的后脑勺,挤压般地揉捏他的心房。
左胸肋骨装着悸动,右胸装着反抗。
阮洲无声地鼻息,像跌入冬日晒干的天鹅绒被里,饱胀安逸。
他垂下眼帘,深吸一口气,把口里的阳根纳入深喉。
喉口的肉湿软稚嫩,几下吮吸收缩,江疏把白浊尽泄入阮洲口中。
江疏收回手,支起上半身,把裤头拉好,下床前没有再看阮洲。
江疏有起床气,从他每早冷着的脸上可以看出来。阮洲完善的服务暂且阻止他往坏心情这个方向发展,但他还是淡淡地不怎么搭理。
“起去吃早餐。”
他径直走出卧室。
阮洲皱着眉头把口里的东西吞下,起身去洗漱。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