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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之下亦有冰山(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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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克了解一下戏剧社的演员们功底到底如何。

门被敲响了,洛伊从一堆资料里应了一声,沃尔夫冈推门进来给他送点心。

“虽然很想让少爷一直沉浸令人喜悦的事物中,但您得更衣了。”沃尔夫冈说。

看着洛伊一头雾水的样子,沃尔夫冈知道他准是把昨天提醒过的事又忘光了,只好再说一次:“今天是西蒙皇子一周岁的生日,皇帝陛下准备了盛大的宴会,您得和侯爵大人一起进宫赴宴。”

洛伊一听又要去这种场合看人虚与委蛇,拉长了脸,满脸不高兴。

不过这个“西蒙皇子”又是谁?

“是施密特夫人的小儿子。”沃尔夫冈解释,“施密特夫人是陛下身边新近的红人,您懂的。”

洛伊的确懂,那就是皇帝受宠的情妇生的儿子,也是拉斐尔同父异母的弟弟。为了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皇子大办生日宴,陛下的作为也可谓是惊世骇俗了。不过这位掌权者行径乖张也不是一两天,他向来出手阔绰,每位情人除了接到宫中久住,还都赏赐大宅大院供他寻花问柳,甚至曾经给某位情妇封过伯爵衔,闹得满城风雨。

洛伊能觐见皇帝的机会不多,他又回过头想了想,似乎在他的记忆中,还从来没进宫参加过皇帝为拉斐尔举办的什么宴席,生日宴也好,成人礼也罢,居然一次也没有过。而当他认识拉斐尔时,他们已经住在罗意威宫了。尽管拉斐尔在学校里也时不时要去给他父皇请安,但实际上他们父子的关系似乎并不融洽。

洛伊听从了沃尔夫冈的建议洗了个澡,换了身礼服,刚好雪莱也回来接他。

他跟哥哥一起坐上驶向皇宫的马车。或许是因为有别的事需要思考,他竟然难得没有在与哥哥独处的时候想东想西,但实在越来越好奇,雪莱肯定知道的情况比他多,所以要不要问一问呢?

“洛伊,身体不舒服吗?”雪莱看他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没、没有。”洛伊赶紧坐好,看着雪莱,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哥哥,为什么别的皇子生日都在皇宫里过,但拉斐尔好像从来……?以前拉斐尔的生日,我们去罗意威宫,皇帝陛下也没来过。”

雪莱将手杖换了一边:“你觉得是怎样呢?”

洛伊踌躇片刻,还是将自己想法说了出来:“陛下和拉斐尔之间,是有什么龃龉吗?”

雪莱点点头,有条不紊地答:“算,也不算。陛下忌惮拉斐尔皇子,确切说,是忌惮皇妃和他们身后的布莱顿巴赫家。”

“布莱顿巴赫一派的势力拥有元老院半数以上席位,加上皇妃是正妻,要动摇陛下的决策虽不至于轻而易举,但也是可以做到的。”

“可这,跟拉斐尔又有什么关系?”

“陛下是……很贪婪的人,也很多疑。当年想要依仗大贵族的势力,因此在先皇后去世后,迎娶了同一个家族出身的玛格达蕾娜皇妃,但当有了殿下,他又感到了威胁。布莱顿巴赫家的实力过于雄厚,皇妃身体康健,育有一位非常优秀的嫡皇子,他觉得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所以他一面要跟皇妃的娘家划清关系,一面又眼红其权势……当然,这只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

洛伊有些难以置信,明明是亲父子却猜忌到如此程度,但雪莱没有必要骗他。

“但拉斐尔根本没那个心思啊……”

“洛伊,皇帝和皇子之间是父子,但更是君臣。”雪莱说,“处在那个位置的人,本就不能用俗常的思维来考量了。”

“那拉斐尔岂不是从小就被陛下当成敌人一样提防着,可拉斐尔什么也没做。”

以往看见拉斐尔每次提到父皇时不耐的神色,他总以为不过是陛下要求太严厉,说了什么苛责的话让拉斐尔不高兴,从没想到他们之间会紧张到这个程度。

“是,拉斐尔殿下什么也没做,他只是莫名其妙就被当成了外戚和自己父皇博弈的棋子。”

洛伊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拉斐尔在他面前总是一副浑不在乎的样子,实际上自己要默默承担多少,他居然一无所知。

“为什么陛下不直接限制布莱顿巴赫家呢?”洛伊问。

雪莱想了想,看了看窗外:“陛下原本不是皇储,是依靠了布莱顿巴赫家才能得到今天的地位,这是很早以前的事了。因此他不能直接对自己老丈人动手,但是……剪除其羽翼是明里暗里都没停下来过。”

马车里光线很暗,雪莱的下半张脸藏在了衣领之后,洛伊看不见,但总觉得哥哥在说最后一句话时莫名有了些狠厉的意味。

胥恩菲尔德也与布莱顿巴赫家交好多年了。

洛伊没敢往下想,又怕惹哥哥不高兴,也没有继续追问,只剩车外的马蹄声的清晰异常。

他们在宫门下了车,被仆从领着走向了举办盛宴的礼堂。

里面已经熙熙攘攘的,灯火、人群、食物、华服,侍者端着托盘穿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途中听雪莱说了那些话,洛伊看着这样的场景越发不适应。

所有龌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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