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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个起点开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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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哥哥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过。

洛伊恍然大悟,身上的气力全部消失,那些鲜活的愤怒的妒忌的心痛的情绪都灰暗了,他持续亢奋了一夜的神经终于感到了困倦,靠在一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隐约感到身上一热,像有人给自己盖了层什么,但他不想睁开眼,他宁愿从此一睡不醒。

他总是不断回想起那天晚上看见的画面,尽管每想起一次都心如刀绞,可他仍然要揪着作痛的心肺去回忆每一个细节,像是嗜痛症和受虐狂。他开始不断幻想着哥哥跟女人们做爱的场景,他是不小心看见了一次,但或许在他看不见的时候,雪莱怀里正搂着温香软玉颠鸾倒凤。骨节俊秀的手脱掉那些繁复的裙摆和蕾丝,抚过女人娇嫩的身体,那些女人会发出媚人的吟哦,继续勾引男人在她们身上奋力耕耘,直到洒下种子。

哥哥……

洛伊虽然没跟女人做过,但估计也和两个男人没什么区别,一个插一个被插。于是他又不自觉想到哥哥会不会也和男人做爱呢?毕竟在里社会那是很常见的事情,哥哥会跟其他人一样喜欢像女孩子一样的男孩吗?像他一样身形清瘦体毛稀少的男孩子……那为什么,哥哥不能和他做呢?

他会的,从小那些人就这么教他们,要自己撑开身后用来排泄的洞,把它洗干净涂满香喷喷的膏油,趴在床上好让老爷们硬邦邦的大阴茎塞进去,再疼都不准躲不准哭,搅了老爷们的兴致就要吃鞭子。

如果是哥哥的话,那他是不会怕疼的了。洛伊想,他也可以像那个女人一样坐在哥哥身上,不断摇着屁股套弄哥哥的肉棒子,听说男人的后穴比女人的阴道还要紧,那他其实可以比那些女人更让哥哥舒服的吧……

为什么哥哥不和我做呢?那些男人们从那里买小孩子回家,不都是为了干这种事的么?

一想到那天看见的场景浑身就燥热得消不下来,他总是会把那个女人的脸换成自己的,想着哥哥掰开他的双腿尽情捣弄的样子。他用手纾解着前端,但总是觉得不够,于是开始去妓馆找那些白白嫩嫩的男倌,使劲捅着他们窄小的后庭,看着身下的人因屁眼里的快感欲仙欲死,自己的穴也开始瘙痒难耐……

洛伊发觉自己坏掉了。不是坏掉,他本身就是这个样子的,丑恶,扭曲,脏乱,无时不刻想要亵渎自己唯一的恩人与至亲的疯子,下贱胚子的根劣性无法拔除。谁让他从一开始就不是正常人。

真是活该腐烂在臭水沟里。

洛伊抬起头,今天的时间还有点早,不过永夜乡是无所谓早晚的,永远都是灯火通明。

他今天来得匆忙,只有一张半路上买来的面具,遮住了眼睛,走在昏暗的街道上,忽然想到他是不是可以取下面具,胥恩菲尔德家的人为什么在里社会还要做出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很奇怪。反正他是无法想象雪莱会把自己的脸也藏在那些五花八门的伪装之后。

行刑者的标配是一顶雕花的银面,每一面都有自己的编号,难以作伪,或许雪莱也跟他们一样吧。那些在街上来去匆匆黑衣银面的行刑者们,会不会其中有一个就是哥哥呢?对他不闻不问,视若无睹的哥哥。

虽然他不认为克莱因会大肆宣扬这件事,但从此以后,知道他痴心妄想的人又多一个。

大角先生的店已经开始营业了,洛伊看到两个客人正从那扇小门里走出来,压低帽檐。不知是不是因为来了太多次,他对一些常客的气息都熟悉了,尽管从没有见过他们的脸。

大角先生一如既往站在吧台后。他的站姿总是很挺拔,腰正背直,理应是个很自律的人。

洛伊不发一语坐在了一贯的位置上,全然不似平时叽叽喳喳的样子。

“需要下午茶还是晚饭?”大角先生的手比划了一下。

洛伊抬头凝视着那对头套的眼睛,做得很逼真,草食动物的横瞳看起来总是温良无害,但它之下的眼睛也是如此吗?他真正的表情又是什么样的呢?

“我想要酒。”洛伊说。

眼看着大角先生又要倒给他平时的低度甜酒,洛伊出声道:“不要那个,给我烈性酒。”

大角先生的手停住,转身回来望着他,问:“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洛伊摆过脸不想看那对羊眼睛,“我要烈性酒。”

大角先生沉默片刻,两只小臂交叉在胸前,做出严厉否决的手势:“不可以喝那些,太危险了。”

洛伊攥紧拳,虽然知道是在为他好,却也感到极度烦闷,有那么一瞬间真想摘掉面具不管不顾地发火,但到底还是忍住了:“那算了,总会有地方乐意卖给我。”

他刚从高脚凳滑到地面,准备离开。

“洛伊。”

像是被谁贴着耳朵唤了一声,近到无法认出是谁。洛伊悚然一惊,停下步子四处张望,发现从头到尾都只有时钟的滴答滴答。

幻听?

回过神来,大角先生正拉住他的手,表示愿意给他提供烈性的基酒。

他看着酒保在身后的那面低调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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