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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一个理由(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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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毛。

克莱因有些不可思议,仔细端详了洛伊一阵,看得洛伊都要崩不住了,这才开口:“这么久了,你真的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我应该知道吗?”

“真奇怪,明明都说你是个风月老手,这些事不该理所当然就明白的吗?”克莱因在洛伊胸膛上撑着脸,极近地俯视他。

“你什么都不知道,却放任我为所欲为?”

洛伊被看得很不自在,难道现在应该解释一下自己从来只干净利落发生肉体关系不跟人腻歪来去吗?

“我喜欢你呀,洛伊。”克莱因脸不红心不跳,极其自然地说。

洛伊顿时睁大眼睛,脑子里跟拌了浆糊似的,好像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克莱因看着洛伊一脸茫然,伸手把他垂到眼前的刘海拨开,露出那双琥珀色眼球,趁他不备又轻轻凑上去亲了一口。

这个场景有点倒错。一直以来洛伊都把克莱因当成一个懂事的小弟弟,但此时克莱因那像是糖果般甜美的容貌上却是极为从容清明的神色,这微妙的反差把他衬得像一个童话里的妖精,永葆青春,不老不死,却已经见惯了世间沧桑浮沉。

“胡说什么……”

洛伊心里五味杂陈,他听过很多人表白,在一夜情里这样的话就像是无伤大雅的调味品,带着真心或是逢场作戏都无妨,反正无需放在心上。但这里不是永夜乡,克莱因也不是第二天就可以甩甩手不再相见的人,他必须去面对做出决断,而后果也要一并承担。

他不想伤害任何人,但自我保护欲也让他习惯性回避一切可能的伤害,及时止损,通常这是难以两全的事。

“别怕,洛伊,你什么都不用做。”克莱因看出了他的迟疑,“保持现状就可以了。”

“但是……”

“能这样跟你待在一起,我已经很高兴了。”克莱因笑了起来。

洛伊在持续晃神,比喝高了还飘忽。

他反而很是希望克莱因在开玩笑或是恶作剧,这样他也就可以一笑而过,但事与愿违。

正是因为知道无疾而终的“喜欢”会给人带来多大的痛苦,他才不得不谨慎。对于这种事的悲观情绪让他几乎一点希望都看不到,他把自己藏在保护层里太久了,现在有人想把他拽出去,直面朗朗青空或是狂风暴雨。

另一个声音在不断重复,这样的人或许就只能遇到一次,不管不顾不好么?现在不正好就是个机会走出去了么?放下那些得不到的空中楼阁,摆脱虚无的遥不可及的梦。就算是在利用克莱因,但也足够让沉疴一般绵绵不绝的痛苦终结了。

不,不是这样的。洛伊摇摇头,不是还在奢求别的什么,是……对,他没有和盘托出,克莱因看见的最多就是一个福利院的孤儿,因卑微的出身不被接受的花花公子,一个同病相怜的反叛者。

而实际上呢,你远比他所见的更加肮脏,也更加扭曲啊洛伊,被一层一层别有用心的假象包裹,内核早已腐朽成絮。没有人会接受这样的你。

你敢告诉他真正的你是什么样的么?

深秋的雨声淅淅沥沥,更为寒冷。洛伊坐在宿舍的地板上,抱着膝盖,四肢冰凉。这样的夜晚无论何时都是相似的,他总会冷得战栗发抖,像是深入骨髓的不治之症。往往这时他会发疯一样渴求人身体的温度,肌肤之亲,哪怕只是虚情假意也好。

他得找点事情做,开始强迫自己去看那些黑黑白白的音符,把乐音串联起来,脑子里嗡嗡地唱,浅浅地低咽,变成断断续续的哭声。

“想吃饭就乖乖听话,要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没有人会来救你的,脏兮兮的小可怜儿,认命吧。”

那个小孩又在哭了。他总是哭,背着所有人,穿着褴褛的破衣服,像只猫一样伸出舌头,舔着身上新新旧旧的伤口。

门“吱呀”一响,是被人推开了。洛伊从膝窝里抬起头,迷迷蒙蒙看过去,拉斐尔居然回来了。

拉斐尔像是冒雨走了好一阵,脱下还在滴着雨水的斗篷,简单应了一声就走到沙发上坐下,面色十分疲惫,显得有几分阴沉。洛伊强打起精神问他要不要沏茶,拉斐尔也只随意点了点头,看着洛伊在面前忙活,支着腿坐着,不上去搭手,一言不发。

他那头淡金的发丝因为湿润微微有些凌乱,向来扣得严丝合缝的衣领也解开了领结,露出锁骨,不再是鹿的温驯谦和,有了一种与平时截然不同的狂野美感。

毕竟相识多年,即使一字不提洛伊也知道他现在心情很差。这时候的拉斐尔不会想要说话,因为只会增加口不择言的概率,他从小到大所经受的教育不允许他出这样的差错。

然而就在洛伊要按照他平时的习惯往茶里添加炼乳和糖时,拉斐尔出声了。

“不要。”

洛伊及时收住手,将一杯甘香清苦的红茶递给他。

“今天我去参加索菲亚姐姐的订婚宴了。”拉斐尔突然说。

洛伊点点头,在他旁边坐下,等待下文,发现拉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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