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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寿生你看看我好吗(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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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以往伤你的,我已加倍伤在我身上……若你愿意,以后你说什么我做什么,绝不辜负,你要是觉得我这样没能力,我可以治好伤为你挡下一切…”

“若我不愿意呢?”

寿生打断尉迟的话,依然背对着他。

“若你…不愿意”尉迟重复着,声音愈发低了,露出惨淡的笑容,“我留着这些伤,再不出现在你眼前……”

“……那请回吧。救你是最后一次,报答你从前救过我,以后我们毫无瓜葛。”寿生似若无意地抬手,捂住隐隐作痛的心脏,转身走进身后简陋的小屋,未曾有一点迟疑。

尉迟绝望地望着寿生的背影。

那个曾爱他成痴的人……没有回过一次头…

眼眶酸痛而灼热,但他不敢眨眼,怕少看了那个人一眼。

“啪哒——”

滚烫的泪夺眶而出,星星点点地洒在面前的土地上,破碎得如同他此刻的左胸膛。

尉迟一直跪在原地。

因失血过度而晕倒前,他对着被寿生锁上的门最后呼唤着寿生的名字。

而屋内的寿生背靠着墙壁,眼神虚晃,指甲掐入肉中,渗出点点血迹。

他知道尉迟不曾离去,也知道尉迟后来被家丁抬走。

他拼命告诉自己尉迟的一切与他再无关系,但脑子里闪过的,却都是那个人的模样,有从前张扬嚣张的、出言讽刺的,现在凄惨可怜的,还有当年,替他打抱不平的……

许多年前,他无论如何,也不曾想过那个给自己带来些许温暖的孩子,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他是半路到尉国府的仆从。那年大旱,寸草不生、遍地饿殍。娘饿死了,做塾师的父亲带着自己背井离乡一路向南,讨饭被人抢,做工无人理,终有一天昏死在国公府前,国公救下他父子二人,还留他们在国公府做下人。

他还记得,刚来时伙房里的孩子欺生。刚扫好的院子总是不一会又被弄脏,他便拿着扫把再仔细地扫一次;晚上睡觉时被褥被塞进了煤灰堆里,睡觉的地方也被占领,他只是默默地从煤灰堆里掏出黑乎乎的被褥,在一片哄笑声中将被褥铺在远离床铺的地方,躺下去静静地等待天明;做完院里的杂活,去厨房领饭菜,一个馒头只剩一半,菜也被夹走只剩一个残留着汁水的盘子,他也只用馒头擦擦盘子两口吃掉又开始干活。

他没想过要争什么。他和他们虽然年纪相仿,但他不过是一个承国公施舍留下的异乡下人,瘦小体弱又无依靠,打不过的话或许下场会更惨,而且在这里被人欺负总比饿死在街头强,好歹还有一个安身的地方。

可是自从那天以后,他的想法第一次发生了动摇。

那天他被打得很惨,身上挂满了伤,混着沙土和尿液的伤口翻开了皮肉。但是他依然紧紧抓着手里的一枚血迹斑斑的铜钱。

那是给父亲的。

父亲病了,他希望能用藏在腰带里的几枚铜钱买些最便宜的药。他做完了活,正要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出府,本来一切都很好,可千不该,他不该踩上那颗石子。

重重地摔在地上,那几枚铜钱悠悠地闪着光。

他忍着疼痛迅速爬起来抓起铜钱,可是已经晚了。平日里戏弄他最多的那个伙计一把抓起他的领子逼他拿出来,他不肯,那个伙计的拳头便招呼到他的脸上、身上,再问,他还是摇头,伙计就呼来三五个同伙,拔开他的手抢。

血涓涓地流,他觉得有些眼花,人影重重绰绰,一个变成两个,两个又变成四个,他已数不清有多少对拳头在身上砸着,又有多少双脚狠狠踩在他脸上。

他听到一阵希希索索的声音,接着尿液的骚臭气味直冲他的鼻间,浑黄的液体流过头发脸颊流入衣内,他睁不开眼,酸涩的泪水在眼眶打转,右手压在身下,死死地捏着仅剩的一枚。

模糊中,他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稚气的声音带着不屑。

“都说我凶残,我看你们这些狗奴才怕是比我还凶残!”

那伙人颤颤巍巍地跪下来呼天喊地,连连说不敢求四少爷饶命。

“东西还给他!”

四五个铜板朝他飞过来,他爬过去,宝贝般地攥在手里。

回来了…都回来了…

他的双手有些颤抖。

“还不快滚!”小小的人儿凶狠地一扬眉,讥讽地看着一群人狼狈磕头逃窜的滑稽样子。

衣着华美的小少爷踱着步,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停下。

他听到头顶传来嘲讽的声音。

“我还当是什么宝贝呢,几个铜板还当命根子了。被打成这样也是个废物。”

然后一锭银子被随意地扔在他脸旁。

“拿着,爷今个心情好,赏你了。”

过了一阵,那个声音又有些别扭地说道“下回他们要还敢来,你就冲我院子跑。都是些不入流的东西,这府里还没哪个没长眼的敢惹我四爷。”

小少爷说完便走了,而他依然不停地朝着那个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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