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 / 2)
十四
柏远感觉他最近很经常的头疼,眼睛会模糊一片,他偷偷的问医生,医生带他又做了检查,才说发现有一小块的炸药碎片残留在脑子里,再深一点就会斩断视神经。后面医生说要给柏远做手术,但是要把头发剃掉时柏远纠结了不少时间。
他的头发是很漂亮的铂金色,在严御景被自己送去国外后贺伽很长一段时间都睡不着。柏远听到贺伽说严御景曾经染过铂金色头发,在太阳下就宛如爱神。贺伽就是在那时候对严御景一见钟情的。第二天柏远就去染了铂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他整个人都闪闪发光。贺伽看失了神,张张嘴,什么也没说。柏远的头发也就一直是这个颜色了。哪怕因为这头头发增加了他的风险他也没有去换掉颜色,如今竟然要因为一个手术剪掉,让柏远多少有点失落。
“没事,我们给你剪少一点,你到时候头发放下来还是一样的。”许是看出了柏远的犹豫,医生出言安慰道。
柏远犹豫着,点了头。又找医生开了点药。“我好久没吃药了,有点难受。”他这样说,也的确是这样,他最近一直在做噩梦,出幻觉,伤心的情绪也一天比一天重。他知道这是突然断药的后遗症。
贺伽心里感到揣揣不安,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离自己远去了一样的,寂寞和恐慌。
“怎么了?”和贺伽商谈事情的人疑惑的问他。
“没事,继续说。”贺伽缓过神来,举起茶杯喝了口水。
“是这样的,你们最近不是新进了批军火吗,我们墨西哥帮的打算找你买,价格好商量。”
“嗯?”贺伽语调上扬,带着丝丝缕缕笑。
来谈事的男人搓搓手“得了,您也别太紧张,主要是我们墨西哥帮不是才搞了一次内乱吗,新上任的那位想把礁鲨帮给吞了,所以......”话语到此为止。
贺伽点点头“做个朋友,钱也不会多收你的,五天后在礁鲨帮那完成交易吧。”
男人的眼睛一下就亮了“您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贺伽的笑容越发浓郁“还有,我听说你们新上任的那位喜欢男人?”
“啊这个......”
“还喜欢我们这里的那个叫柏远的家伙?”
男人无话可说的点点头。
“等他从医院回来送他玩几天,希望钱能早点到账。”贺伽甩甩手里写上数字的支票“慢走不送。”
柏远在医院呆了快半个月才出院,脑子里的炸药碎片取出来了,但还是留下了头疼的后遗症。漂亮的长发也去理发店剪短了很多,只到下巴下两三厘米。好像剪短头发以后就轻松了一些。柏远失落的摸摸头发回了家。
开门的时候能听见暧昧的声响,严御景软绵绵的色情喘息和贺伽的融合在一起,和谐的不可思议。性欲的气味馥郁芬芳。像一朵巨大艳丽的花,几乎要把他给吃下。柏远强忍着呕吐欲望关上门把东西放在沙发上,手颤颤巍巍的去药柜拿药,然后一大把的咽下,坐在沙发上艰难的,呼——吸。
不知道过多久严御景的声音变得高昂又低下去。还有贺伽细细密密的安慰话语。
贺伽说:“小严你先睡,我叫人在你回去,我有点事要做。”
说:“小严乖乖,伽哥在。”
说:“小严,伽哥爱你。”
柏远感觉自己难受的厉害,呕吐的欲望也越发强烈。
贺伽从房间里抱着严御景出来,严御景像是害羞,把脸埋在贺伽的胸口,乖巧的样子谁都喜欢。贺伽走过柏远身边时,看也不看一眼。脖子上的吻痕怎么都遮挡不住。柏远发觉自己手抖的厉害。
贺伽回来的时候柏远还保持着一开始的姿势低垂着头坐在沙发上,他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又不愿去细想。
“明天你去圣日酒店,自己开好房做好准备给陈赫西发消息。”贺伽扔出一张名片。
“先生,我......”柏远看着那张名片飘飘忽忽的掉落在地上,悲伤的无人理会。
“你什么你?又要有什么理由?”贺伽翘起脚“你不是很喜欢被人上吗?你要知道陈赫西为了上你可是付出了大价钱。”
“先生!你要知道,我只是您的所有物!不是那种......”不是那种随便可以扔给别人的玩意。
“我的所有物?”贺伽发出一声嗤笑“我可没见过这么不听话的所有物,我也没把你当我的东西看过,你对我而言,只是个随时可以扔掉的垃圾罢了。”
柏远抬起头看了眼贺伽,又快速的低下头,手里捧着个水杯,脚趾头焦躁不安的纠缠。
贺伽忽然才发现柏远有哪里不一样了“你把头发剪了?”
柏远一愣“是的,先生。”
贺伽心里的无名火仿佛找到地方发泄了一般的,把手里的水杯砸到了柏远头上“我他妈让你剪了?”他走上前去,居高临下的看柏远,不知哪里来的怒气让他满心暴虐“你不是说你是我的所有物吗?嗯?怎么会有这么不听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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