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芙/短篇/脑洞向】梦回还-1(1 / 8)
食用注意:一个脑洞向故事。与杨逍分别两月后,晓芙惊觉自己身怀有孕,正踟躇不定时,恰巧机缘巧合,回到十年前,与少年逍重逢的故事。
[一]
初春时节,陌上花繁莺乱啼。
甘州边境处,一座小镇人群熙攘,彼时叫卖、吆喝声此起彼伏,确是热闹。但见人海之中,一白衣女子疾步行来,似神色匆忙。她环视四周,意着几分踟躇,然须臾,恍是念及什么,女郎咬咬唇,又抚了下小腹,径向街角那家医馆走了去。
无人知晓,那白衣女子便是失踪多时,生死未卜的纪晓芙。
馆内人不多,仅有一位坐堂郎中,及药柜前,举着方子抓药的学徒。见有客来,郎中长身而立,向纪晓芙温和一笑,边邀人坐下,边说道:“姑娘请坐,是抓药,还是问诊?”应那话语,纪晓芙忐忑坐下,不觉抓住衣袖,低声道:“先生,我……我身子不适,劳您看看。”随翻开袖口,将藕臂伸了去。
“待我瞧瞧……”老者念叨着,拿起一块软帕,搭自腕中。郎中的手微凉,骤落于腕,俶使她一激,刹那间,思绪飘忽至昨,纪晓芙忽想起……那日清晨,山涧朝雾氤氲,寒意刺骨,“他”亦轻擒着她腕,半跪于地,神色凄然道:“我杨逍,一生从未向女子下跪,晓芙是第一个……我求你,不要走,好么?”
她心中刺痛,怔神片刻,久久未能抽离。直至,一声苍老萦绕耳畔,郎中满面惊愕,急唤道:“姑娘?你有在听么……你怎得哭啦?莫要担心,你该笑才是。”听得呼唤,纪晓芙方才回神,忙抬袖抹了泪,回道:“您说什么?”
那老者抚须而笑,喜悦道:“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盘走珠,滑脉也。姑娘这是有喜了,你快当娘了。”
“我……有喜了?”恍不可置信,纪晓芙随述一遍,顿喜悲交错。她喜,是因初为人母,腹怀有孕之惊喜。她悲,是因所爱远隔,相思不敢相见。但瞧人唇畔噙笑,艳若桃李,而一湾秋水间,却珠泪盈盈,神色怆然。郎中遇她如此,只看得发懵,心想:“这女娃娃年岁不大,或有难处。”刚想开口劝慰,便见纪晓芙登身坐起,留下些碎银,嗫嚅道:“多谢您。”似溃逃般,转瞬就没了踪影。
纪晓芙失魂落魄,亦心事重重地行着。她穿梭人群,步履轻快,但每行一步,便如足灌千斤,只压得她喘不过气。不知为何,纪晓芙忽怀恋起,与“他”相处的时日。他的轻言柔语、怀抱温热,甚是衣袖幽香,皆令她思念不已。
仿佛,他已是她生命的一部分,割舍不得。纪晓芙至此方觉,原来……自己爱他之深,早深邃入骨。
可她深知,他与师父仇深似海,若就此重归峨眉,有孕一事,能瞒一时,却瞒不住一世。灭绝师太一旦知晓,定会取孩子性命。且她与武当殷六侠婚约在先,此番逾矩,更置武当、峨眉于何处?她怎能自处。
正思忖间,纪晓芙肩膀一紧,倏被撞了下。只见一妇人走上前,含歉道:“有没有撞疼姑娘?我家那口子不是故意的,你多担待。”而那汉子憨憨一笑,颔首示意,同将肩上的小女儿掂了掂。纪晓芙见他一家和睦,忽心下酸楚,既感动容,却又羡艳不止。她苦笑道:“夫人言重了,无妨。”
故此,三人别过身去,与她擦身而行。然未行数步,那小女儿嘻声轻笑,忽撒娇道:“阿爹,云儿想吃糖葫芦,爹买给我好不好?”岂知相背之下,纪晓芙听那话语,没由地念起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再压抑不住。许是血气翻涌,她两眼一黑,登时足下泛软,仰身昏了去。
[二]
不知昏厥几时,纪晓芙方回过神,悠悠醒转。旭阳高照,挥洒自身前,她只感一阵眩目,难以睁眼。 便在此时,她倏觉颈间一凉,待垂眸望去,竟见一柄青霜横架于颈,且听后喝道:“杨逍,你若是识相,就快放了我夫人,要么我宰了你手下!”她听那嗓音,倒觉熟悉十分,思虑片刻,纪晓芙俶想起,这乃是昆仑掌门——何太冲之声音。
纵音色有别,以峨眉、昆仑两派之交情,她也绝不会认错。如此说来,他口中的“夫人”,便是太上掌门——班淑娴了。
纪晓芙心中诧异,漫想:“这何太冲已至中年,音色低沉,怎得今时声若洪钟,倒像年轻了十多岁?”正不解间,又听冷哼一声,不屑道:“好啊,你杀罢。你只管动手,我即刻便割了班淑娴的喉咙,正巧……让她去问问白鹿子,他是谁杀的。”
她心下一颤,因人一听便知,那是杨逍的声音。但她亦不知,此“杨逍”非彼“杨逍”,而是十载前,年岁十八的他。
“你……!”何太冲见势不妙,心道:“那魔头说到做到,绝非戏言!”可当下,又是惟一能要挟其人之良机。他微一迟疑,瞧班淑娴又惊又怒,叫喝道:“何太冲!你还呆着作什么?还不救我?!”忽得念及,他初登掌门之位,势力未稳,尚须班淑娴为他撑腰作势,便咬牙道:“好!我数三声,你我各自放人。一,二……”
“三!”话音刚落,纪晓芙背脊一沉,骤被猛推了下。然不及动身,她瞬见何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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