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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第一次看见你跟着我,保持沉默没用。你要是想对我不利,有很多次机会可以下手,但你没有。所以,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没有目的,只是跟着你。”男人干脆地回答了纪言的问题,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手指迅速敲击完发送。
片刻僵持后,男人先开口,“我们不认识,你觉得会是谁让我跟着你?”
纪言快速思索,“陈耀州?”父亲告诉他的名字,陈耀州是陈沨明的父亲。
男人似乎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又拿起手机一阵敲,然后回纪言,“不是。”
“所以呢?是谁。”纪言有些不耐烦,跟陌生人的无意义交流让他莫名烦躁。
“你想知道这个答案的意愿占十分的几成?”男人问。
纪言反问,“你背后的人想听到我回答几成?”
“十成。”
纪言笑了,平静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那不好意思,我的回答是零。”
“如果回答零,就告诉你是谁,包括理由。”男人最后一次低头看手机屏幕,传话道,“是你哥让我跟着你,报告你的行踪。”
语音提示响起,到站,男人走下地铁,留他一个人在原地。
多像一场闹剧,纪言只身入场,独自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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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胃口吃午饭,纪言提前去工作室。
负责人听他没吃饭,打电话让楼下送餐的再送一份饭上来,纪言推辞了几下,盛情难却,还是接过对付几口。
“对了,甲方挺奇怪的,我跟你说过没?”负责人说。
纪言这几天遇到听到的奇怪实在不少,情绪没什么起伏,“哪里奇怪?”
负责人夹着烟刚点燃,想起纪言貌似很讨厌烟味,拿过烟灰缸按灭,继续道,“说是要看你画设计稿,本人不来,让我用电脑开摄像头对着你。你说奇不奇怪?”
纪言:“姓陈?”
“什么姓陈?”负责人说。
“甲方是不是姓陈?”
“那倒没有,合同里写着的吧。不姓陈。”
纪言回忆稍许,里面确实没有陈沨明的名字,难道是他太敏感。
“开摄像头的话,可以只对着画板和手。”纪言提议。
“也行,这个没细说。看你画设计稿,画板是重点才对。”负责人兀自点点头,心里还念了遍甲方是不是有什么怪癖。
几个小时后,靠在办公椅里拿着平板的陈沨明,看着屏幕里一双手一画板,几近暴躁地喊秘书进来。
“脸呢脸呢!手有什么好看的?”
秘书表面镇静,手心里捏着汗,回道,“是您说想看纪先生画设计稿,那边负责人刚才打电话跟我解释了,还没来得及跟您汇报。”
“现在立刻马上,我要看到他整个人。”陈沨明恢复到平时冷淡的样子,因为情绪起伏太大翘起的发丝却不规矩地在空气中微微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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