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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二楼去找曾郁之前扭伤腰用过的跌打损伤药贴,晏母就留在一楼陪曾郁说话,她想要知道曾郁是怎么把自己摔得这么惨的,但曾郁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她便也不勉强。她怕曾郁太过拘束,又雀跃地开始介绍自己做的菜:“宫保鸡丁、清蒸鲤鱼……还有邢宇最爱喝的鲍鱼汤……等会儿你一定得好好尝尝我的手艺!”
曾郁没有预料到晏邢宇的母亲竟然如此和蔼可亲,逐渐在谈话中放松下来。很快家庭医生上门了,曾郁和这位医生见过一次,医生见晏母也在场,给曾郁开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药,晏邢宇拉着医生走到门口,不知道聊了什么。曾郁就跟着晏母去吃饭,等晏邢宇回来的时候,他们俩饭都快吃完了。
晏母吃完饭就离开了。晏邢宇抱着曾郁上楼去,用湿毛巾给他擦干净身子,让曾郁躺下睡觉,曾郁窝在被子里小心翼翼地问:“医生不是说没什么大碍吗……?”
晏邢宇很不高兴似地瞪他一眼:“要是你的肚子出什么事怀不了孕,我就直接掐死你。”
这下曾郁知道刚才晏邢宇和医生都在门口聊些什么了。
曾郁问晏邢宇怎么还不睡觉,晏邢宇说等一下,然后alpha坐到书桌前打开电脑。他在睡着之前听见晏邢宇又咕咕哝哝地说了一句话。他记得之前手机被他调整成了静音模式,但是在某一个刹那嘹亮的铃声却刺耳地响了起来。他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屏幕上亮着三个大字——晏邢宇。
已经十一点半了。
他以为自己在做梦。电话接起的时候alpha漠然的声音从电子线的另一端砸向他:“出来。”
“……什么?”曾郁从床上坐起来,捂住疯狂跳动的心脏。
“下楼,出门。”
曾郁抹了抹脑门上的汗,打开大门,屋子外面有猫头鹰在夜空的树梢栖息时发出的咕咕咕的低吟。别墅外明亮的路灯惨淡地照在青石板地上。这地方平时少有人来,别墅区讲究的是安全、清静。然而那个跪在地上不断哀嚎的低阶alpha显然极大地破坏了此地的安谧之感。
曾郁往前走一步,随后惊谔地睁大了眼睛。晏邢宇单脚踩在一个寸头男人的脊背上,使身下的人呈现出跪伏的姿势,他看似十分随意地将脚尖抬起,再下压,那个男人就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男人抬起头的时候棕色的眼睛藏在紧闭的皮肤下,单眼皮皱成了一团梅干菜。
在曾郁惊恐的目光中,晏邢宇抬首看向beta,像是谈天气一样,淡漠地问他:“他打了你多少下?”
这一刻,曾郁恍惚想起晏母在离开前看向他的那一眼,温婉脱俗的omega女士像是满怀羡慕地对他道:“我从没见邢宇对谁这么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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