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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弄耳膜。伊格勉力定神,寻找那窸窸窣窣来源。
一截红绳紧咬住男人细瘦突出的脚踝。金色的铃铛系在绳上,随着他身体小幅度的抖动不断叮叮当当,像冰块在盛着酒液的玻璃杯里撞出清响。赤色火焰噼啪烧着柴木,从交缠喘息化成的深海中咕噜噜上升炸裂。
既是轻巧的点缀,又是沉重的枷锁。
电视的屏幕狭小得只能箍进方寸视野。然而伊格眼睛死死盯着黑暗中唯一的光源,眼眶微红。一尘不染的公寓闭上眼睛却像经历过狂欢,从墙上到地里全是樱桃酒泼洒下的浓烈气息。
身下已经不是纯白的绒毛地毯,而是木屋里刺手的麻质布料。伊格急促地呼吸着。仿佛他不是在城市中心高层的狭小公寓,而是在幽深隐蔽的雪山里。漫漫白羽遮天蔽日覆盖了崇山峻岭,他就坐在摄像机后面。Alpha好像进得太深了。因为Omega的双腿突然开始挣扎着踢打。然而沉甸甸的腹部成为难以摆脱的负担,只是徒劳消耗力气。他剧烈地颤抖,手指紧紧抠住沙发边缘,上半身衣服已经浸得湿透,内里深色的肌肤若隐若现。
他的呻吟也变了。那是伊格再熟悉不过的音调。他曾经无数次地在视频快要结束的时候听见那样能让人为之心碎又疯狂的凄楚哀鸣。屏幕里外的人都加快了速度。伊格一手捂着嘴,闭上眼睛急促地喘息。樱桃酒香淹没了这处狭小的空间,从窗户的一丝缝隙前赴后继地爬出,如瀑布般由高楼倾泻而下,溶进城市流动的繁华灯火奔涌而去。
随着一声短促的呻吟,电视屏幕变黑,视频早已结束。伊格背靠着沙发,仰头迷茫地望着天花板,呼吸渐渐放平。隔了一会,他抽出茶几上的纸巾擦拭,随后丢进垃圾桶,重新戴上眼镜。踉踉跄跄站起来时,被满屋浓重的酒气醺得有些头晕。
卧室门被推开,黑暗吞掉他瘦削的背影。门锁咔哒一声落下,隔绝了一室涌动的欲望与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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