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窥见(2 / 3)
被放在床上,宁隋臣就躺在我身侧,还替我掖好了被子。
“睡觉。”他说。
我嘴巴发酸,眼皮子发沉,顺从地窝在他怀里,很快就睡了过去。
我是被手机闹钟弄醒的。
厚重的窗帘只透出薄薄的一层光,像裹在奶糖上的糯米纸,足以让我意识到已经日上三竿了这个事实。
我恶狠狠地摁灭了手机,那上面全是苏谪的微信消息,他联系不上我,就一直给我发消息。
我抱着枕头发呆。
宁隋臣早就起床了,他每到周日总是要去一趟酒吧。他宽大的手掌从我背上摸过去的那种感觉好像还存留在我身上,难以置信。
也许他是被我气疯了。
不过他在性爱中的样子和平时的反差实在太大了。我突然意识到宁隋臣骨子里有一种野性,他对我短暂地撕下了伪装,我得以窥见他的一部分真实。那一部分来自宁箴吗?还是他那个公子爹?也许谁都不是,这些都只来自他自己。宁隋臣的野性才不是那种等待被驯服的野性。他是美人鱼,他需要锁链。想要驯服他的唯一办法就是被他驯服,心甘情愿地戴上他手里的锁链。
下午两点要返校,我正想赶紧套上衣服,又突然想起昨晚被抹了满身的精液。
我在浴室里搓洗自己身上已经干了的精液,脑袋里都是宁隋臣。
我觉得他是在腌我,把他的气味腌进我的肉体。老变态。
他也对我有意思吗?
这不一定。他可能只是很生气,所以顺理成章地发了一通疯。毕竟他昨晚并没有真正和我做爱。我有点失望,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也许再也不会有下一次机会,能够让我和他离上床这么接近。
我理所当然这么想。
可是我突然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我好像短暂地,被爱情操控了。
人鱼把爱情抽丝剥茧,做了成世界上最坚韧的锁链。
我应该逃吗?我不明白。
我和宁隋臣那天之后对我的态度与之前并无不同,但他看我的眼神变得怪怪的。我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很像是水族箱里的人鱼突然换上了侵略性的目光,要把你吞吃入腹。
我周六一般都会和苏谪在学校多留两个小时。我们教室的监控坏了,于是苏谪就变得大胆起来。他趁我认真订正数学试卷的时候从背后搂住我,吻我的肩窝。
上次做爱之后我们俩的举止就更加亲密,但是几乎不会在开放的公共场合这么贴在一起,我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这要是被大脚抓到你就等着记大过吧。”大脚是我们的年段主任,人才一米七,脚就有45。
“那你不也和我一起吗?”
“谁要啊,被我哥知道了我就没了。”我想起来那天宁隋臣的眼神,突然感觉我的心脏变得很重。
我装作嫌弃的样子拍开苏谪的脑袋。
苏谪从我脑袋右边凑过来求吻。我转过头作势要骂他,结果隔着玻璃直勾勾对上宁隋臣吃人的眼神。我直接被吓得从椅子上站起来,搞得苏谪也转头去看。
我们俩脸色当场就白了,和玻璃外面的黑脸人鱼形成鲜明对比。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
捉奸在床,不是,捉奸在桌,来的这么快的吗?
宁隋臣在玻璃外面朝我们俩露出一个吃人的微笑,然后抬起手在玻璃上叩了两下,发出清脆的“咚咚”声,好像巫婆在施法。
我收拾完东西连滚带爬地往宁隋臣那边跑。
宁隋臣连个眼神都不给我了,迈着大步往前走。
完了,坏小狗暴露了。
我一路都缩着脑袋跟在宁隋臣后面,等他先开口说话,然而他没有。
这绝对是我俩这么多年来最沉默最安静的一次。我在回家的路上一直试想他回家会怎么样,我匮乏的想象力和贫瘠的阅历只能让我想到他暴怒然后上了我的情节。
这样多好啊,虽然他生气了,但是他上我了。
宁隋臣就真的不开口,好像刚才的场景把他毒成了哑巴,哑巴人鱼专心开车,就算转头看后视镜也不肯顺便看我一眼,真愁人。
我妄想那种恶俗总裁文情节不代表我喜欢看宁隋臣生气,我知道他在公司里总是憋着火。成年人的生活都是这样的,大人的世界本来就不开心,我不应该再让他不高兴。也许我应该去找巫婆,让她给我一点治疗哑巴的魔法药剂。
一进家门我就被宁隋臣强硬地摁在玄关,被迫脱衣服。
宁隋臣把我摁在门上,强势地把我的校服下摆撩上去,底下露出来前两天苏谪留下的吻痕和牙印。
宁隋臣要气死啦。
他扯着我的校裤往下拉,把我的内裤也拽了下来,至此,我大半个身体都裸露在空气里了。他扯下胸前的领带把我的手腕绑在一起,强硬粗暴地把我扛在肩上,然后气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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