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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点(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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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盛淇睁开眼睛,感到头痛欲裂,又看到红色的床帐,倒是疑惑了一下自己身处何方。

昨天…昨天进了宫…然后回府后景行叫自己出去喝酒…景行…傅盛淇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然后…然后他突然间就想起了昨夜的疯狂,皱着眉头看向了身边,只见那个叫含玉的乐师赤裸着缩成一团睡在床的另一边,雪白的身躯上遍布着红色的痕迹,腿间还有一些干涸的白浊,他紧紧抱着自己的身躯,脸通红,无意识地呢喃着什么。

傅盛淇无奈地伸手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十分滚烫。

“喂,那个,含玉?”他皱着眉头,探过身去不情愿地摇了摇含玉的身子。

似乎是感觉到了凉意,含玉将滚烫的脸颊贴到了傅盛淇的手背上,离得近了,傅盛淇听到了他口中不断叫着的名字,“灵儿。”

被这人摆了一道,傅盛淇可没有这么好的涵养再替他收拾,冷哼了一声就抽回手来穿起了衣物。衣物昨夜滚的皱巴巴的,也只能将就,回府再换了。

收拾得差不多了,傅盛淇回头看了一眼床上那个横陈的赤裸身体,终究还是不忍心,两指拎起被子的一角,甩到了含玉的身上,好歹是遮住了满身的暧昧痕迹。

他走出门外,见一小童正立在门外打盹,轻咳了一声,那小童猛地站直了身子,见到面前一个贵气的公子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吓得扑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喊到:“公、公子饶命!青莲妈妈叫奴在这儿等着服侍爷!奴…奴…”

“行了,”傅盛淇不甚在意地挥了挥手,“爷回府去了,里面那个人你去收拾下。就说…就说爷过阵子再来宠幸于他,叫青莲好生照看了。”

“是!奴先送爷出去,妈妈给爷备了马车。”

傅盛淇刚要答应,想到昨夜自己也没回家,今天再坐个小倌馆的马车回家,王淼怕是要生闷气。想了想还是作罢,这里离府也不是太远,正好散散酒气,只叫那小童送他到了门口,便自行回府去了。

回到盛亲王府,远远地便看到一人闷着头站在石狮子外侧,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看那一袭黑色的劲装,挺拔的腰杆,不是那昨天告了白落荒而逃害他一个人在那青阳楼还睡了个小倌的陆景行是谁?

傅盛淇摸了摸鼻子,还是凑了上去,乖巧地喊道,“景行。”

陆景行一下子抬起了头,瞪大了眼睛,似是不解为什么傅盛淇是从府外而来的。他还在做心理准备,想着等会进去和傅盛淇和个好,但一直拉不下脸面来,只能躲在石狮子后面不停地酝酿情绪。

等他看清傅盛淇身上穿的衣服正是昨天出门穿的那套,而且虽然傅盛淇已经小心地打理过了,还是可以看出来衣服有些皱。陆景行脸色铁青,别的也顾不上了,伸出手去握住了傅盛淇的右肩,低吼道:“你昨天夜宿在青阳楼???”

陆景行情绪激烈,握住傅盛淇右肩的力度十分地大,傅盛淇只能安抚地拍了拍陆景行的手,低声道:“景行,回府再说。”说完用了些力气,把陆景行拉进了府门。

刚进门,管家便迎了上来,“王爷,您可用过早膳?”

“还未,你吩咐厨房多备些,陆大人和我一起用。”

“是。王爷…”管家欲言又止。

“何事?”傅盛淇疑惑。

“奴才本不该多言,只是昨夜您一夜未归,王君在您院里等了一个通宵,并未歇息,今日又早早去上朝了,怕是身子骨受不住…”

傅盛淇停了步子,回道:“本王知道了。布菜去吧。”说完拉着陆景行进了书房。

陆景行被他拉了一路,心里越想越委屈,进了书房一下子甩开了傅盛淇的手,眼睛通红地低吼:“你是不是睡了青阳楼的小倌?”

傅盛淇赶忙道:“景行你听我解释。”

陆景行颓然坐下,支撑着额头,回道:“我没有立场听你的解释,我也没有立场在家里等你回来,我什么都不是…明明和你一起去青阳楼的是我,如果你想要,我、我也可以…你怎么能…”

傅盛淇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陆景行,他总是嘻嘻哈哈,爱开玩笑爱打架,他从来没见过他这样脆弱的一面。

傅盛淇低叹了一口气,蹲下身子,两手握住了陆景行的膝盖,抬眼看他,“景行,你先冷静,你听我说,那个含玉,他对我用了春药。”

陆景行猛地抬头,“春药?!那含玉不得好死!”一边说着,一边陆景行就要站起来。只是那小王爷死死扒着他的膝盖,他只能继续坐在那儿,“不对,你们皇家之人不是自小服用解毒丹,据说可以解百毒,怎么会中药?”

傅盛淇凝声道:“这就是问题所在,这说明这春药并不是寻常的药物,我曾经在《明远游记》中读到,岭南皇室有一味春药,名为绮梦,无色无味,且不被解毒丹所解,说是药,其实有些蛊的性质,用了那春药之人并没有多难受,但却必须与下药之人行房才能解。各种原理并不为外人知晓,因他药性邪门,早就被视为邪药。”

陆景行回道,“你是说那含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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