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舞会(下)是谁掴的(1 / 2)
莫跃的脸颊早已被掴得高高肿起,何文滔改为在莫跃的下颚下手,可怜的下巴被何文滔箝制得几近要脱臼,终还是难受得把口中的手指吐了出来,一缕鲜红的血丝从被打破了的嘴角缓缓流下,样子凄惨又狼狈,他死死的不让呼痛哀鸣声溢出,眼神仍旧倔强,一直恶狠狠的盯着何文滔,他想先储存点体力再发难。
莫跃小心的戒备着何文滔接下来的动作,但那疯子只是一直看着那深得见血的牙印,然後笑着舔了一下,不恼反笑的说,「我就喜欢跃哥你那疯狗般的野性,看来你还没被祈三少操服啊,真的太好了。」
「跃哥後面都不知让多少人玩了,明明是婊子又要装清高。」感觉到莫跃没甚麽挣扎的力量了,锺瑞空出来了一只手,在莫跃的屁股上乱摸,「真想试试这骚洞得有多销魂,才能迷得让祈三少把你调走慢慢操。」
莫跃闭上眼睛,手臂被压制了太久有点失去知觉,他没信心可以同时打赢两个人,身体对和锺瑞接触反射性的感到呕心,「我呸!别用你的脏手碰我!我想吐!」
「这可由不得你。」何文滔的脚踩了在莫跃的後脑,把莫跃的脸整个贴在地上後,发出了一声轻叹,语气有些无奈又埋怨「都是你不跟计划走,现在才会这样。」
莫跃感觉这话不是跟他说的。
视线被剥夺,他看不清两人接下来的行动,压不住的心慌随着血液蔓延到四肢大脑,脊椎由上而下被轻扫的感觉令人毛骨悚然,就在他想尽地一搏尝试逃走时,一把清冷的声音在他身後响起,那语气淡然得彷佛在极力抑压着愤怒。
「你们在干甚麽呢?」
何文滔和锺瑞倏地转身,便看见祈绚跟着好几个保镳站了在他们面前,保镳手上都拿着一枝高瓦数的电筒,直照得他们睁不开眼睛,祈绚箭步冲前,猛地把锺瑞一脚踢翻在地,再用手把莫跃拉起护在身後。
莫跃显然有些受惊,直到一只温热的手紧紧的抓着了他的手腕,他才回过神来,手腕被主人握得生痛,却像一个龙卷风吹走了他所有的不安和阴霾,他吸了吸鼻子,在空气中用力索取着主人的气息。
保镳们眼明手快的把两人押在地上跪着,祈绚冰冷的目光在他们两人来回穿梭,其压迫力和带刺的气场吓得他们不敢说话,祈绚又撇头看向莫跃,那张好看的脸此刻有些触目惊心——脸上沾满了泥巴,两边脸颊又红又肿,嘴角的血丝尚未凝固,无一不控诉着他之前所遭受的虐待。
祈绚的拳头攥得极紧,心中充斥的情绪除了愤怒更有无措。
万一他来慢了一点的话怎麽办?
如果再慢一点,如果他们再极端一点,他是不是就会失去他?
莫跃感到一直紧握他的手在微微发抖,想主人匆匆赶过来一定累着了,他想给主人一个歉意的微笑,只是在痛楚中脸部神经不太受控,扯出来的笑容比哭更难看。
这时关津刚刚好赶过来,一直在舞会场外闲逛等完场的他看见了远处的小花园像发生了甚麽骚动似的,一开始他只隐约的看到了数个影子,到後来一行十多人的架势让他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以为是外人闯入校园的他追过去看个究竟,却没想到竟然在这儿看到了绚少跟莫跃。
他讶异的微张大了嘴巴,看到跪在地上的俩人跟莫跃脸上的伤痕後立马便明白了大概,他上前向莫跃递上手帕「先擦擦脸,有点血。」
祈绚指了指莫跃,向关津说「阿津你先把学长带到我车上处理下伤口,我等一会过来。」
「是。」关津躬身应是,意味深长的看了那两个跪地的人一眼,拧头对莫跃说「需要扶着吗?慢点走。」
待两人慢慢离去後,这儿的气氛更是沉重得让人窒息,周遭的空气彷佛凝固得他们连喘气都困难,又隔了一会,祈绚才冷冷的开口「脸上的,是谁掴的?」
锺瑞早已被吓得不敢抬头,何文滔在旁暗骂了一句没用,他装出一副谦卑又无奈的样子,「祈少爷,我们刚才是在打架呢,以前也是这样打过来的。」何文滔在祈绚审视的目光下咽了咽口水,继续睁眼说大话「我们三个因打架闹事被罚记的缺点多着呢,男人嘛,愈打架感情愈好。」
祈绚挑眉,没有表示信还是不信,「哦,以前也这样玩?」
何文滔点头,眼神有点自责「因为跟跃哥有点久未见,我们玩得太疯,下手有点不知轻重,明天会亲自去跟校长自首的,医药费我也会负担。」他低头向祈绚道歉「我手指的伤就不追究了,小事。让祈少爷您吓着了,真的不好意思。」
祈绚简直是要气笑了,这张嘴说大话的能力可真是炉火纯青,心思比起他们的跃哥可是阴沉谋算多了!不但四两搬千斤的把矛盾转为了他们三人之间的私事,更拿莫跃以前的劣迹斑斑以来当挡箭牌,如果这事发生在莫跃出事前不久,如果他不在意那只笨狗,他也许也会相信这样的说词。
而不是现在,因为看见了他受伤便生气得快要失控。
祈绚这才隐隐意识到,原来他对莫跃的感情并没有想像中的简单纯粹。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