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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穿过人群,往里边走去,洪膺被一些男人女人的香水味熏的皱起了鼻子,他越是往里走,心里便越抗拒。
他四下打量了一圈,周围都是些西装革履、旗袍款款的名流贵族和富家太太。边上还站了些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面容刻板,眼神却很犀利。
怎么看这都只是一场普通的宴会,可上过战场的洪膺知道,边上站的那些人,绝对不普通。
这些人和他在烟城见过的那些东洋人长相类似,最近这些人像是遍地散开的蟑螂,哪里都能见到。
“看到没,洪膺大哥,你想找的人正在那喝的畅快呢,怀里温香软玉的,不知道多快活!”
白钧儒停下了脚步,靠在了柱子上,抱着双手便宴会厅中间的方向偏了偏头,示意青年看过去。
此时的他脸上一片红晕,笑的好不开心,就连眼尾都透着告状的得意。
洪膺透过人群,一眼便望见了那人。
他端着酒杯坐在人群中,怀里抱了个美人,正和周围的人聊着什么,聊到兴起,还开怀大笑了起来。
青年一向蹙着的眉这会拧的更深了,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愈发的黯淡。
白钧儒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可当他看着青年明显黯淡下去的双眸时,一股无名火混着妒意涌了上来。
他一把扯过青年的衣领,一个反转,将人抵在了柱子上。
“洪膺大哥,你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他?这不公平!”
白钧儒咬着牙质问洪膺,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眸子里盛满了愤怒和悲伤,溜圆的瞳仁不安地动荡着,如蝴蝶般美丽的睫羽不停地在颤抖,脆弱地仿佛随时随地都能被撕碎。
青年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抓住少年揪着他衣领的手,环顾了下四周。
这小子又在发什么疯?
“你要干什么?放手。”
洪膺压低声音,脸上露出了不悦的神情。
“我走的这段日子,你和他快活着吧?你有一丁点想过我吗?”
他红着眼,眼里蓄着泪水,细长的眉拧起来,殷红的唇被他自己咬的有些斑驳,此刻正颤抖着,仿佛一只被主人抛弃的猫儿,可怜却又愤怒着。
“我和他,从来都没有过什么,现在你可以放手了吧。”
洪膺冷着脸,淡然道。
“我不信,你别想骗我,你们都在骗我!”
也许是酒精上头了,少年激动极了,他愈发大声地控诉着洪膺,控诉着远处坐着的男人,甚至不顾周围人好奇的目光,众目睽睽之下,抓着洪膺的衣领,吻了上去。
众人顿时发出了一阵看热闹的唏嘘声,远处的男人早便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只见他原先笑意盈盈的脸上沉了一大片,烟褐色的瞳孔泛着黑,虚虚搂着女人腰的手不自觉攥紧了,紧到那女人开始吃痛,不禁伸手去掰他的手。
淡淡的酒精味混着铁锈味在洪膺舌尖上散开,等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他猛地推开压在他身上的少年,朝着他脸上挥了一拳,便冷着脸推开人群走了。
白钧儒对于脸上挨的揍似乎没有知觉一般,他舔了舔嘴角的血迹,阴着脸又跟了上去。
“白都督……您……您捏疼我了……”
穿着件紫色紧身旗袍的女人皱着一双柳叶眉,秋瞳中泛着不安,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苍白的很,不是她不想被男人搂着腰,实在是她腰上的肉被男人捏的过于疼了,她忍不住了才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白钧煜顿了顿,松开了那女人。
“滚!”
他敛下眼皮,遮住眼中翻腾的阴翳。
女人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脸瞬间更白了,她怯怯地看了眼边上的白老七,在得到允许后才敢离开。
“大侄子怎么了这是?”
白老七放下手中的酒杯,将探寻的目光从白钧儒离去的背影上收回来,假情假意地问了句。
“我说白老弟就是无趣,美人在怀都似那柳下惠一般,怎么,是不是那玩意不中用啊?”
杨天猥琐地朝众人挤了挤眼,一双大手摸进了怀里女人的裙间,女人娇嗲一声,便软在他怀里了。
“杨大帅真会开玩笑!白都督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勇猛着呢,大伙说是不是啊!”
一旁一身马褂长衫的山羊胡男人拍了一下桌子,酡红的脸上义愤填膺,仿佛别人说的是他一般。
周遭的人又发出了一阵哄堂大笑,坐在沙发角落的黑衣男人和白老七对视了一眼,不怀好意地笑了。
白钧煜抬起眼来,烟褐色的瞳孔已经是乌沉沉的一片了,他勾起唇角,笑了笑。
“诸位可只管拿老弟我开玩笑吧,只要各位老大哥开心。”
“怎么敢拿你寻开心呢白老弟,哥几个就算有一百个胆也不敢拿你寻开心啊,大伙说是不?”
那杨天立马就把话茬接了过去,笑的一脸猥琐。
“这事也谈完了,酒也喝了,玩笑也开了,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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