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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与前述内容并不连贯大概还有1-2章的过渡这是存稿内容)(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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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面目回山庄!师兄就算没有把她的下落透露给其他人,也会对她心存芥蒂吧。不如……先照料好这个小弟弟,之后便隐姓埋名,流浪江湖,走一步看一步吧。

安歌把怀里的美少年放在地上,瞬移似地跃向一个又一个的院落,张望院子里是否种着草药。她只恨自己不通医术,只认得几味习武之人常用的草药,就算大夫家里种着草药,她也极可能认不出来。

正在忧愁时,安歌眼尖地看到一户院子里种着大片的连翘和黄芪等药材,欣喜地运起全身最后的内力,像只小鸟似地飞了个来回,喘着粗气将少年抱在怀里,敲响了大夫家的大门。

敲了好几下,屋内依旧静悄悄,只有些许蝉鸣在寂静的夜里作响。安歌的手劲一下比一下大,把门敲得砰砰响。正在她收手,打算直接翻墙而入时,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位满头华发的男人站在门内,月影朦胧,安歌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他那双眸子,红红的,像红宝石般闪亮,却透露着冷峻和厌恶。如果眼神能伤人,她可能早就被眼刀射得千疮百孔了。

安歌不敢直视他的目光,也不敢细想为什么有人是红瞳,只低头毕恭毕敬地说道:“在下安歌,深夜扰您清梦,实是不妥,只是人命关天,求大夫救他性命,小女子定当以厚礼相谢。”

“我不是大夫。”说罢他就关门谢客。

安歌赶紧上前一步,用脚和手肘死死抵住门,“前辈,他肠子都差点被人挑出来了,我虽然做了简单包扎,但他依旧失血过多,真的快不行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我看前辈院子里种着不少药材,前辈可莫要诓我。”

男人突然放开门,安歌还在用力推门,便一个趔趄往里倒了两步,差点撞在男人的怀里。

男人轻笑道:“你偷窥我?”

安歌头像拨浪鼓似地摇,“没有没有,我们刚到此地,人生地不熟,只有看院子里的情况来找大夫。”

“若你承认你心怀不轨,偷窥我,我就帮他治病。”

安歌叹口气,道:“好,我承认,我心怀不轨,偷窥你。”

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轻易地就放下自尊,男人惊讶地挑了挑眉,“倒是能屈能伸,跟我来吧。”

安歌内心诽谤:你倒是不知何为德高望重,为老不尊。

男子指挥着安歌将少年放到床上,接着又指挥道:“脱衣服。”

安歌诧异:“啊?脱衣服?”

这是要让她肉偿医药费吗?

“他的。”

男子清冷的话语让安歌松了口气,她真是被魔教影响了。随即又脸红,脱那位少年的衣服也不妥吧,虽然她在修罗殿看过很多男人的裸体,但,出了那荒淫邪恶的地方,她还是一个知礼义廉耻,晓得男女授受不亲的人。

“大夫,男女授受不亲……”

男子疑惑:“不是情郎?”

安歌赶紧解释:“我只是恰好看到他身受重伤,不愿见死不救而已。”

男子突然来了兴致,认认真真打量了安歌两眼。

安歌赶紧趁机下坡:“要不,脱衣服您来,我去烧热水去。”

男子轻笑:“不,你先脱衣服,再烧热水。不做就滚。”

安歌气得五官都扭曲了,却又不敢忤逆他。真是倒了大霉了,大夫不都是悬壶济世又温柔和蔼的老爷爷吗?怎么她好巧不巧,非碰到了一个脾气超差的老不死!

她轻手轻脚地脱起了陌生少年的衣服,却发现脱衣服也是个技术难题。伤口的血早已凝固,衣物和伤口黏得死死的,手轻了扯不下来,重了又怕让伤口恶化。

与此同时,老不死点燃了灯,又递给安歌一把剪刀。

安歌接过剪刀时,借着灯光才发现,这个男子的长相十分奇特,虽然满头华发,模样却十分年轻,看上去不过弱冠之年,再加上那双诡异的红瞳……是妖怪吗?

安歌一边剪着衣服,一边开口试探:“多谢恩公出手相救,还未请教恩公的名讳。”

“沈流霜。”

沈流霜?唔,在江湖上也没听过这个名号。安歌只知道清虚观的内功心法极其厉害,修炼至第九重后还可容颜永驻,却有一个副作用——满头华发。不过修炼到第九重极其困难,多数道长道姑修炼到第九重时已过不惑之年,容颜也止步于此,不会重返二十岁,更没听说过谁能修炼出一双红瞳。

待安歌给沈流霜打完下手后,便退到屋外等候。她趁机在院内转了转。院子四四方方,正对着大门处的是主殿,两侧是西厢房和东厢房,厨房在东厢房旁,茅厕在西厢房旁。

这院子虽说不大,却也不小,为何只有沈流霜一人在此,连个服侍的丫鬟和小厮都没有?

直觉告诉安歌,这个沈流霜不简单,等那黑衣少年醒了后,得尽快离开。

安歌百无聊赖地坐在房门口的台阶上数星星。直到天空都露出鱼肚白了,沈流霜才从室内走出。

沈流霜一边擦着手里的血迹,一边和安歌说:“他无性命之虞了。还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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