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魔欲(2 / 3)
没有拦他。
要是那天没有救你就好了。
等傅裴语回过神来,却发现练君和早已经离开,他心中有些愤慨,他想大吼出声怒骂练君和不识好歹,可是更多的却是难受。
练君和说不想救他,那家伙凭什麽说不想救他。
可是他也不想想自己对练君和做出了如此不堪的事情,说不想救他也是人之常情,但是他没有办法接受。
「哈哈哈,你说你不想救我?你以为我稀罕吗?!这一切都是我自己挣来的,你不过就是救了我有什麽好说嘴的,练君和,你有什麽好说嘴的!」傅裴语他愤怒的低吼着,他没注意到自己已经陷入癫狂跟偏执,只想要将练君和心中与眼中有自己,哪怕是恨着他。
然後,他设法毁了他。
※
一切都相当的顺利,练君和被逐出了山门,他的魔功也修练的顺利,他加入了魔教得到了教主的重用,也顺利的夺回了自己的国家,那怕是鲜血成河、烽火硝烟不断,可这又如何呢?一切最後都会好的,断垣残壁可以修复、家国可以再度昌盛,一切都将恢复如初。
可,又真的恢复如初了吗?
杀死了居阳子以後,他偶尔会对宫中的牡丹发呆,这明明是他最讨厌的花,可是却不知道为何种了满园,那牡丹开的争奇斗妍,可是他还不满足,施下了术法使其终年不凋,如今他能以自己真正的姓,他能用回北宫裴语这样的名字。
人们畏他惧他,就算上头还有一个教主,可教主也只是个摆设而已,他终有一天也会杀死那人夺得至高无上的地位,可是为什麽他的心头仍是好像缺了一块?
他盯着那开的正好的牡丹,想起了那个总在花丛中摘取花瓣的师兄,师兄总是温柔的对着他笑,然後将花瓣做成炸花饼给自己吃,偶尔也会舞剑给自己看,努力地想要倾尽所有的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他。
「要是那天没有救你就好了。」
那句话冷不防地像是一把刀一样的插进自己心窝,疼得他相当难受,北宫裴语暴怒的拔出宝剑将一片开的正好的牡丹给砍的七零八落,每片落花间都彷佛有着那少年的身影,开心的、娇憨的、疯狂的,最终北宫裴语终於厌了倦了,一把将剑扔在残败的花丛之中。
「来人…」
「是,陛下有何吩咐?」
「去找一个人,掘地三尺也把他给找出来…」
他发出了命令,却很长一段时间都一无所获,练君和这人就像是消失在人间一样,半点消息也无,这样的命令似乎也惊动了教主,那个总是将自己真容藏於黑纱底下的男人一日将北宫裴语召唤了过去,笑着道:「听说你对宫内的龙卫发了死命令要找人?」
「只是想要找个故人而已。」
「哦?爱人?」
面对这句话,北宫裴语他挑了挑眉,脸上勾着笑容彷佛嘲讽。
「仇人?」
「只是故人而已,教主不用太过放在心上。」北宫裴语他避重就轻,他并非如教内其他人一样的是讨好谄媚之徒,他只是刚好与教主利益一致才会想要加入此教,所以他对眼前这人并没有多少恭敬的语气。
教主也非是等闲之辈,他从来都不让北宫裴语对自己用敬语,甚至可以说相当包容他的狂傲。
「你有没有听过“器灵血脉”?」教主他忽然提到一嘴,像是想说故事一样的兴奋。
「没有。」
「你不问我吗?」
「属下没兴趣。」
「你就问一声有什麽关系。」
深深地叹了口气,教主的个性总是这般阴晴不定:「好,请教主为属下解惑。」北宫裴语似乎相当不甘愿,伸手玩弄着自己身边的那朵开的正好的花儿。
「器灵血脉呀,只是个恶心魔君的恶趣味而已。」魔教教主也不管北宫裴语他想不想听,只是自顾自地说:「当初有一自混沌而生的魔君,在人间为祸,於是天帝为了制衡他,就送了一具由太虚塑成的人偶,并且让天地万物敬其如敬己,接着就将这件精心的礼物送给魔君说,这是神族与魔族友好的象徵,我将所有的祝福都放在这具人偶身上,用他的血你可造出神器,并且你可藉他驾驭世间万灵,前提是,人偶需爱你敬你,甘心献出自己。」
一个自太虚而生的人偶又怎麽会有情?魔君起初意兴阑珊,并不将其放在眼中,可最後却发现这具人偶令征服世间的他没辄,而他魔君从来没有征服不了的东西,因此他将注意力放在这具承载满祝福的人偶身上,可是人偶无情,又要怎麽令他爱上自己?
为了这个问题,魔君花了好几千年去思考,人间万物从此漫长的时间得到了休生养息的机会,重新复苏了过来。
终於,魔君想到了一个办法,他自己教人偶如何谈笑哭泣,可是人偶没有心,也仅仅只是模仿罢了,人偶并不懂所谓的七情与六欲,於是魔君又想要是他将人偶跟人类二者融合在一块儿,这样人偶不就有心了吗?
於是魔君真的就这麽试了,可是人偶仅得到半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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