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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性冲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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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好垫子偷溜着去小卖部买冰棍儿了,他们两个才一人一角,拽着垫子进了器材室。

器材室的窗户是老旧的铁栏杆样式,一道道生锈的栏杆把阳光切割成规矩的方块,整齐地印在室内的地板和军绿色的海绵垫上,尘埃在其上缓缓飞舞。亓锐在符槐盈身后,看到他在脖子上胡乱摸了两把。

可能是刚刚看到了蚂蚁,他总觉得脖子上有蚂蚁在爬,摸了两下什么也没有。

“好像有蚂蚁。”他扶着后颈回头对亓锐说,“抓不到。”

亓锐把垫子立在墙边,上前说:“我看看。”

符槐盈坐在垫子上,菱形的阳光洒在垫子一角,亓锐从后面半蹲着微微俯视,脖颈上白白净净的什么也没有。符槐盈半仰面,脑袋碰到了亓锐肩膀,索性直接靠着了,眨了下眼睛问:

“有吗?”

睫毛颤动间抖落了一粒尘埃,说话的气息近在咫尺,亓锐虽然知道这人不会是故意的,但还是被他这不经意的动作搞得心痒,一瞬间生出一种似乎与他很亲近的错觉,不自主地环住他的腰,隔了点距离,鼻侧在他颈边游走,说没看到。

符槐盈缩了下脖子,说:“痒。”

亓锐好似掉进了盛夏午后阳光编织的网里,竟晕乎乎的不着边际,轻轻回了一声:“嗯?哪里?”他低沉的声音此刻附带磁性的沙哑,混合着滚烫的气息,符槐盈耳边痒麻麻的,全身都抖了一下,声音有点难受:

“蚂蚁爬到我心里了。”

亓锐霎时睁开眼,心跳如雷,放开他站了起来,双手掩面呼出一口气。

“一会儿就好了。”他说。

符槐盈拍拍短裤,抖抖上衣,转了过来,一张脸被阳光晒得泛起健康的光泽。他脸上带着勾人的光彩,眼神却纯真澄澈。

亓锐移开视线,走了出去。

晚上回到家,钱凌越正在沙发上看电视,他请了假,休息两天,刚好来亓锐这儿看看。亓锐以为昨天他来,会跟自己说说符槐盈和他那位朋友,于是故

意在他面前晃悠,三番五次欲言又止地盯着他,结果钱凌越一点儿没提这事儿。

“回来了?现在晚自习都上到这么晚吗?”钱凌越向玄关看去。

“嗯。”亓锐把鞋摆好,声音疲惫,往浴室走。

“这么累?吃了饭早点睡吧,饭在桌子上。”

亓锐径直往浴室走,“不饿,不吃了。”

等他洗完澡,要进房间的时候被钱凌越叫住了,他以为是他想要听的事情,强行提了点精力,结果钱凌越只是说:“我看看你眼睛,昨天就不对劲。”

亓锐叹了口气,抬手挡掉了他的手,说:“不碍事,就一根。”

“真长了倒睫,早点拔掉啊,对眼睛不好。”

“明天拔。”亓锐说着,把头上的毛巾挂在了脖子里。

钱凌越走过去将餐桌上的菜一盘盘用保鲜膜封上,放进冰箱里,瞥了他一眼,“你自己方便吗?现在给你拔了不就好了,还舍不得啊,非得等到明天?”

亓锐拿了瓶凉啤,走出厨房,咔呲掰开拉环,摆摆手,轻飘飘说了句什么,钱凌越没听清。

他一天都心不在焉,精力有些涣散,踢上房间门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结果一整夜被符槐盈一句“心痒”折磨得浑身发热,做了一夜旖旎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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