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难以接受的开端(2 / 3)
产,所有你为他的画展所做的资金准备,确定没有遗漏吗?”
他直视着他,清晰地道:“没有。我只找过竹久,他答应无偿帮我引荐,之后所有和画展有关的支出全都来自我的私人账户,我根本没有碰公司。”
为了这次画展的顺利展开,他确实欠了竹久很大的人情,但他不后悔。而且即使这次的介绍是有偿的,他也完全可以自掏腰包,根本用不着偷窃公款。所以说沈氏拿这次的画展洗钱,简直就是无稽之谈,绝对是有人的蓄意抹黑。
听完他的话,他的叔父沉默了一会,道:“我了解了。”
他不明白他所谓的“了解”是什么意思,深吸了一口气,说:“如果你或者其他任何公司的人有疑问,我完全可以向你们澄清。”
“不是我们相不相信的问题。”
“……那是什么?”
对方看了他一眼,语气有些沉重:“这次头条的影响面很大,我们最近进行的几个艺术活动谈判都被波及,今天甲方已经全部打来过问这件事。”
他靠近他几步,眼神锐利:“你要盯紧公关处理好这次事故,董事会那边我会努力安抚,但是对于接下来的一系列善后,你自己要做好心理准备。”
在他回应前,对方又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复杂,问:“听说周写枫失踪了,是真的吗?”
“……是。”
沈煜成考虑了一阵,对他道:“有赫,你的私事我不会过问,但是如果你已经把公私搅合在一起,那我就需要你去厘清那些关系。我不希望公司的经营被这些东西影响,你可以理解吗?”
他心里苦一阵涩一阵,只能点头。
这时,杨越从门口进来了,沈煜成又对他低声交代了几句话后就离开了。
“沈总,”助理走到他身边,表情有点沉重,“公关已经联系了这次报导了这则新闻的几个媒体,问了关于消息来源和时间的事,但对方回应都很模糊。”
他边听他说着,边打开了其中一则内容最丰富的新闻。
这些新闻的发布时间自然不统一,但都是在今天的上午。无论是何种档次的媒体都不会错过这样爆炸性的消息,即使对这所谓“黑幕”捕风捉影,却都能写得绘声绘色。
其实也不难理解,C国首都美术馆声名在外,再加上沈氏在国内艺术圈的地位和画家X的神秘性,话题度已经太足够了。甚至在某些文章里还有关于X身份就是周氏集团继承人周写枫的猜测,从绘画风格和沈周两家绯闻的角度展开,长篇的分析十分令人咋舌。
而至于为何以这样的方式洗钱,文章称是因为X的画具有极大的“欺骗性”,看似很有一番造诣,但只是哗众取宠、空无一物,足够拿来掩人耳目,洗涤这个大集团背后的一部分“污流”。
即便心中坦荡,但看着这些文字的时候,他已经快压抑不住内心的狂怒。可以说,经商这几年来,他从没遭受过这般的屈辱。
所谓屈辱,并不是在于“洗钱”这个莫须有罪名,而是他不明白,为何有人能以这样的言辞去评价那些作品,将那样真诚的画作贬为“虚空”之物?
然而对公众和投资人而言,那些画到底如何并不重要。这次的舆论战,沈氏确实一开始就处于了极其被动的地位。
……到底是谁?哪个竞争对手会拿这个低调的匿名画展开刀?
他将额头抵在手掌上,不停地在脑海中搜索着所有的可能性。
过了一会,他问:“还有没有办法找到消息提供者?”
“找过了我们在媒体那边的熟人,但这次口风似乎把得很紧,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他看向他,道:“什么叫有价值?听到了什么就说。”
“这……”杨越想了想,“是有听说,对方要求尽最大可能贬低周先生作品的价值。至于原因不太清楚,估计是想加大可信度吧。”
“尽可能贬低……”
他仔细琢磨着这几个词,不禁笑了出来。那个人确实达到目的了,不是吗?
“沈总,恕我直言,我认为这次不是我们对家下的手。”
他盯着电脑的屏幕,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个想法,但我想不出还可能是谁。”
沈氏近两年的经营虽有下滑,但没有搞不清的烂摊子,也没有所谓的“仇家”。和身为世家的周氏不同,沈氏相对“干净”许多,没有那么大的包袱。如果是商业上的竞争对手,根本没必要用那么阴险的手段,想谈的都该放到桌上先谈一谈。
而这一次,对方却连谈的余地都没有留,实在让人无法理解。
“我觉得更像是……”杨越表情有些不自然,在他的目光下开了口,“像是有些感情用事的报复行为。”
“报复?”
他皱紧了眉看着他的助理。在他刚要开口时,大脑中闪过的一个想法让他的心猛烈地抖了抖。
助理和他四目相对着,彼此都清楚了心里的猜测。
空气陷入了冰冷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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