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5温存(上)(1 / 2)
这几个月他们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好几次都只是在人群里遥遥望上一眼。现下两个人说开了,空气中若有若无地飘着甜味。陆霜明把项链塞回赵鹤鸣的衣领里,拂去他额头的汗:“喜欢我以后再给你做,要多少有多少。”
赵鹤鸣把被子拉到眼睛下面,侧过身捏着陆霜明的手:“我有这一条就够了……你的手长茧子了,练枪很辛苦?”
陆霜明的手以前只敲键盘,摸着总是光滑柔软。这几个月却长出了薄茧,摸在脸上又酥又痒。陆霜明看了看自己的指尖,混不在意:“只要能抱得美人归,长点茧子算什么。”
赵鹤鸣甩开他的手,一双凤眼噙着笑意:“油嘴滑舌,谁让你抱。”坐在椅子上的陆霜明佯装不悦地皱起眉:“又别别扭扭说话?”
赵鹤鸣被他一凶,有些无奈地撇了撇嘴,拉下被子,向他伸出双手,一双凤眼直直地看向他。陆霜明被这眼神撩得心头一热,明白这已经是赵鹤鸣难得的坦率,便俯下身环抱住他,在耳边小声逗弄:“你嫌我油嘴滑舌,我还嫌你笨口拙舌呢,谁也别嫌谁,凑合着过吧。”
陆霜明抬起头用手指摩挲着他的唇角,赵鹤鸣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脸又热了起来。他想起了之前在启东传媒大楼的时候,自己假扮成安斐然钻到桌子下面给他咬,陆霜明嘴上说着下流荤话,但其实一直非常小心克制。
赵鹤鸣骤然发力,搂着陆霜明的脖子把他拽到床上,仰着脸去吻。陆霜明猝不及防被他亲了个彻底,有些惊讶地瞪圆了眼睛。
一吻结束,赵鹤鸣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发出了一声很轻的喟叹:“已经过去好久了。”陆霜明红着耳朵,声音有些飘:“什么过去好久了?”“和你狼狈为奸好久了,之前在律所在学校的日子像上辈子一样。”
陆霜明有些不解,用脸去蹭他的掌心,向一只撒娇讨食的小狗:“也就七八个月而已,想我就直说。”赵鹤鸣摸了摸他的发旋,有些怅然:“霜明,我在北山园,每天都梦见学校里的事。有一次我梦到学生会办迎新舞会,你端着酒杯和别的omega谈笑风生,我没有邀你谈换届的事,然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说过话了。”
“那你这个梦做得还挺离谱,”陆霜明拍了一下他的后背,“山不来就我,我定会去就山。我死缠烂打的功夫你最清楚了,怎么会再也没说过话。”
他又拉开些距离,正视着赵鹤鸣的眼睛:“我的小丁香,你不要这样愁。我们在一起并不是错误。就算以后风浪颠簸,你只要一直牵住我,我就不会离开你。只是……”
赵鹤鸣不知他在疑惑什么:“只是什么?”陆霜明的眼神黯了黯,把脸埋进赵鹤鸣的胸前:“不管你对我是真心还是假意,我都认了。”
赵鹤鸣心尖一痛,听出了陆霜明的话外音。陆霜明并不确定自己每次向他示好出于什么目的,却心甘情愿被利用。换而言之,陆霜明现在也不能完全相信赵鹤鸣真的喜欢自己,他明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是一腔情愿,却还是走进了赵鹤鸣的温柔乡。
赵鹤鸣敛眉问道:“为什么会觉得我是假意?”陆霜明的声音咕咕囔囔:“你什么人没见过,为什么会看上我,我只是一个没什么用的穷学生。”“不用和别人比,你就是我的尺度。”赵鹤鸣捧起他的脸,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不需要过人的特质和才能,你本身就值得毫无理由的偏爱。”
赵鹤鸣一开始喜欢他的八面玲珑和风流佻达,那是自己身上没有的快意和大胆。但后来才发觉,陆霜明的笑大多都是违心的,他在恐惧和白眼中长大,骨子里是有一点自卑的小孩,压抑自己屈就别人已经成了他的生存之道。赵鹤鸣不想再看见他露出那种寄人篱下的讨好笑容。每次陆霜明肯在他面前耍些小脾气的时候,赵鹤鸣都觉得无比受用。
刚才陆霜明让他不要别别扭扭说话,他第一反应就是想亲亲他。
“不要想那么多,等着被我追就好了。”
第二天赵鹤鸣就要回北山园,临走前陆霜明顺走了他的枕头,胡诌说他的枕头枕着舒服,可以治失眠。赵鹤鸣没有戳穿他,只是帮他把领口的扣子扣好:“我不再问帮你的人是谁,但并不代表我允许你再次孤身涉险,还要委屈你在基地老实呆着。”
陆霜明趁他不备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冲他眨了眨眼睛:“放心,我乖乖等你回来,你万事小心。”
高血压不是致命的大病,再缓些时日,齐诚冽就能出院理政,赵鹤鸣必须抓住现在的机会给启东致命一击,再不舍也要去干正事了。
赵鹤鸣的车一驶出基地,他就又变回了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世家贵胄。
他面无表情地走进齐家的大门,把胸前的小白花别好。齐诚冽躺在病床上,整个人苍老了十岁,见他来了有气无力地招呼了一声:“阿凛的后事辛苦你了,是我们齐家对不住你。”
赵鹤鸣坐在椅子上,露出提前演练过的悲伤神色:“父亲,我们是一家人不必说这些。我和阿凛虽然相伴不长,但我是他的妻子,不能看他这样不明不白地被人杀害。我是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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