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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我好想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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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人不能什么都想要。”

江风吟嘴唇一紧,咬得一线鲜血登时迸出。但他动作确实不再被动了,只一翻身,便将我牢牢压在身下,阳物也终于开始坚挺发烫,一下就将我肉环口顶开了。

我被他紧紧搂住头颈,看不见他神情面容,只是如从前一般,受他一次又一次强力冲撞而已。江少爷床技一向不十分出色,多是只顾自己爽快,动作粗暴直接,少有温柔小意。但这次交合不同以往,一样的动作,倒给他弄出了些罕见的柔情。行事到后半程,我竟也有了些情动,情不自禁地攀紧了他的背,拿下体一起一伏地去迎合他。玄阴之力受我意愿压制,也被迫张开口来。只是有叶疏那一次殷鉴在先,它不待交合完成,就已开始疯狂反扑。先是从腹部开始刺痛,继而扩散到整个下体,到最后濒临高潮之时,我身上冷汗已将床单浸得透湿,穴腔中紧缩痉挛,已分不清是痛感还是快感。只觉江风吟背肌发紧,大腿颤动,搂着我的手热得惊人,如要将我烫伤,显然也要射了。夜船薄雾之中,我感到他湿润的脸借着黑暗,一点点畏怯又难抑地贴在我耳朵旁,脸颊上,却再也不敢攀上更多。几滴滚烫的泪水,也随他最后几次动作,悄无声息地落在我汗湿的脖颈上。

我在我二人交织的浓厚灵息中半睡半醒,仿佛一个失神,做了一个久远的梦。待我拖着疲倦的身躯醒来,又为身上的剧痛喘息平复了许久之后,江风吟仍在床上昏睡未醒。他身上微微焕发着光芒,周身流动的灵意纯正丰沛,面色也比昨天好看多了。只是俊容上犹带泪痕,在一片凌乱的巨大玫红色之间,甚是脆弱堪怜。

我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伸过手去,想把他横斜的黑发拨到一边,让我再好好看一眼他的脸。谁想一动之下,竟如幽灵一般,直接从他身体里穿透过去。看来他与我交合之后,一步晋升大乘之境,先前毁损的灵脉悉数痊愈,那“咫尺天涯”之术也恢复如昔了。

我心中一声苦笑,独自披衣下床。经过那水晶帘时,只闻珠翠叮啷。转头向床上看去,只见江风吟睡梦中紧紧蹙了一下眉,低唤了一声甚么,搂紧身前一床锦被,又沉沉睡着了。

我出了船舱,沿河徐行,见东方已露出一线瑰色,河中大大小小暂驻的画舫间,皆萦绕着水气般的薄雾。一个人抱膝坐在河畔,肩头似有些起伏。听见人来的脚步,微微抬起头来,一见是我,立刻换上倔强无事之色,只是一双桃花眼哭得红肿,却是瞒人不过。

此时已是十月下旬,我与大乘之境也堪堪只差一步,水风吹来,竟觉身上寒凉。遂心想:“这玄阴神力只顾利己,半点不肯利人。我接连两次违抗它的意志,竟连灵力都被没收了。”一时之间,竟觉胸臆之间涌起一阵难言的畅快之意。当下裹紧外袍,对周令道:“不知令师现在何处?我有事找他。”

周令听我问起蒋陵光,倒似受了什么大委屈一般,紧咬嘴唇,道:“我……我不知道。白长老……叫我回去,不要再出来……丢人现眼了。”

我微微一怔,随即想起他昨天在苏陨星身下婉转呻吟之状,只应了声“哦”,便匆匆向前走去。

却听周令在身后道:“……你也瞧我不起,是不是?我从前说你一无头脑,二无灵性,配不上叶疏,你定对我十分怨恨。现在我……我在你面前那等不堪,你……自然也觉得我下贱之极。你心里都笑死了罢?反正以后在你面前,我永永远远也抬不起头来了。”

我听他这几句忿忿之言,倒真的笑了一声,停步转身,道:“我笑你干什么?说到身子下贱,我倒也不输给你。苏陨星如今已经伏诛,他从前亵弄过的人,又有什么过错,难道还要自杀不成?至于你说我资质平庸,不能和叶疏同证大道,共结仙缘,那是千真万确,我又何必怨恨?对了,说到叶疏,我倒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

水雾之中,我向他呆呆定住的身影一笑,道:“……其实我和他并不曾结为夫妻,命魂也不相连。你……往后若还想追求他,尽管去追便是。他生平最爱梅花,练剑时不喜别人打扰,虽不爱言语,你多缠着他问几句,也会应答。他家那个剑侍不好相与,只少惹恼他,多买些山下的糖葫芦哄哄他罢。”

也不知蒋陵光是否卜算到了这一因果,我回去时,他只从眼皮底下打量了我一眼,便替我安排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让我歇在里头。我一放下车帘,顿觉全身无力,一跤跌在地上。昏昏沉沉之间,又仿佛回到昨夜的梦中。梦中竹影斑驳,石阶暑气蒸腾,我蹲在道边才砌了一半的凉亭中,满头泥灰,正对着太阳欣赏那石凳粗磨出来的亮色。那山顶大概庆典才散,白衣弟子三五成群,谈笑散场,其中有萧越,有叶疏,甚至还有应该正被禁足的江风吟。他们从我身后徐徐而下,一眼也没向这灰扑扑的亭子看来。我也对他们的经过无知无觉,只顾向身后一名小童捉去,笑道:“元元,这瓦刀不是拿来玩的,快还给疤子爷爷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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