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这样好不好你喜不喜欢(2 / 3)
!”
我们见萧家这几位宗老修为高深,似不在蒋陵光之下,皆是精神一振。只听萧越谦恭道:“那弟子就斗胆僭越了。”说着,先布下萧氏主阵,才一一指点这边的北斗阵改换方位。他阵法精通自不必说,对蒋陵光带来的这几名弟子竟也了如指掌。何人擅长何种功法,他随口报出,竟无半点差错。转眼七位主星皆已就位,最后剩我和岳明柔时,只余两个隐星位,并不参与主战,只做掠阵之用。只听他略一犹疑,道:“紫霞宗岳师姐,你身上有伤,恐气力不济,请主弼位。江……师弟,请你移步开阳星旁,守辅位。”
我对这北斗大阵一知半解,却也知道开阳星与其辅星一主一副,合称双星,最是密不可分。这开阳星由武曲星君司掌,主其位的自然是我们之中战力最强之人。我应声坐在叶疏身边,心头竟掠过一丝惘然。
萧越布置停当,朗声道:“延宗长老,陵光师叔,二位所主之阵,一为天罡七星,一为北斗大阵。二者捭阖贯通,合而为一,威力倍之。请!”说着,黑袍下摆一拂,正坐紫薇星位与艮位生门交叠之处,阖目默念咒诀。萧延宗、蒋陵光亦同时催动阵眼,两座法阵顿时灵息流动,一并运转起来。
这阵法虽有生、死、奇、正诸般变化,本质却再浅显不过。譬如一个人,生具头、颈、腰、背、四肢,只要心智健全,便可完成吃饭、穿衣诸般事情。阵眼便是心智,阵位便是躯体,灵息如血脉贯流,一旦畅通无阻,退可守平安,进可御强敌。在场十七人皆为剑修,萧越一人连结两阵,便如将两名使剑高手联合起来,使其心念相通,共同完成一套剑法。常人说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已是千难万难。如今他一个人既要兼顾十七人灵质生克、灵息流续,还要将苏陨星雾中如鬼似魅的攻击一一化解,其一心多用,精细繁复,非常人所能想象。只见浓雾之中,两道淡淡的法阵光环交递往复,绵绵不绝。我一向钝感,起先只能感知到身边的叶疏体内极寒之气,随着灵流循环越来越快,灵触也逐渐延伸开去,越过七股将要形成合力的灵息,只觉不远处一只小小婴体正蜷成一团,不断颤抖,却正是岳明柔体内元灵。细探之下,才惊觉其灵核已经破损,灵力如泄洪般外流。我心中大骇,心想:“那妖人只轻轻一招,便将她灵核击破,何其阴狠恶毒!”当下默运先天九炁心法,如从前挑针补衣一般,在她灵核裂口处上下运“针”。
苏陨星起初游刃有余,攻速极快,还口齿轻佻,说了许多妖邪之语。随着阵法渐渐生成,他出手愈来愈慢,也不再有余裕出言挑逗。再到后来,他无论攻击阵中何处,不但无法破壁伤人,好几次还差点被阵网捕获。最后一次更被萧越算了个正着,阵诀白芒大盛,一举将他击飞。只听他在枯树顶上发出一阵娇喘,显然这一下受伤不轻。
萧越见一击得手,调度更快了一倍有余,灵流几乎在雾中浮现出白色脉络,宛如两只巨手,不断向苏陨星所在之地收紧。
苏陨星真身也已显露,只见一件艳粉色丝袍在空中飘飘荡荡,身形面容却看不清楚。见天罗地网将成,竟还艳笑了两声,道:“萧家小狗有点意思,这星河云淡,当真是好看煞人呀!本座也有些小小星光,愿共入这一片良辰美景。”
只见他两条长长的水袖一舒,亮出手中物事。左手是一团成人大小的婴灵,身上缚满了细小锁链,条条勒进了灵体深处;右手却是一枚淡青色的舍利子,被囚在一只精巧中空的铜炉中。
蒋陵光一见那婴灵,脱口叫道:“老殷!”
苏陨星嘻嘻一笑,道:“是啦,这就是你们之夏堂的殷堂主,仗着自己骨头硬,死活不肯交出这几滴乌龟血。没办法,本座只好把他剥出来啦!”又将右手一托,道:“这位呢,就是急公好义、慈悲为怀的慧净方丈了。旁人常说舍利香,我怎么半点也闻不出来?唉,多半是老和尚偷吃了荤腥,身上有些臭味,把香气都盖过了。”
他口中说话,长袖便如丽舞一般甩动起来。红粉落处,只见那锁链如活了一般,勒得那婴灵头颈欲折,喉头荷呼不断。那铜炉中也已燃起蓝绿色妖火,烧得那舍利子青烟袅袅,发出一阵痛楚之极的呼号。
枯树旁那数名“星图”中的弟子意识尚存,见二人受难,心绪激荡之下,金丹明灭不休。苏陨星笑道:“心疼了?别急,少不了你们的份儿!”也不见如何伸手动作,那雾气中竟仿佛生出七八只手来,将那几枚金丹攥入掌中,捏得咯咯作响。
金丹、元婴、舍利,皆是修士元魂所系,一旦为魔息侵蚀,所受痛苦远非刀戟加于肉体可比。苏陨星手段毒辣,毫不留情,一时惨呼哀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萧越经营阵法已久,体力远超负荷,身上衣裳皆已汗气腾腾,英俊面容也已被汗水打湿,见状只略一皱眉,问道:“不知苏前辈有何见教?”
苏陨星叹了口气,道:“不敢,不敢。本座除品位清绝之外,别无所长。今夜风清月白,本座只想早些回到清凉殿中,享些人间快乐罢了。”
萧越冷冷道:“那前辈今日之愿,怕是要落空了。”双目复又闭合,口唇默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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