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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沛原型视角的自述(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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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初,上海下了一场暴风雪,我坐在上海的宾馆里,看着窗外白茫茫的世界,头脑昏涨。楼底下是一群很少见雪,几乎没见过雪的南方人,哈哈的摸着雪笑。

笑声刺耳,我去法院办完手续,一刻都没有多待,坐着火车回家,在火车上,我关联的qq小号发来消息,我的QQ小号,只有二个人,李文博,我曾经谈过的唯一一个女性朋友。

是刘文博的消息,问我在哪里。

等我下火车时,他已经站在出站口等我了,我做足了心理准备,一路上都在设想见面说什么,怎么样才不会狼狈。

我试图云淡风轻的去见他,但见到他,才发现,其实根本不用,有些人,无论你多久没见,再一次见面时,还是那种熟悉的感觉,对我而言,刘文博就是这种人。

刘文博更成熟了,他应该在健身,身体健硕,腰背挺直,面部怎么变化,我却觉得他更迷人了。

刘文博轻轻的扫了扫我的肩,说,把坏运气都赶走。

他这轻轻一扫,我心里好受了许多,我一直不会安慰人,可有些人,天生就会安稳别人,不经意的小动作就能很好的慰藉人心,刘文博就是这种人。

他以为上海不冷,怕我出站时冻着,还带了口罩耳罩和自己的衣服。自己的衣服,我看着他的衣服,一度怀疑他婚姻不幸,来找我发泄来了。

他给我一张银行卡,说,里面有钱,不够还债,但绝对够活个一两年。

他递给我银行卡时,右手无名指上带着闪眼的钻戒,我自尊心作祟,问,给我钱有没有和枕边人商量,万一回头打仗就不好了。

他开着车,看着路说,他已经预留出了足够的钱帮家里抵御各种意外,这是他业余和工厂合作的外快,所有的工资都在老婆手里,不会发现。

我不再说话,简直是自讨没趣,他对家的责任心击垮了我的仅剩的一点自尊。

一六年,我人生中最没落的时候,刘文博像出现,就像天使一般带给我人生的光芒。

于是,我多了个朋友,在一起五年后,又分开四年,我们变成了朋友,那种不需要维持关系,什么时候见到都可以坐在一起吃饭喝酒,必要时两肋插刀的朋友。

朋友就是事上见,我在事上见过他了,也一直在等待机会,让他见一次我。

2017年冬天,两年没联系,他给我打电话,问我在济南那么久,医院有认识的人吗?

他的儿子出事了,好像是心脏问题,进医院医生就在谈话,当晚就架上了ECOM,总之非常严重,需要靠着体外的血液循环,让心脏休息一阵。

我去找刘文博时,刘文博坐在地板上抱着头难受,我拉他站起来,说地上凉,别冻着了,刘文博扣着溃烂的指尖倒刺,一动不动。

清洁工过来打扫卫生,拉着李文博说,你自己冻着不碍事,你难受这样,肯定还有病人,你要是生病了,谁照顾她啊。

刘文博立刻就站起来了,拍打拍打身上,擤了擤鼻子,拉上袄的拉链,倚在墙上,呼了两口气。

刘文博好久没合眼了,我没看到刘文博的爱人,也没看到他家里人,我学着清洁工的套路说,你快去睡会吧,你儿子现在情况稳定,要是你熬垮了,那就坏了,我替你看会。

刘文博点点头,关心他的话,他听不进去,关心他儿子的话,他就要立刻照做。

他耷拉着头往电梯口走,一再强调,他去车上睡一会,有事一定要打电话。我看着他抬不起来的肩,心里有点难受,怎么好好的一个人,受这么多苦呢,儿子才病了几天,他却好像受了好多年的苦一样,惨极了。

他儿子很漂亮,五六岁了吧,我看着那么可爱的脸,惊讶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五六年就过去了,小孩都长这么大了。

房间里有个小孩,好像挨不过晚上了,医生脚步匆匆,那一刻,我开始责怪病房设计的如此不合理,七八张床都安排在一起,没有一个小孩子入睡,五六双眼睛亮闪闪的,歪着头看医生忙来忙去。

我想把刘文博的儿子抱出去,可他娇小的身上插满了管子,看的叫人心疼,我连碰都不忍心碰。我捂住他的眼睛,他很着急,双手动不了,扭着头想看。

医生的声音很急,急了一阵就没声音了,然后一个女人在床前哭,是农村哭丧的那种腔调,女人吓坏了五六个小孩,他们跟着身体颤抖了一下。

我握着刘文博儿子的手,他也颤抖了一下,眼睛直直的看着刚才的病床,满是恐慌震惊,病房里有个能下地的小孩,鞋都没穿,跑下床呜呜的往外跑。

我握着他的手,尽可能温柔的安慰他,可我不会安慰人。安慰人可是个大本事,有些人天生就会,有些人怎么也学不会,心思细腻的我可以察觉对方的小情绪小心思,却可只能察觉,也说不出什么。

我一直在说没事的,你会好起来的,然后趁机看了一下他手腕上的名字,轻轻的喊了两遍他的名字。

我给刘文博打电话,三分钟不到,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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