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2 / 2)
的联系,他不会尝试去建立,他的礼貌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疏远和漠然。
可不想某天,最亲的弟弟也对自己这么疏离。他对别人做的,回应的,统统反噬到自己身上。
“哥哥。”
小心翼翼的呼唤让他瞬间回神,怒火偃息了,但另一种更复杂、更难以置信的情绪,如狂风暴雨席卷,几乎摧毁他极力扼守的理性。
“哥哥,”曲铭澈毫不知情,再度叫了一声,嘴唇泛着鲜艳的湿红,像雨水洗过的嫩桃,“菜都重新热好了,现在快吃吧。”
他默默拿起碗筷,期间本想遏制自己,但目光还是忍不住往弟弟身上瞥。
曲铭澈似乎又抱起了他的Kindle,可能在看英语阅读,他的眉头略微皱起,围巾不经意滑至胸口,露出颈子的一条纤细的红绳。
吃完了,曲郁生去洗碗。曲铭澈在门口探探脑袋,想帮忙的样子。他冲掉手心的泡沫,说:“去洗澡吧,我扶你进去。”
只是帮忙扶着,让对方顺利坐到浴室的小凳子,这种程度,曲铭澈不至于闹别扭。曲郁生临走前,把浴室的门虚虚掩上,没关紧。
曲铭澈洗得很快,大概只是脱了衣服,打好沐浴乳再用热水淋一遍就罢。曲郁生比他更先一步洗完了碗筷,坐在客厅的沙发,翻着一篇格林–巴利综合征的综述,边做笔记。
“我去写作业了。”知道哥哥在工作,曲铭澈轻声告知了一句,默默关上房门。
凌晨一点半。
他揉揉发疼的太阳穴,阖上笔记去洗澡。
浴室没有窗,抽风机的开关设在门边,曲铭澈洗澡的时候大概是够不到它,沐浴乳的香味散不出去,若有若无地在浴室残存。曲郁生仿佛寻觅波斯人财宝的马其顿人,在堆了换洗衣物的衣篓急切挑拣翻找,执拗到痴狂。
“澈澈。”
他一遍又一遍呢喃这个被他刻意摒弃多年的称呼,最终从衣篓翻出一件毫不起眼的灰色内裤。
男性用的。
那时看到的浅绿,真的只是他痴心妄想的错觉吗。
他缓缓捏紧那片布料,直到这场腌臜又荒唐的举动宣告平息后,他打开水龙头,用流动的温水冲洗来自心底的疲乏与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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