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刀与权杖 中(8 / 9)
板着手指一一列出来向你证明。这可是我和修尔师傅之间的秘密,给你知道的话它就失去作为秘密的意义啦。小师娘,死了这条心吧!唯独这个你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都会说谎话的。啊,再补充一句,我从修尔师傅那里学了不少东西哟,认真起来的话我有自信让你辨不出真假。”
话说到这份上,安娜悻悻打消了探知问题的念头。她也明白,如果让她知道了问题这个打赌就丧失意义了。修尔和罗兰就是赌她最自然的表现和反应。
“小师娘,到歇脚点了!”
安娜大喜,举目望去,顿时晕厥。一座座被挖成奶酪似地松石坡,不要说床,连张椅子都没有,只能进入“奶酪孔”里躲蔽太阳打个盹。安娜刚想开骂便被罗兰堵住话头,“这是姐姐的主意哟!不然正午魔族行军只能坐在大太阳下滚烫的沙地里,根本得不到有效休息,姐姐聪明的冒泡吧!为了攻打人类她想了好多主意呢,绝大多数都还被沿用至今哩!想想也是当然,”罗兰自顾自地说,“这七百年里除了我罗兰大人魔族还没出过智力和姐姐一个等级的人物!”
看着罗兰快活的笑脸,物欲享乐主义的安娜只能把骂言吞下。毕竟自己骂自己说不过去,当傻缺没意思。出乎意料的,凿得坑坑洼洼的松石坡里头要比外边凉快许多,而且高度足够一个两米多的魔族不低头进入,对娇小的安娜来说是相当宽阔了。通过特殊构造所有的内部洞穴都相连通,形成穿堂风,外边的热风经过几个洞穴的冷却吹在安娜身上竟然还有凉爽的感觉!
安娜觉得应该要佩服一下自己的聪明,却又觉得怪怪的,这事情究竟算不算她做的呢?多想无益,索性闭了眼睛补眠。
“小师娘,对你来说‘世界’是什么?”罗兰劲头很足。
安娜闭着眼睛沉吟道,“无限的时间和无数个空间组合而成的产物。”
“那岂不是修尔师傅和伊琉大师娘的结合?!”罗兰嘻嘻笑道,“你们两个也太不客气啦!我觉得呢,世界就是能影响到我的所有东西的综合体。”
安娜依旧闭着眼睛,“很远很远的一片飘落的树叶。不影响你,难道它就不是世界的一部分?”
罗兰点头,“是哟,对‘罗兰我的世界’而言这片树叶是在——世界之外。”
安娜弯唇笑了笑,“那你的世界可真少太多东西了。”
“哈哈,是的。我的世界又少又小,但我却熟知‘我的世界’中的每一样东西,我能叫出它的名字,说出它的诞生日期和死亡日期,清楚它存在的意义,并且知道影响我的方式和程度。”
“世界的王。”安娜迷糊的开口,一半意识已经跑到另一个世界去了,“你是‘你的世界’的王……”
“不对哟。世界的王是全能的统治者,是无法违抗的意志,是万物绝对的律法,是全无可能抗衡的力量。小师娘,我只是‘我的世界’的一个旁观者,就像修尔师傅之于人界那样,不,这样说也不正确,这两者不同,修尔师傅旁观人界,却又左右人界,主导人界。可我却无法主导‘我的世界’。小师娘?小师娘?啊……睡着了呢,那我就大胆的说啦——”
“‘我的世界’的王者,是修尔师傅呀!师傅他呀,有这个本事凭一句话,一个表情,或者一个笑容就将王者烙印刻在别人的世界里。对意识到这一点的我来说,只要一天不摆脱他,我在‘我的世界’就一天没有自由。如果赢了,修尔师傅就同意从‘我的世界’抽身而去。”罗兰对自己展露出连自己都难以理解的复杂笑容,看似单纯且无忧无虑,实则包含了太多的内容。
“小师娘,在‘你的世界’里,谁才是王?”
刀与权杖(20)
梦呓般的话语从安娜口中说出,“罗兰,为何特别用这个问题来问我?”
罗兰盯着空荡荡的洞穴内壁,“因为安娜小师娘完全不知道‘她的世界’已经毁灭成什么样子了。和其他人一样,她根本没有意识到修尔师傅的破坏能力。拥有伊琉大师娘的记忆,但无法再现大师娘当年的深层感受,知其然却非知其所以然,是致命伤哟。不过据我长年占卜观察,爱丽丝小师娘不同。”
爱丽丝的灵魂柔柔一笑,“有何不同。”
“爱丽丝小师娘好坏,明知故问嘛!”罗兰敛起笑容,语调平淡得没有起伏,却用了非同一般的严峻口吻,“倘若说安娜是伊琉大师娘的‘表’,那您则是伊琉大师娘的‘里’。修尔师傅之所以追寻伊琉大师娘千年不弃,在我看来并非伊琉是个真美丽聪慧到令他爱不释手的好女人,只不过师傅无论如何做都主导不了‘伊琉的世界’。大师娘她……可以爱师傅,可以把生命交托给师傅,但绝对不会把‘自我’双手奉上,自出生起即便死亡,伊琉永远都是‘伊琉世界’唯一的主宰者,谁都撼动不了。师傅不甘,不承认自己的失败,他要让她重生,给自己再创造‘强攻’的机会。”
“他不会成功,无论多少次机会。”爱丽丝缓缓笑道,“一旦成功伊琉也就沦为棋子了。”
“那回到最初的问题。爱丽丝小师娘,如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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