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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我的头垂得够低。

鞭挞的剧痛便随着力道震到骨子里,又在遍纵伤痕的后背上多了条红印。从我的余光里可以看到,崩紧的教鞭宛如一条毒蛇一样缠上我继父戴着麂皮手套的右手。

从第七鞭开始,痛感就激发了藏匿在我体内的蚀骨的病瘾,密麻的快感噬咬着心的一隅作祟,我只感觉心跳在不正常地加剧,颤动的鼻尖洇出汗水,随即汇成一颗淌落在昂贵的地毯上。我曾要与这溺死的疯狂决裂,刻意更改过血管中暗藏的怪诞欲望。未果,只好低顺又颓败地回伏于他攥着链条的指掌间。

继父停了鞭,站起身,脱落的皮手套掉在我面前,轻落的声响让我下意识地哆嗦着。我俯下了身,用唇去亲吻他横在我眼前的锃亮的尖头皮鞋。腰身的那一截衬衫随动作上滑,露出后腰的腰窝沿至股缝的一片刺青。他经常会吻过这片裸露的蛇纹和藤蔓,也常常会用指头摩挲这块他亲手刺下的图案。

他缓慢地蹲下身,用食指与拇指捏住我僵住的后颈,修剪平整的指甲在隆起的棘突上危险地蹭过,随后就认真地去解开垂挂在我颈间的十字架坠饰。他离我如此之近,我甚至能感受到他滚烫的鼻息,和他身上满是杜松子酒和雪茄的气味。

我的掌心洇出热汗。我当然知道解下十字架意味着什么。除非他想用唇衔着十字架在我的腹上写出一章色欲圣经。

“父亲...”当我第二次喊出他的称谓时,却是低哑着嗓音讨饶。继父没有说话,我也无法猜测出他是否还在愠怒。他握着十字架坠饰又站到我身后来,在我没有防备的时候用他的尖头皮鞋狠踢了一下我的臀缝。钝痛使我弓起身来,微勃的性器也软了下来,在他如狼的目光下缩成颤抖的一团。

“现在要喊我什么?”男人的声音低沉而严肃,扽起我后脑细软的短发,绞在他指节上的十字架荡在我耳根旁。我颤着睫毛,微弱又难堪地从齿缝中挤出几个音节,“...爸爸。”

他慢条斯理地坐回主位,以他特有的动作摘下圆片眼镜。

抬了抬下颚示意我说,“脱。”

我跪伏着解开衬衣纽扣,袒露出上身被殴打的伤痕。这些伤痕因他而施,屈辱且难看,而每当继父的指腹触及它们时,却总能激起我骸脉中对原始暴力的谵求。我痛苦地颤喘两声,觉得疲惫。

他抚摸过我因咬紧了齿根而绷实的下颚线,又注视我很久,像是用着与每一个黎明和黄昏的温柔相似的眼神,我识得他眼中的深情,却不懂它由何而来。随后,他必要再用一千个夜晚迫使我做和他同样的噩梦,深陷在每一个长夜晦暗的情欲季节里。

那沉浸着世俗贵族教条礼仪的五指,准确地捏住了我的咽喉,让我心颤的眼神危险又陌生。

我感受着继父手中不断收紧的力道,紧张地吞咽了两下。他并没有收回手,只是玩味地从上往下欣赏我这幅丑态。用掌心缓慢地磨蹭着我的喉结,让我倍感折磨。

这个老东西,我在心里暗骂了声。

我试图调整紊乱的呼吸,竭力让自己看上去冷静。可我无论如何不能冷静,心跳得让胸口都鼓胀,甚至留下一些空泛疼痛。

继父垂下眼睑,目光平静地看向我,铂金色的发散落在前额,让这个将近四十岁的老男人更添了几分说不出的味道和魅力。而下一刻,他就将两指凶狠霸道地探进我口中,强硬顶弄着干涩的喉腔。我被他搞得不定地咳嗽和低喘,而他只是皱着眉,将食指的唾液轻蹭在我鼻尖上,好像一个父亲对一个调皮的男孩儿做的亲昵的事一样。

但他所有关于我的温柔都是一个奢想的假象。

齿关被手指蛮横地撬开,他在引诱着我的舌舔上他戴在指根的婚戒。我听见他说:

“我们都是上帝的弃子,背德的罪犯。除了家族和生意,你心中没有位置让给上帝。你该明白的。现在,要我教你做什么吗?”

我咽下眼泪,顺服地在他的面前跪着。泛着喘息再一次窝囊地将头垂低。

“请您怜悯我。”

我扶着他的膝盖凑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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