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反正时间有的是回头连本带利慢慢算就是了(2 / 3)
嘴里却还是谨慎道:“自此把李秉彰摘出去不难,只可惜杀人灭口这买卖做得干净利索,就是再向上查怕也抓不住什么把柄。不过这次只是个试探,楚广南那老狐狸由着底下人搅这么一出浑水,意思也很清楚了,您要整顿内务,动静闹得不小,即使李秉彰是干净的,咱们的人也不是都经得起查。真要去翻这个旧账,怕是自此都难得安宁了。”
荀展点头,“水至清则无鱼,这些年军资和内务是个什么情形我心里有数,旧账是翻不完的,理一理也是为了朝前看……楚广南的意思我也懂,不过总得要他先急了,后面才更好谈。如今你这案子结得正是时候,哥那边也准备得差不多了,我看这周之内,大约就可以摊牌了。”他把报告放下,笑意敛起来,与荀七对视的目光里就多了些森然的味道。
“您说得是。”荀七了然地笑笑,放下杯子时眼睛轻轻眯起来,含笑的脸上凌然的杀意一闪而逝,“便宜蒋逢春多活了这些天,也该送他上路了。”
……
荀七的电话挂得匆忙,语气听着还有些淡,玲珑心里就不受控制地忐忑起来。可能的错处想了几轮,却是越数越多,私自接了外人的信、滥用了刚得的通信器、自作主张地跟主人说了无关的事、打扰了主人办正事……且这事虽然看起来无妨,但涪城的水深得很,他也没把握会不会给主人添了麻烦。
更何况,他刚得了一点恩宠,就又敢擅自拿这种注意,若是被视作试探,或者不知足……一阵眩晕感袭上来,再往后,他就不敢再去想了。
把脏衣服扔到洗衣机里洗好,又拿喷壶挨个浇了花,眼见日上中天,玲珑给自己煮了半碗面条,磨蹭着连汤带水地吃下去,又吃了点药,觉得手脚酸软再难支撑,于是回了自己屋里休息。药里多少带了些安眠的成分,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沉入了梦乡,这一觉睡得却极不安稳。惨淡的昨日和令人惶恐的明朝在梦中缀成一片,主人的笑脸却像是镜花水月,欲去寻时,就再找不见了。
……
荀七再次回到家的时候,夜已经深了。他推开房门,意外发现奴隶还蜷在门口,身上穿着他新买的睡衣,另外还凌乱裹了一层被子,听见动静就下意识跪直了身子,面色看着比往日红润许多,带着些病态的艳色。“主人回来啦,对不起,奴隶失礼了。”奴隶挣扎着把被子推到一边去,看上去像是还没醒盹,却本能地低头吻上他的靴尖,“胡天的事……”
大半夜不睡觉跪在这里,就为了这个?
荀七把沾着寒气的外套脱下来,微微皱起眉头。奴隶仍低着头,脑袋晕沉沉的,没发现主人变了神色。他伸出手指,动作娴熟地替主人把别在裤脚的半片碎叶摘下来,接着伸手去拿拖鞋,声音低低的,听着有些含混:“奴隶是不是,给您添麻烦了?”
荀七把外套挂在衣钩上,听见这话手上顿了顿,团在一起的眉毛舒展开,又轻轻向上挑起来,“在你心里,我就这么点能耐?”他踩上奴隶递过来的拖鞋,随后半蹲下去,伸手试图把人扶起来,立刻觉出奴隶似乎跪了太久,腿软得根本站不住,于是干脆揽住奴隶的腰把人直接抱了起来。
新买的睡衣手感极好,摸上去毛茸茸,与裹在衣服里的人一样温暖又柔软。荀七调整了下角度,抱着奴隶往屋里走进去。
玲珑听见荀七的话立刻摇了摇头。他烧得有些迷糊,只是本能地觉出荀七心情不错,于是多少放下心来,伸出双手轻轻环上主人的脖子,小声道:“没有,奴隶不敢。”
荀七在奴隶看不见的地方翘起嘴角,“胡天和他弟弟都没事,倒是你……”借着窗帘缝隙里流出来的月光,他弯腰把奴隶放到客卧的床上,伸手覆上奴隶的脑袋,“怎么还越烧越高了?”
玲珑靠在床上,半仰起头露出个讨好的笑脸:“奴隶听您的话,一直好好歇着的,夜里有些反复,也是……唔……”
“就是这么听话的?”荀七抬手捏了捏奴隶烧得泛红的脸颊,拎起床头的热水壶倒了一杯水,看着奴隶捧起杯子乖乖喝下去,伸手去解奴隶睡衣上的扣子。
玲珑自觉配合着主人的动作脱掉衣裤,把自己裹进主人拉过来的被子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却仍乖巧道:“奴隶知错了,奴隶听话……”他从被子里伸出手,轻轻拽了拽荀七的衣袖,小声道:“求主人别生气。”
荀七看着奴隶披着一层月光,不似往日清明的眉眼,叹了口气,翻身上床把人揽进怀里,“算了,账先给你记上,回头再算……睡吧。”
“是。”玲珑靠在主人胸前,听话地闭上眼睛,困意席卷上来,一时却睡不踏实。主人的气息就在咫尺,他在恍惚间不知道自己是清醒了还是仍在做梦,下意识侧过身子,想要去看看主人的脸,却又睁不开眼睛。
荀七忙了整天,也有些累了,搂着怀里人刚躺了一会儿,正静静想着明日要做的事,谁知道奴隶竟不安分,转过身来时,清浅的呼吸就吐在他颈间,温软的身子没穿衣裤,就这么在他身上蹭过去。他被蹭得起了欲火,奴隶却又不动了,安静躺在他臂弯里,合着眼睛像是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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