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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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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开始了他徐徐的进攻。

他修长好看的手指是脆弱的支柱,撑起他自己的身体。此刻妈妈满身肉欲仿佛重负,阿嘉德好怕妈妈跌坏了,想伸手去接,但妈妈一根抵着他胸膛的手指就制止他。

雨水弄湿的手,即将再被别的体液弄湿,这两天阿嘉德还没为妈妈剪指甲,新长的、刚露的指甲,隔着湿沉的衬衣,剖开阿嘉德的心脏。

妈妈一定是想看他的真心!这千古不变检验爱情的方式,阿嘉德忽然亢奋激动,希望席归星真的将他解剖。但妈妈慈悲心软只假意试探,吓他一吓就放过他,阿嘉德反而无限的遗憾失落。妈妈听他心跳就窥到他心事,妈妈什么都知道,所以妈妈的手指划过心脏后偏偏一路还往下,来到阿嘉德的裤裆,在这里流连,又徐徐地拉开裤链。

阿嘉德看着专心致志做事的席归星,虫子喘息、喉咙滚动,不知如何是好,但又满脑疯狂念头,当席归星冰凉的手握住他的时候,阿嘉德耳边轰鸣,是窗外雷声,又好像是他心跳声,血液一路烧上脑袋,根本分辨不出这那。

席归星做了一个手掌收握的动作,他就一下子掌握了阿嘉德的命。年长,是人类比阿嘉德这虫子永远领先的优势,让席归星可以用从容装点瑰丽。

席归星掀眼,露出他被欲望濡湿的眼眸,他看着阿嘉德,很平淡来一句轻叹。

“好大啊。”

他放一把火,噼里啪啦烧毁了阿嘉德嗓子,阿嘉德说不出话,被迫成为沉默智者,从而明白成千上万年里每一段耽于爱的原始初衷。可这不是阿嘉德想要,他只想做妈妈的爱人,冲撞的爱人包容的爱人可以接吻与相爱的长久爱人。

“妈妈,妈妈,妈妈啊……”

他渴了饿了,像乞求哺乳一样祈求爱,唇欺上来,虫茎也莽撞在席归星掌心。交欢恐怕是虫族体温最滚烫的时刻,席归星觉得自己像被浇铸的滚烫热铁钉死在床上,他手里握着的雄性生殖器远超常人想象,它是席归星的从未预料、阿嘉德身上唯一过分违和的成年狰狞。它甚至布着柔软的肉刺,摩擦间带着火辣辣的痒。虫子大力摁着席归星的肩膀,堪称可怖的生殖器也随之在席归星掌心恶劣冲撞,若换在那处,席归星觉得自己一定会被弄死。

但以这样的方式被弄死,席归星微不可见地颤了颤身体,发觉下身那泡发在淫水里的屄兴奋地紧缩。

“阿璨,你会吗?”席归星仰高头,闭上眼睛,他的额头也开始布细汗。他仿佛在感受、享受这种颤栗到血骨的欲望。

人类的嘲弄是对的。阿嘉德像一只疯狗一样胡乱弄,他找不到正确的处所,哪怕虫茎在席归星手里发着狠,也聚攒起烦躁。

“我不会……”阿嘉德额头抵在席归星颈窝里,他要废好大力气弯折他荆棘的脊骨,他像埋沙寻求庇护的小动物,因祸得福发现皮肉下香甜的气息,虫子说过他迷恋妈妈的巢穴,他就对这一块肩膀又咬又吮,拱着脑袋留下一串串暧昧的印记。

他低哑,很无助,很动人。

“我不知道啊,妈妈你教教我。”

那一瞬间,席归星得到了前所未有病态的满足。在这么多年之后,他得到了他会发光的温暖救赎,才知道他原来病着。

席归星用力,随即是阿嘉德喘着气的惊愕,人类男人颇为得意般地笑了,眼睛挤出得逞快意的泪,簇簇湿漉的长睫是他的网,他过剩的爱从眼睛里流出来凝结成网。

“今晚之后,就真做不了你的‘妈妈’了。”

他几乎从未这样自称,就在阿嘉德短暂的错愣间,席归星揉着自己的阴唇,另只手将狰狞虫茎一点点送进了自己体内。

这过程太顺畅、太舒服了,他们没有遭遇任何初次性爱的干涩与痛苦,就直接坠入欲望的漩涡。阿嘉德只懂得用一身蛮力,但不过几十下狠劲的肏,虫茎与肉穴的交合处就发出过分滑腻的响声。沉甸饱满的阴囊打在逼红的穴口,肉体沉闷的撞响和抽插的水声搅在一起,是这张床上的雷声暴雨。每个发闷流汗的夏天,都成了做爱的绝佳借口。

席归星的指甲陷在阿嘉德手臂里,他不会说那些很露骨的骚话,就只发出直白的呻吟。阿嘉德也分不出是鼓励还是求饶,就等同于他自己的爱情。床被他们搞得一塌糊涂,被子一半掉在地上,另一半有皱纹有水痕。

阿嘉德太喜欢妈妈的巢穴了,他凶狠地想一辈子留在这里。他两只手握在席归星的胯骨上,不允许对方有任何挣扎,甚至席归星表现出无比的沉溺与顺从,阿嘉德也掐着席归星的腰把人往自己的虫茎上撞,恨不得将完整的阴囊也塞进湿漉的巢穴。但阿嘉德很快又发现了妈妈其他仍被遮挡的瑰丽,虫子从来没有见过席归星袒露胸口的模样,妈妈似乎永远是端庄的,哪怕他在每一个夜晚脱下裤子朝阿嘉德张开腿,但他依然高不可攀。唯有在这刻,阿嘉德的虫茎嵌在妈妈身体里,每一根肉刺都刮着柔软的内壁,他看到了湿着衣服的席归星,才觉得妈妈可以被占有。

“妈妈这里也好香……”

阿嘉德犯瘾一样嘟囔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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