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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边。男人的胸膛又结实又柔软,还带着一点熟悉的味道,叫李汯忍不住地亲近,像只小兽似的,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肩膀。
茹宁托住他的脊背:“快到房里了。”
他中午伺候李汯睡觉,小家伙怕热,不在一旁给他扇风是不肯睡的;下午又陪他在太阳底下站了好一些时间,从早晨到现在,几乎没有独处的时候。
他特地裹了两层布在胸前,如今被溢出的乳汁浸透,绵湿地绑在胸前,叫人难受得慌。
他几次垂眼看向自己的胸口,生怕外衣的料子被里头的布条濡湿了去。
李汯扎完马步,就嚷着要吃点心,还要婢女在一旁摇扇说书。茹宁难得有了空闲,随意寻了个借口,就从李汯的房中避了出来。
自他入府之后,大半的夜晚都在李汯房中渡过,极少在这个房中过夜。
茹宁从衣箱里翻出新的布带,脱下衣袖,匆匆擦了擦胸口的水渍,垂着脑袋,就将布条裹缚上去。如此不过才用了一刻钟不到的时间,等他再回去时,李汯还没意识到他早已去而复返,正托着肉乎乎的白腮帮子,往里面送香甜的糕点。
茹宁见状,便自然地走到他的身边,半蹲了下去。李汯也是个被伺候惯的,一见茹宁要掏手帕,便自觉伸过脑袋,叫茹宁擦净自己嘴边的酥渣。
如此情景,若是叫钟赴与夫子见了,又要奚落一声“不像样”。
侍女手中的话本,也正讲到共工怒触不周山的故事。茹宁停下手中的动作,这说书的侍女嗓音动听婉转,两人皆听得有些入神,丝毫未注意到屋外新走进来的人。
也正是这一声“汯儿”,叫侍女的声音滞了那么一滞。茹宁连忙收起手帕,从李汯的身边站起身来。
四周的下人都停下动作,福身行礼道:“王爷、郡主。”
茹宁跟着行完礼,抬起身来后,才看见李燕戟的身后还跟着一人。
那人的打扮与寻常女子不同,身着一身劲装,乌黑秀丽的长发被利落地绑至脑后。她的脸上只泛了些微的笑意,唇上似搽了些许胭脂,显得五官明艳而又动人。
别有香超桃李外,更同梅斗雪霜中。
茹宁只看了一眼,又很快地低下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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