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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小梁爷就这么拄着金丝楠木手帐,踏着高筒靴,目不斜视地像逛自家花园一般向前走,所过之处但凡有人胆敢阻拦,无不被穆晨穆汐事先上前清理干净,又重新默默退回小梁爷身后,做他身边凶悍又忠诚的黑色罗威纳犬。
通向育英堂正堂的道路上层层阻拦,居然硬是被穆晨和穆汐靠着一双拳头和绝佳的身手,为小梁爷生生清理出一条无人打扰的道路。
无论何许人也,只要靠近小梁爷两米之内,皆会被穆汐穆晨两人打倒踢开,一时竟也令育英堂众两股战战,忌惮着分成两列站在小梁爷旁边,无人再敢上前,如此便不像是在寻衅滋事,倒是像一群下人在对着他们的主子,对着闲庭信步的小梁爷夹道欢迎。
伴随着木质靴跟不曾丝毫乱了节奏的“啪嗒”声,小梁爷在育英堂正堂的牌匾下停了脚步。
穆汐立即从堂内端了把椅子,又拿了软枕靠垫,让小梁爷能舒舒服服地坐着。
等小梁爷舒舒服服坐了,穆晨便极其自然地为小梁爷揉捏起肩膀来,小梁爷眯着眼睛好似假寐的模样,还真是比冯息这个堂主更像这里的主人。
小梁爷抬头观察了会写着“育英堂”三个字的牌匾,十指交叉放在腰腹处,语气淡淡:“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牌匾都太丑了。”
说着,他轻轻一挥手,说的是轻描淡写:“不好看,拆了吧。”
一进门就要拆代表着育英堂独立的牌匾,这样的狂气压在堂众身上,竟然一时没人敢反驳。
可小梁爷却还不放过他们,轻轻偏了偏头,目光缓缓扫过躲在两边的育英堂众,面上还挂着笑,那模样像是个涉世未深的儒雅公子:“我说拆了,听不懂吗?”
明明是笑着的,可那目光落在育英堂堂众身上,几乎让他们瞬间被冷汗打湿了脊背,大脑对他们发出疯狂的警戒——不听话,就会死!
紧接着便有几人受不住地哆嗦着手爬上去,摘了自家帮派的牌匾。
冯息从小梁爷进门起,就躲在后面看着了。先是被小梁爷绝顶的面容气度惊了惊,接着看到自己群起攻之都连小梁爷身都近不得的手下,顿时气的满脸通红。等看到自己手下一个命令一个行动的还真爬上去摘自家帮派的牌匾,终于忍不住火冒三丈地从暗处出来,指着要摘牌匾的手下就是一顿痛骂:“你个蠢货,要干什么!还不赶紧滚下来!”
刚摘下牌匾的人被吓得一个哆嗦,手一滑,木制的牌匾就这么从高空落下,“嘭”地摔到了地上,彻底裂成了两半。
“你!你!”
冯息被气的两眼发红,差点背过气去,可算是对他老爹感同身受了一次。
梁敬笑着看着这场闹剧,对着冯息一拍掌,劝道:“不过一个木头牌匾而已,冯堂主还是莫怪手下了,改明我叫人再打一个送过来如何?”
那哪能一样!
这块牌匾是他们育英堂代代相传,当做传家宝一样看的东西,就算是归顺了梁帮也没有舍得拿下来动一下。现如今居然就被这么随便的砸了,甚至还是他育英堂的堂众自己砸的,连怪人都没得怪。
冯息脸色难看的要命,却也只能咽下这个亏,黑着脸朝小梁爷走过来,又被穆晨穆汐拦在了一步开外,脸色更是发臭,恨声问道:“小梁爷不问而入,这是有何贵干!”
小梁爷轻轻一笑,金丝楠木的手帐在手心翻了个圈,姿态仍是懒散的:“冯堂主这是说笑了,哪有人回自己家还要敲门的。”
育英堂判出了梁帮,接受了都城柳家的资助虽说已是人尽皆知,可到底没有正式向梁家递交离帮声明,上不了台面。
想起自家老爹的懦夫行为,冯息咬牙切齿,双拳攥起,额角的青筋都爆了出来:“小梁爷的消息怕是不够新啊,我育英堂已经彻底离开梁帮了!”
“噢?是吗?”梁敬装模作样的微微瞪大眼睛,接着点点头,捻动把玩起手杖:“既然如此,那我就来送冯堂主一份大礼吧。”
“什么大礼…”冯息心中充满了不好的感觉,没等他想明白,只见小梁爷那玉做的双手在金丝楠木的手账上轻轻一掰,露出内里的一把银色手枪,抬手便对着冯息一枪。
小梁爷的速度极快,抬手开枪不过一夕之间。冯息刚看清那手杖里包着的银色东西,大腿便是一痛。下意识低头看去,只见被黑色西裤包裹着的大腿上赫然一个圆洞,一股一股的鲜血拼命往出冒。
“啊!!!!”
迟来的惨叫声伴随着冯息捂着大腿跪倒的动作,在整个育英堂里回荡。
小梁爷单手撑着下巴,偏了偏枪懒洋洋地半眯着眼睛,枪口在冯息不同的身体部位之间慢悠悠挪着:“下一个想要哪里作礼物呢?是小腿,腹部,还是心脏?”
像是被一个铺天盖地的由恐惧织成的大网笼罩,冯息背后被冷汗浸湿,恨恨咬牙看向自己的手下:“你们还在等什么!给我杀了他!”
在一旁被梁敬的狠绝威慑住的育英堂堂众这才反应过来,呐喊着朝小梁爷的位置围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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