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日色憔悴(2 / 2)
…”
允羲河心疼地看着揽住腹部的萧琬琰,自小金尊玉贵的人,几时受过淬砺磋磨,现下更是破血耗气,为他生孩子。
允羲河只能拢住他的腿,捉住他的脚腕让他担在自己手臂上,一面搂抱着他,一面按压揉搓,引得温软的肉壁舒展开褶皱,将手指填进去。萧琬琰被这做法羞得面红耳赤,脚趾下意识地蜷紧,可下腹的胀痛逼迫得他无力挣扎只能昂起头哽哽咽咽地又哼又喘,入目尽是无力承受牵连出的水光。
允羲河徐徐抽出手指,萧琬琰已然痛得有些失神,整个人有气无力地踢蹬了几下,牵带着嫩肉外翻开,从内里拖出黏滑的体液,显得湿濡而狼狈。
允羲河眉端微聚,看着等望着的施惜文,不安道:“交骨尚……两相斗合着。”
施惜文听此也攒眉,又见萧琬琰痛得难自持地挺迸谷道,挤带出的胎水杂着血缕,洇得褥垫像缝了红线;又兼圆软的腹部也挺硬起来,人却只存着几微之气,已是难以速生。
“呜呃……”萧琬琰忽地疼得别过头咬住下唇,沾湿的发丝贴在湿津津的脖颈上,想用力挺身却又跌回去,显得极难堪忍。
允羲河看着怀中痛不堪忍的萧琬琰,心底刮骨般的心疼,却一筹也莫展。
施惜文一顿步看了看日中正悬,心知适时只有冒险,便转身从药箱中取出个竹节般粗细的玉势,在药盆中浸过后,又将一端涂抹上温凉的药膏,递与允羲河,正色道:“小殿下是头胎,人又生得弱力,耗得时间长是在所难免。只是现下虽已经破水,可大补气血的药食喂下去仍是气虚不运、胞胎不下,血反而下注冲任,必得先用这个开骨……”
允羲河见萧琬琰痛得几欲昏厥,细窄的腰髋都被撑胀的晕红,自是心痛难当,当即接过玉势,抵着稍稍开口的产穴推了进去。
凉滑的玉甫一触到热烫的穴壁便刺激得萧琬琰浑身颤抖,腹中迟迟下坠的胎儿似察觉到硬物的顶弄而剧烈挣动起来,下腹团聚起的气血也叫嚣着俯冲向下,偏又是产门的经络淤堵,两方互相抵触冲撞激起一股箠挞般的烈痛。
突如其来的剧痛既是折磨又是欺压,逼迫得萧琬琰带着哭腔呜咽出声:“唔好痛——羲河哥哥、拿出去……拿出去……”萧琬琰蹬着腿,只觉胎儿猛地下坠碾过耻骨,却被顶在产道的玉势抵住,进退不得。玉势尾端的红苏穗子悬在萧琬琰无法合拢的腿间,随着颤抖不住地甩开晃荡。
双腿分张着被架起又触不到床榻,萧琬琰整个人层层堆高的痛意冲散了精神,甚而喘不出一口完实的气,只有发凉的足尖还微微颤抖,全凭允羲河托着他的臂弯才没有歪倒。
“啊……疼、比刚才还要疼……羲河哥哥……”萧琬琰浑身汗湿地挣动着,无望地握着允羲河的手,抬起头抿开眼底的泪水想去看他,却又什么都瞧不见,“我不要……额呜……!”
“琰琰我在这儿,我就在这儿。”允羲河的喉音也哑颤着,紧抱着萧琬琰恐他乱挣又添新伤,可萧琬琰已亏弱到哭不动,只能挺着肚子含混地发出几声痛呜。
熬了不到半刻,萧琬琰已经被磨痛得浑身汗湿。
施惜文见填堵在穴口的玉势稍有排出,赶忙扯着玉势的红穗子从产口拽出来。
抵磨许久的胎儿急于顶撞开窄弱的盆骨,却又因产道细嫩而悬卡着,在内里不即不离的耸动。萧琬琰痛得精神涣散,絮白的面颊上全是疼出的细汗,几次仰颈使力又被难耐的胀痛欺压得哭出声来。
“羲河哥哥……”萧琬琰早被痛得累乏无力,胎儿却缓动着拉扯产道,痛得萧琬琰几次摇头却说不出话来,眼见着就疼热地要昏过去。
允羲河看着萧琬琰呼痛,更是摧心剖肝一般地心疼,只能捏着他的手心,抱围着唤他:“琰琰,求你别睡过去。”
萧琬琰吞声忍泪地靠在允羲河怀里,勉力弓起后背却又塌败地倒回去,再聚不起力气,若不是允羲河在后扶住,只怕就要昏沉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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