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九章、营救(2 / 2)
笑,说:「镇帅就在回来的路上,放心,红包都分配好了,绝少不了你们的。」
「哈哈哈哈,二少帅这麽说我们就放心了。」
「就是啊﹗」
白经国与他们笑着结束了谈话,随即人便都散了。他环视着一室的卫兵、书记官们,就见他们也一一的收拾离去,瞧着并无人显出异样。
如此,一天便彷佛安然无恙的过去了。
白经国等到了夕阳西下,仍未接到三弟的消息,便先致电到白府去,告知管家镇帅有事延搁,今天的洗尘宴就此作罢。
这瞧着也快一天了,他在军营坐不住,便要打电话到军统去问消息,正提起话筒,倒是戴立亲自来了。
「二少帅,三少帅让我来接你。」
「三弟回来了?」
「是,刚回来了,还有镇帅。」戴先生压着帽檐,态度是一贯的慎密:「请上车。」
白经国一听大哥都接回来了,那精神气登时便提振起来,连忙便随着戴先生,秘密的从军营侧门离去。
「我大哥现在是怎麽样的情况?」白经国在车上问道。
「人是清醒的,但不算好。」戴立握紧方向盘,隐晦的说:「二少帅还是自己看吧。」
白经国听着,却是已经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不管怎样,知道大哥还活着,这已是最庆幸的结果。
汽车却没有前往多偏远的地方,反倒是绕回城中心去,来到一所别致的洋公馆门前,并不离四姨太往昔的宅院多远。白经国看着这小小的洋公馆,突然便醒悟道:「这不是……三弟住的家?」
「二少帅,请下车吧。」戴立肯定的点头,同时停下了车。
白经国便意会过来,若是要掩人耳目,那回到三弟的住处确实是最妥善安全的。白府只怕早被盯着,各大医院也是,一旦被看到了,敌人便要知道大哥的状况。
两人走过了小小的花园儿,在正门拉那门铃,只见玄关处守着的都是三弟的亲随。看到戴先生,他们点头让开了道,而屋里的守卫则是更森严了,可见三弟有多戒慎。
「三少帅,我便带到这里了。」戴立如此说着,便留在了客厅,让白经国拾着阶梯上楼。
多年前来的时候,是三弟囚着子吟,白经国不得不来把小俩口拆开。此後他便再没踏足这里,知道三弟有意和大哥分庭抗礼,把这里当成小夫妻单独的住处。
这小家的一切,却是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三弟,我来了。」在走廊里,白经国朗声说。
「进来。」白怒洋的声音便从其中一门响起。
白经国循着声音推门进去,首先看见的便是倚墙站立的三弟,目光随即落到了床上,便是满身是血,彷佛沉睡着的大哥。
「啊……」白经国屏着气息,一步步走上前:「我的天……大哥……」
他来到床前,从上而下仔细的审视着大哥,身上的帅服破烂不堪,头脸上分不清是别人的血,还是他的血。然而唯一可知的是,大哥确实还有一口活气在。
白镇军双目紧闭,并不如戴立所说的清醒,床上渗出的血也太多了。白经国看着看着,心里竟是生起了不妙的猜想。
正要回头问三弟,便听见门外有又一道敲门的声音,怒洋喊了声『进来』,一名洋人便提着医生包,背後随了几位姑娘,把医疗仪器送来了。
白怒洋无暇与二哥交代,只与医生用德语一番细细的交谈,白经国听到了『吗啡』、『止痛』云云。下一刻,医生便让护士们在左右架好仪器,这客房顿时便改成了个临时的病房,好让他来到床前,小心翼翼的诊察。
医生微微抬起白镇军的头颈,便能看到喉结处一道极深的划伤,浓稠的血就从那里渗出,然而这却还不是最重的伤处。
「Zeig mal…(让我看。)」医生说。
白怒洋垂下眼,便把大哥身上的被子缓缓拉开,下一刻,白经国彻底的变了脸色,只见大哥的下半身血肉模糊,血污漫满了整个床铺,其中一条腿已是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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