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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清带曾黎去的是一家很有格调的清吧,舒缓的民谣莫名的有种抚慰人心的功能。现在还不是主场的深夜,因而偌大的酒吧里只有寥寥几位客人。
调酒师显然是贺清的朋友,他们俩一进门调酒师就熟稔的朝贺清打招呼,贺清只是冷淡的朝对方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拉着曾黎去了角落里的卡座,周围掩映着葱郁的盆栽,隐蔽性很好。
曾黎的心情已经慢慢回复了,他也觉得自己一个大老爷们掉金豆子太丢人了,不过看贺清的反应,他应该没看见吧?
“曾哥,你知道吗我还有一手绝技”贺清端过来两杯色泽艳丽的酒。“嗯?”曾黎起了兴趣。
贺清递给他其中一杯“这酒是我刚刚调的,你没能欣赏到我真的太遗憾了。”曾黎惊讶的看了看手中的酒杯,转瞬也释然了,这两日的相处贺清的一言一行无不在阐释什么叫做优秀,现在就算他告诉自己他会造原子弹,曾黎想了想也不是不能接受。
“总之,曾哥快尝尝味道怎么样吧,总有机会让你再欣赏到的。”贺清期待的看向他,像是真的在等他品尝。
曾黎扶着杯壁小心的抿了一口,实在没尝出来一二三,他眼神带着歉意看向贺清,表示自己品酒真的不在行。
贺清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没关系的曾哥,好酒须得细品。等这一整杯都喝下去了,曾哥就能品出来我用的心思了。”
两人就着面前这杯酒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贺清很高明的绕开可能会让曾黎不舒服的话题。他提到了电话里说过的帮曾黎留意工作的事情,“我有个朋友家里有几家代工厂,正好他们最近在招人,昨天我提了一嘴我朋友说你过两天可以过去看看。”
曾黎没想到贺清真的把这事放心上了,“真的?!”旋即曾黎又发愁了,这不是欠了贺清更多的人情吗,一桩桩一件件这是还不清了啊。“你帮我这么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你说你,什么也不缺,我想送礼物都送不出合适的。”
贺清只是笑,“曾哥不用还我什么,只用记得我的好就行了”。
两天的认识下来,曾黎渐渐的也对贺清拖了底,他觉得贺清这个人太好了。不知不觉他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说心里话,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感觉你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脸上就写着四个大字‘生人勿近’,而且我俩一看就不是一个阶层的人,这辈子都没想过你,我还能坐一张桌子上吃饭,坐一块儿喝酒。”说着他举起手中的酒杯,朝贺清遥遥相祝。
贺清莞尔,“我对别人确实冷淡了些,但曾哥不一样啊,硬要说的话那就是一见如故吧。”“哈哈哈那还真是有缘”曾黎忍不住开怀。
翡丽酒液渐渐见底,曾黎觉得酒劲慢慢上来了,他感到浑身燥热,大脑一阵眩晕,连带着都看不清对面坐的贺清了。
“贺清…你…我好像有点醉了,今天咱们就散了吧,能不能麻烦你开车送我回去。”曾黎没想到这酒劲这么大,一段话他说的断断续续,眼皮快撑不住了,好想睡觉啊…
曾黎眼睛闭上前最后的一幕,贺清面无表情的迈着长腿朝他走过来。他看到贺清的嘴唇在动,却是已经没力气分辨他到底说的是什么了。
贺清揽着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曾黎,轻松的从后门出去了。“当然…送你…”他轻轻的在曾黎耳边呢喃,声音低沉如同情人间的絮语。
猎物,上钩了。
谢尧听到对面的呛声后简直快要维持不住面上的笑容了,对方毫不拖泥带水的挂断电话更是让他额头上的青筋都跳了起来。
他后知后觉,这又不是跟曾哥通话,他有必要这么温良恭俭让吗,这一步棋失算了。
他今天来是为了跟曾黎真诚的表明心意,上次太仓促,而且是接在那样的事情之后,曾黎一时无法接受也正常。所以这两天,谢尧忍住了联系曾黎的冲动,算是给自己也给曾黎一个缓冲期。
谁知道他亲爱的曾哥好巧不巧,又跟朋友出去吃饭了。谢尧咬牙切齿的想着,他受的伤都还没恢复吧。
至于对面的那个人,如果说一开始谢尧只是好奇对方的身份,那现在他几乎可以确认那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为什么这么心虚的撂电话呢。
想到这里,谢尧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帮我盯着曾黎,如果有什么不对马上跟我汇报。”既然一时半会等不到曾哥,他索性起身回家了。
谢宅,谢尧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晴不定的翻看着对面发来的照片:曾黎和一个外形妍丽身形修长的青年一起吃饭看电影,看起来一切十分正常,但是谢尧就是从中嗅出了一丝不寻常。
因为自身相貌的缘故,谢尧对这一类长相十分敏感,他总觉得曾哥这么好,怎么可能只有他一个人惦记。
看完照片,谢尧坐在沙发上愣了一会,确实没有致命性的问题,难道真的是自己太敏感了?对面人打电话询问还需要看着吗,谢尧想了想说“等曾黎回家了你也回去吧。”电话挂了后他也收敛了心神,回到书房专心处理公司的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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