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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跑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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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拦下送药的侍从,端起来闻了一下,暗自庆幸起自己身体健康吃嘛嘛香,又以一种看好戏的语气道:“别任性了,赶紧把药喝了吧。”

“我会喝的。”陆道非停笔,眼神还落在纸上,“你们下去吧。”

杨婉然见他面色不悦,转身道:“都散了都散了,这里有我看着呢。”

她话音刚落,如释重负的侍从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老总管不放心,一步三回头地叮嘱道:“太子殿下!一定记得按时吃药,可不能放弃治疗啊!”

“知道了知道了。赶紧找人清算书房损失,账单就……”陆道非放下笔,靠在椅背上敲了敲扶手,“寄到将军府的孙老太君那里去。”

“草!从我嫁妆里扣不就完了,你怎么还告家长啊!”

“让你长长记性。”

“你他妈的……”

待老总管领命退下,陆道非指着花盆说:“倒掉,我不喝。”

“死了这条心吧。”杨婉然黑起脸,“我今儿就算用强的,也要掰开你的嘴灌下去。”

陆道非笑了,然后抬眼看她。

杨婉然顿时僵在原地。

那眼神明明不带一丝压迫和威胁,可在战场上救过她无数次的直觉却说:不要再前进了,这个人很危险。

她突然意识到,眼前的男人哪怕表现得再不正经,也是手握所有人命脉的未来天子。

“……不喝就算了,浪费小文臣的一片好心。”

“左一个颜大人,右一个颜大人……呵呵,正因为是他送的,所以我才不喝。”陆道非风轻云淡,却把倒药的杨婉然吓得不轻。

“……你是说他在这里下药?”

陆道非摇头,“我是说他找的药方太苦,我讨厌黄连。”

杨婉然:…………

“操你妈的吓老子一跳!来人!让厨房把晚饭换成黄连宴,老子要让他吃到吐!!”

杨婉然暴跳如雷,嚷嚷着出了书房。她丝毫没有注意到,陆道非的桌案上有一张写满了人名的纸。

……不光是颜若竹,就连她的名字也被划了一个叉。

————

在太子妃的“悉心照料”下,太子腰伤加重,已经有一个星期没上朝了。一时间朝廷内流言四起,大部分人都在议论杨将军可真是威猛非凡。

只有少数人知道将军是多么无辜,因为我们的太子殿下他其实……

失、踪、了。

或许在皇上眼里那不叫失踪,毕竟太子身边有影卫跟着,行动轨迹都会实时汇报。但鉴于他不肯把这个消息分享出去,在他人看来那就是失踪无疑。

太子这些亲卫里,比起颜若竹,二皇子陆道吾才是最崩溃的那一个。他深知兄长大人如果不当皇帝,下一个倒霉蛋就会是他自己。什么叫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气得他一边骂街一边下令寻找太子的踪迹,表现得比谁都积极。

那么、太子殿下到底去了哪儿呢?

答曰:去见小情人了。

虽说二皇子仗着自己和太子长了同一张脸,四处拈花惹草、逍遥快活的事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但这里面偶尔也有几个是陆道非本尊亲自下场参与的真事。

就比如说梨花戏社的台柱子。

梨花戏社不算大,水平也一般,稍微有些名气的只有一个叫雨歇的男花旦。但是凭借班主对戏曲行业的满腔热忱,砸锅卖铁也把巡演开到了荣国京城——的郊区。

但是!俗话说天无绝人之路,地有好生之德。什么叫车到山前必有贵人相助,梨花戏社在郊区开演的第一天,台下除了俩大爷和仨大妈之外,还有一个刚好从那儿路过的太子爷。

花旦雨歇的亮相简直惊为天人,陆道非当时就想——怎么能有人在长得那么好看的同时,还能唱的那么难听!?

倒也不是雨歇唱的不好,只是娇贵的太子听惯了京城名角,两者一比自然显出了差距。不过陆道非自诩是惜才之人,他不介意在雨歇身上投点小钱,顺便出资赞助下梨花戏社。

总而言之,就是包养了雨歇。

梨花戏社的班主哭着说他家雨歇只买艺不卖身,是肮脏的江湖中最后的良心。那时的陆道非还年轻,本来也没想把人怎样,班主这么一说就更把雨歇当盛世白莲花供着,交流时尽显君子之道。

然而太子陆道非的躯壳里已经换成了皇帝陆道非的灵魂,他现在觉得自己真是亏大发了,结合雨歇上辈子的表现,做金主的把人拐到床上玩什么花样都不算过分。

所以他大概打听了一下梨花戏社目前的巡演位置,趁着装病休假,轻衣快马地跑去找人要报酬了。

是捆是绑,是鞭子还是蜡烛,都要根据他堂堂金主大人的心情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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