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三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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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醒来睁开眼,还是同一副样子,我又闭上了眼,准备再次入眠。
这样来来回回几次,头疼得厉害,我实在无法入睡。只能睁着眼隔着眼罩幻想外面的世界,室友们怎么样了,文卿在部队里过着什么样的生活,那个只见了几次面的弟弟现在长什么样了。还有,那封情书,他会在玩乐时不小心翻到然后撕掉吗?
其实我还挺想把情书扔在宁咏畅脸上的,好好嘲笑他一番,再吐他一口唾沫,骂他薄情寡义。
他的表情一定会特别好看。
我想着自己都乐出了声。
下一秒脑海又不自主地浮现出宁咏畅在那个夜晚和我分手的场景。
我面无表情地关掉这个频道,转而又去想陈意悦曾经看的蜜月国家,我还没有出过国呢,万一语言不通怎么办?
不对,陈意悦也不是个好东西。还是想文卿,可一想起文卿心里就愧疚,就觉得对不起他。简直就是自己折磨自己。
我甩甩脑袋,决定放空,谁也不想,静静发呆。
一个人,一间封闭的房间,除了思考还能干什么?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味,我在这张床上射过太多次,即使床单被拿去换洗掉,房间里还是被染上了一股味道。
鼻翼微微扇动,除了腥味还有陈意悦常用的沐浴露的味道,现在我的身上也全是这个味道。
我几乎动用了所有感官去感受周围,可是能听见的只有我自己的心跳声。
能给我回应的只有我自己。
好像这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了。
无法知道时间,胃部的消化速度成了我判断时间的唯一标准,而此刻我饿得肚子都快瘪下来,凹进去了。
从最开始的漫不经心,到现在的风声鹤唳,我变得疑神疑鬼。
陈意悦应该在外面吧?他没有忘记我还在房间里吧?
不对,他是不是已经走了,把我丢在这个屋子里自生自灭?
我挣动着镣铐,与床头相撞发出“叮叮”的响声,想要吸引他,或者无论谁的注意力。
我不想被忘在这里,等被别人发现时已经成为一具腐烂的尸体。
“唔…我……”太久没有开口说话,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清了清嗓子,用最大的力气喊道:“有人在吗?我在这里,有人在外面吗?”
没有回应。
我不甘心,又连着喊了好几声“有没有人在”才停了下来。
我心里清楚知道应该叫谁,但我这个样子拜他所赐,他的名字我不想喊出来。
就这样又过了不知道多久,窗外的鸟叫声都没了,我呆滞地张着嘴,任由空气穿过口腔。
“陈意悦……”
回过神来,我喃喃道。
“呜呜呜…陈意悦,你在哪里……”
“我错了,你出来,我真的知道错了呜哇……”
“你出来啊!”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我瞬间抬头,带着哭腔喊道:“陈意悦、陈意悦你过来!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我好怕……”
陈意悦俯下身抱住了我,柔声安慰道:“好、好,乖,我在这里,我就在这里呀,哪儿也没走。”
我竭力挺起脖子将头贴在他怀里,感受这世界除我以外第二个人的存在,他温暖的怀抱给予了我安全感,我小声抽泣着,听着他的心跳声,恨不得与他长在一块。
陈意悦像安抚做了噩梦的幼童般,手有节奏地拍我的背,口中还念叨着,“老婆不怕不怕……”
我哽咽着道:“你抱住我,抱得再紧一些。”
陈意悦露出个笑容,顺从道了声“好”,将我抱得越发紧,手臂死死环住我的上半身,紧得我们的心跳声渐渐混成一个声音。
我安下心来,蹭了蹭他的胸膛,不顾饥饿感也要抱着他。
抱了有一会儿后,陈意悦出声道:“老婆我们去吃饭好不好?我都听见你肚子叫的声音了,我放下你,然后去吃饭可以吗?”
我确实饿到了极致,舔了舔唇,无理道:“你抱着我,喂我吃。”
陈意悦笑得眯起了眼睛,把下巴搁在了我的头顶,却用为难的语气道:“那好吧,我把你解开,你抱着我别松开哦。”
我小鸡啄米般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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