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十日(2 / 2)
我呼吸一顿,想起那次电话的事,只觉得难堪。再看文卿神色如常的脸,仿佛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一般。
我也尽量不在乎道:“准备和他分了。”
文卿讶异地看了我一眼,这才显露了一点情绪。
他从喉间发出了一阵笑声,不知是冷笑还是什么,我分辨不出来,只觉得尴尬。
和他在一起,几乎时时刻刻提醒着我之前的荒唐。
我想离开,却并无去处。再怎么走,也只是沿着江边走而已。
文卿视线不知落在什么地方,又开了口:“这好像是高考之后,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声音飘忽得好似被风吹散了般。
高考,我苦笑,还记得文卿那天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他叫我不要心软,说他们对于我来说都不合适,结果一语成谶。
我为什么没听他的话,执意去闯什么南墙呢?
错过就是错过,我无话可说,只点点头。
“我送你回家?”文卿突然道。
我摇头,“你自己走吧。”
文卿果断了很多,没多说别的,直接转身走了。
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却快意了许多,他的情我是要还他的,他对我越冷漠,我便越开心。
这是我应得的。
我抱着双腿,下巴搁在膝盖上,团成一团维持身体的体温。
模模糊糊想到虽然听多了什么大冬天冻死人的新闻,我们这儿又没有零下几十度,应该不至于冻死街头吧?
冷风即使刮脸,也抵不住我睡意上头,身体睡着时也止不住地发着抖,上下牙关无意识磕碰发出声响。
在不安的睡梦中,我听到一声长叹声,感觉身体腾空而起,有一股热源靠近。
我如趋光的蛾,缠了上去,只为汲取那一丁点的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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