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重合(2 / 2)
感染,我必须给你截肢。”许瞻冷冷地看着床上的男人,丝毫没有遗憾的意思。
“不...我的腿...我不信....你个庸医...我要去医院...”冯德文浑身颤抖,体内破碎的骨骼像是受到二次重创般痛苦,但他绝望地发现自己完全控制不了那深入骨髓的恐惧。
许瞻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笑得前仰后合,唯独那双桃花眼里没有丝毫笑意:“来不及了,其他人一把你送来就都走了。只能怪你人缘不好,连个关心你的都找不到。”紧接着,他话锋一转:“在截肢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要是答得好,我就给你打上麻药,认认真真地把这个手术给做了;要是答得不好,搞不好一个失误,你连大腿都保不了,下半辈子只能把下半身装在皮球里,用手撑着走路。”
“许瞻,你他妈的...你知道我爸是谁吗?!敢这么威胁我?”冯德文心脏狂跳,在这种危急关头也不忘拿他父亲当做挡箭牌。
许瞻并未理会他,直接抛下问题:“沈高原是怎么进来的?”
“管你屁事,他杀了人所以偿命,天经地义的事。”
许瞻皱起眉头,拿着锋利地骨锯在冯德文血肉模糊的大腿根儿上比划了两下:“你觉得切到这儿怎么样?”
冯德文吓得恨不得立刻晕死过去。刚才的强硬嚣张态度顿时烟消云散:“我说,我说!别动!”他额头上冒着密密麻麻的汗珠,太阳穴突突直跳:“沈高原是顶罪进来的。他没杀过人。”
“给谁顶罪?别像挤牙膏一样,一次性说清楚,我没心情陪你玩。”
此时的冯德文就像砧板上一块任人宰割的死肉,他长这么大从未收到过如此的胁迫和屈辱。他欲哭无泪,满脸的恳求,几乎要落下泪来却:“我...给我顶罪...我奸杀了一个未成年,沈高原当时没钱给他妈看病,我就让他替我进来,我再替他孝顺他妈...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啊!”
许瞻冷笑了一声:“那他母亲呢?”
“在医院。”
“啊啊啊!!!!”银色的骨锯一挥,血液四溅,顺着锯边直往下滴。失去知觉的小腿根本察觉不到疼痛,冯德文却还是被吓得当场尿了裤子。
他眼泪直飚,哀求道:“我说我说!他妈早就死了,我没给她钱看病!沈高原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事儿,我也不能让他知道啊!”
“沈高原在我这里做了三次手术,每次的伤口都令人发指,你又对他做了什么?”
“我强奸了他!我还虐待他,往他下面塞啤酒瓶,倒消毒液!我错了!我错了!许医生你饶了我!”眼泪鼻涕纵横在那张丑恶的面孔上,随着肌肉的颤动四处流淌,好不狼狈。
听到这话,许瞻也不复之前的冷静。他紧紧攥着骨锯,恨不得把面前这个人渣剁成碎片。
他深吸了几口气,抑制住即将喷薄而出的怒气,兑现了之前的承诺。
只是麻醉只能让身体感受不到痛苦,却不能屏蔽一个人的意识。手术完成后,许瞻将锯下来的残破双腿丢在冯德文的面前,后者犹如晴天霹雳,惨叫一声立即吓得晕死过去。
许瞻这才满意地走到角落,按下了录音笔上的终止键。
此时门被敲响,门外竟是大汗淋漓的齐兴和不省人事的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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