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四又一见钟情了(2 / 3)
乎想劝顾瑶,又似乎在做心理挣扎。
侍女轻声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傅茹当即道:“衣服我挑。”
顾瑶也笑:“好——”
傅茹矜持地回了后院。
王爷出了府,府内的气氛便压抑不少,一旁侍候的仆役竟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只等王妃对此表态。
傅茹坐回了秋千上,指甲处早已被描笔勾勒出千里江山图,小指套着孔雀斑青石戒,悠悠地小幅度荡秋千。
过了良久,她轻轻叹了口气。
侍女身子一抖,跪在了傅茹的面前。
傅茹掀了掀眼皮,笑道:“怎么一个两个都像耗子见了猫?王爷行事向来荒诞随性。”
侍女:“那王公子……?”
“自然是好好送出去。”傅茹勾了勾唇,好笑地望了眼侍女,“王爷竟然忘了这位贵客,真是心大。”
她掐了朵芍药花,簪在了耳后:“去给王少夫人送点礼物,提点提点这位李小姐。那些妾室肚子里还没动静吧?有些事堵不如疏,送些娈童,又显得大气,又不会有子嗣的问题。”
侍女领命。
傅茹摸了摸耳后的芍药花,又拿到手心里把玩:“宋大人之前送来的赔礼清点一下,准备差不多的回礼,今天便送过去吧。”
她又叹气:“上次宋大人开罪了他,王爷今天若是胡闹,总归不会少了闹宋大人一份。”
傅茹美人眉梢一缕愁:“王爷这是要做什么呢?我着实担心他呀……”
事实证明,了解你的人永远不是你自己。
长乐公主之前走的是VIP通道,这会儿和一众人乌泱泱地压在东宫前,顾瑶才意识到所谓阶级差距。
原来,之前的人来得慢,根本不是因为当代大周人是废掉的一代。
而是因为,压根就没有人告诉他们:
往哪走。
偌大一个东宫,正门处只有一位琵琶女抱着琵琶拨弄琴弦,其余的仆从皆用布条缠住嘴部,以示禁语。
李公子是王少夫人的弟弟,跟王家沾亲带故,是半个中立派,四分之一个永安王党,四分之一个废物东西。
作为京城三霸中的一霸,只要脸皮够厚,他就能混入东宫,结果一进去人就懵了。
他摇摇扇子,问一旁的东宫仆役:“为何不带路?”
自然是没人答话的。
他骂了一声,就随着大众一起瞎逛。
不管去哪里,只要是人多的地方,多少有点花头。
眼看着人群散了不少,顾瑶仍站在门口,却是将目光投向了那位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的琵琶女。
意识到琵琶女有问题的人也不少,专门等人走散了,留下来单独套话。
一声急促的琵琶声转过,声音顿停。
琵琶女抬起头,扫了剩下来的人一眼,又低下头,唱起了短曲。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得了信息,这批人便开始往小山上走。
顾瑶早就知道这清谈在何处开,留在原地,也不过是突然在思考她是不是落下了什么东西。
一望身边,有一个张先生。
再望腰间,团扇也带了。
闻闻手背,香粉擦了。
……
……
哦!!
没落东西啊,稳妥了呢。
不亏是本王。
……
本王今天弄那么好看要干嘛来着?
哦哦哦,对对对。
当然是走秀啊!
不然呢?不然呢不然呢?
顾瑶爽了。
她鞋尖一点,跳上琉璃瓦,俯瞰小半个院子,发觉不少人贴着朱墙走,大约是想绕一圈看看。
她便朝人多的地方去,落在了一处眼熟的地方,脚踩着树枝,看了过去。
一位少年郎站在梁下,扬着面观摩房屋结构,乌黑的头发卷曲,幅度不大,却看得出是个卷毛。耳鬓处发丝微乱,头发束得随意松散。面孔白皙得颇显病态,眼下一道乌青,衬得颓废又脆弱。
这家伙好生眼熟!
还不等顾瑶多看,一道人影也顺着绿木施施而来。
顾瑶眼前一亮,当即跳下了树。她身轻若燕,连尘土都未激起多少,窝在宋时清的视觉死角,躲在树后,探出一个好奇的小脑袋。
她这个方向,恰好背对着宋时清,因而也正对着小卷毛。
宋时清走到了小卷毛的面前,卷毛明显一呆,然后规规矩矩地行礼,气息泛着困乏,却强撑起精神唤了声宋大人。
顾瑶心说:“什么宋大人,是长乐的驸马爷。”
瞧不见宋时清的神色,他的语气则显露出了无奈之情:“我便是担心你才来寻你,你果然在这儿。之前述职的时候不是好好的么?怎么今日又这般打扮了?”
卷毛气若游丝:“昨夜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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