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回本宅(剧情(3 / 3)
怕不是整个人也能给您带回一只手。”
“他要是被其他家解决了就算了,反正欠荀家也就几百万的单子,”成箫保养良好的手挥了挥,瞥了自个养女一眼,“你又不是被黑吃黑教育养大的,怎么动不动就直言说明这么暴力的话。”
“您教得好。”我低头,不去直视她。
“算了,别传染给丞则就行,”成箫非要说在意的也只有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她不上心地提了一嘴,手指在办公桌上敲击,耐人寻味地盯了我许久。
我心下一突,知道接下来才是正题。
“我得到个有趣的消息,”果不其然,我听她开口道,“荀佑意的情人回来了。”
荀佑意就是父亲,母亲在我面前从不会说“你父亲”之类的,都是直呼其名,并告诉我在她面前我也可以这么喊,那我当然是不敢的,我又不傻。
听到这句话我缓了一下,装愣试探道:“我今晚回来时的确见到父亲车上有人,您应该也看到了。”
“你父亲那会儿是在和车里那个分手。”母亲遮掩地翻了个白眼,一副你还跟我演什么的样子。
“?”我虽然知道那个只是父亲一时的男伴,却不知为何母亲能这么确定车上的事。
母亲哂笑,在其中一块显示屏前操作了几下,连接的小音箱便传来了车载播放器舒扬的音乐声和发动机轰鸣声,我无语了一阵,不知道该不该提醒窃听是违法的,但一想荀家良民业家好几代,硬生生被母亲专断开始和黑产业做生意,似乎没有什么威慑力,于是只好庆幸自己没带人回家过,谁知道这栋楼里是不是也有监听器甚至监控。
“我说的是那个婊子。”母亲的语气带上了尖锐和讽刺。
我寡言,对于父亲身边流水般的床伴母亲向来是无视态度,会让她这种反应的据我所知只有一个。
“杜思尚。”
我的亲生父亲。
仅此一个。
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对这个人也毫无熟念感。自记事起便一直以为自己是荀佑意的私生女,第一次知道这人还是初中毕业的暑假,自己作了个死回家想找亲人求助却被引导着发现父亲和一男人正在床上酣畅淋漓,然后就被母亲告知了自己身世的“真相”,发觉别说是私生女,自己根本就是个外人。
他和父亲做爱时自己也只是远远在门外听到而已,严格来说到现在也没见过亲生父亲一面,再加上对自己有抚育之恩的也不是他,听到养母莫名其妙提到他当真是心中难起波澜,也不知母亲希望我什么态度。
“你不想见他问问……比如你母亲是谁为什么弃养之类的话吗?”母亲见我不作声,替我想出几个问题。
“那都是我出生前的事,如果不是什么横跨几代的恩仇的话,我没必要知道的吧?”我思索着怎样说才是母亲满意的答案,迟疑道,“还是说,您需要我去了解?”
“呵,别多虑,没那个意思,反正都是荀佑意的个人问题,我不打算做什么,”母亲听到我的反问笑出声,像是已释怀一样,“该你知道的都会慢慢知道的,到时候是想继续在染缸中混还是脱身你自己再决定。”
我还能有啥要决定的,钱赚够了人护稳了我自然会去养老,省的哪天连惹了谁都不知道就被炮灰。
我见母亲也没有什么其他要说的了,想起还要提醒她不久后带着荀丞则去外公的寿宴,但料想她心中也有谱,就收回了念头躬身准备离开。
“对了,你新开的店室内材料项目交给你哥吧,”我都快踏出门又被叫住,为了表达我真的很困想立马回去睡觉的意志我决定不回头听她继续说,“和他多聊聊,他很想你。”
洗漱完倒在旧屋的床上,床垫的舒服软感让我叹出一口气,虽然印象中和傍晚荀丞则还在时好像有点差别,似乎换了套床铺。
我把事情分了下级,认为还是先把那个毁约的人给解决了是耽误之急。但已经捉回来的人质我实在有点不想去接触……忍忍吧,也就几天的事。
在困顿中即将进入轻度睡眠时,屋门的转动惊醒了我,我利落起身手向枕处床单下摸索睡前放好的防身物,想起来有这屋钥匙的应该只有一个人,黑暗中看清了进来人的轮廓后,便彻底放下了心,翻了身躺了回去。
身后的床垫微陷,荀丞则本是抱着来看看就走的念头,却还是禁不住也躺了下来。手环住搭了薄毯的腰,脸埋进还残留着薄荷浴香的发间,感受着对方沉稳规律的呼吸,才敢轻轻说出了想了好久的话:
“羽,晚安。”
一夜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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