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床侍寝被叛军撞破绝望得知真相(2 / 3)
笑地欣赏这兄弟相会的一幕。沈文淮不由得开始担心起大哥来,沈文清却跪下道:“陛下,一切行事都在计划之中,臣已带领骠骑大将军和林尚书九成的私兵入宫,命他们分别去了埋伏好的地方,现下应该全部被制服。骠骑将军的虎符臣已于日前盗出。”说完,从怀中拿出了虎符恭敬地递给皇帝。
皇帝接过虎符,微笑着说:“沈爱卿似乎漏掉了一个人。”沈文清低下头,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右丞相府……以派人严加看守,任何人不得离开。”
自己的父亲!沈文淮就算再愚钝,看着眼前这阵势也明白了,自己的父亲勾结骠骑大将军和林尚书意图逼宫谋反。而自己的大哥假意叛变,实为皇帝安插在其中的一枚棋子,大哥今晚假意谋反,实际上却带走了大部分的叛军,并且拿走了虎符。现在,想必皇帝的人已经制服了那些叛军。
沈文淮想破脑袋都不明白,自己贤名在外的父亲,忠心耿耿的父亲,怎么会参与叛乱!
这场叛乱无异于是场闹剧,玩笑似的起兵谋反,戏剧而又仓促地走向了尾声。骠骑将军与林尚书二人被抄家问斩,三族内十六岁以上者全部赐死,十六岁以下男子充军女子收入教坊司;右相虽然参与其中,但因并非主谋,且其子沈文清平反有功,念往日功绩留其一命,罢免全部官职,关押在京城外的小道观里,非召不得外出。
更多的消息沈文淮就打听不到了。他只知道皇帝顾念旧情,没有将父亲赐死,家中大哥、小弟、母亲他们都还好。大哥因为平乱有功官升两级;小弟前段日子外出游历刚回京,所到之处文人皆赞一句贤才,皇帝为了安抚沈氏族人甚至还承诺待只要他愿意就能直接入仕;母亲的诰命没有了,皇帝许了大哥三弟在府中奉养她,但她却执意要跟父亲一起去道观修行……
沈文淮不知皇帝为何严惩骠骑大将军和林尚书,独独对他家轻拿轻放,朝堂上的风言风语甚至已经传到了宫里,背后的原因众说纷纭,但总归不是什么好话。不过那日皇帝将他留在乾元殿让他受了惊,为了补偿他,允许他在右相出城时前去相送——当然,必须要有人跟着。
沈文淮心里明白,这怕是这辈子和父亲的最后一面了,不由得早早做准备。他又拿出了当时大哥没收的月钱,本想着给父母拿几件衣服,可翻了翻全是宫里头穿的,想想大哥在外面应该也会准备,才转头又收拾别的去了。
右相出发这天是个阴天,沈文淮早早给皇帝报备过,又皇帝指定的两名侍卫引着换了常服出宫去了。曾经热闹的右相府如今荒凉寂静,只有一辆小马车悄悄停在侧门。沈文清和沈文浠在一旁站着,右相已登车准备出发了,沈文淮忙跑过去,到车前气喘吁吁喊道:“父亲!”右相诧异地打开车门,略有些不自然地看着他:“你怎么来了?”“我听说父亲母亲今日要启程动身,特意来送送。”右相还没开口,右相夫人忙从车厢里钻出来,一把搂住沈文淮,嘴里念叨“我可怜的儿啊”就开始哭,沈文淮今日来本就是送别,情绪低落,他母亲这一哭,他自己也受不住,跟着掉起了眼泪。
右相夫人抬头看着沈文淮道:“儿啊,是我们对不起你……”话未说完,就被右相拉开:“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别在你儿子面前丢人了!”
母亲被拉过去,啜泣着抹眼泪,沈文淮尴尬地对着父母笑笑,拿出那包钱,说:“听说父亲母亲要离家,我今日过来,担心父亲母亲到了城外生活为难,这是儿子的一点心意,还望母亲能收下!”右相夫人哭得更痛了:“我的好儿啊,你父亲母亲实在是没脸拿你的东西……”沈文淮心里疑云更重,右相强行将夫人塞进马车里,说:“我们昨日已将行李收拾妥当,你以后在宫里行走少不得要仰仗金银财物,还是你自己拿着吧。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
沈家三兄弟目送着马车渐行渐远,沈文淮转头问他大哥道:“大哥,母亲说的是怎么回事?”沈文清复杂的看着他,半晌,道:“你真的想知道?”沈文淮忙作揖:“还望大哥明示。”
“去年端午前后,陛下已经知道了父亲他们的计划,只是当时父亲还未酿成大祸,圣上为示惩戒,也是警告,曾下密令要沈家和林家交出嫡系子女来作为人质,父母犹豫很久……最终选择了你。”
沈文淮瞪大了眼睛。极度的震惊与绝望使他的眼泪夺眶而出。偏偏沈文淮还没有意识到,待沈文清一脸愧疚地抚上他的脸为他擦泪,沈文浠在一旁焦急地喊二哥,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哭了。自去年中秋之后他的眼泪似乎很容易落下来。他终于反应过来了,突然便张开嗓子大哭起来,吓了他兄弟二人一跳。
沈文淮自懂事后就没有这样不顾形象的大哭过了,他的脸都皱成了一段,眼泪似挂在脸上的银线一样不断流下。沈文清有意劝他,也因羞愧而无法开口,不过就算他劝,沈文淮也听不进去了。
由于太过痛苦,沈文淮很快就开始胸闷乏力,整个人如烂泥一样瘫在地上哀嚎。吓得沈氏二兄弟和跟着沈文淮的两个侍卫赶紧过来拉他。绝望的他失去了理智,像个只会大哭的死尸一样往地上坠,过去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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