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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庭筤与墨考三清匣(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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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走斜桥,你们可以在这院子周围派兵把守,三天之内,我定然解开这个盒子。”

鹿钟麟闻言还想拒绝,又听墨庭筤冷然道:“鹿司令,你出身良家,怕是不懂我们江湖中诸多纠缠,你真当今日杀了我们二人,冯玉祥的屁股在北方还能坐得稳吗?巧门千门你们尚可以不放在眼里,可奉天盗门和保定离门与我二门素来交好,我向你保证,若我们两人今日有什么不测,我们四门门众定会尽全力反扑复仇,你尚能自保,你保得了你的家人吗?你能自保一夕,能自保一世吗?我们外八门历经数代王朝更迭尚能维系,你真当是软柿子任你揉捏吗?”

鹿钟麟闻言心下一慌,额角破天荒渗出一滴冷汗来。

他素闻这外八门之所以有个“外”字,其实就是自古不为江湖正道所容,可偏偏就因为是邪门歪道,行事才更加诡谲不按常理,招人忌惮。他们不仅在江湖中势力盘根错节,在庙堂中也多有倚仗。他们以“井宿”自表,据说井宿一星明亮,则国泰民安,若井宿色变,则天下大乱,道是“井宿值日事无通,凶多吉少有瘟灾,一切所求皆不利,钱财耗散百灾非”。

鹿钟麟原以为如今北京由国民军把持,对巧门千门这俩并非靠蛮力发家的门派不足为惧,可又听墨庭筤提及奉天盗门和保定离门,不说那保定离门的杀手在国外都是赫赫有名,就光东北那群响马山头,也不是吃素的,更别说他们背后隐约还有奉系张作霖撑腰……

目前外八门还没有表态支持或反对哪股势力,若是还有余地,也没必要把外八门往死里得罪。

鹿钟麟咬咬牙:“行,就这么办,三日为限,还望墨先生信守承诺!”

墨庭筤将手上的象牙戒指取下扔给他:“这是我巧门信物,江湖人都认得,在你那里说明你是东家,若到时限我未交付,理亏在我,任你宰割,江湖上也不会有异议。”

鹿钟麟接过戒指,心下稍安,冲他一拱手:“墨先生高义!”

“还有一事。”

“墨先生请讲。”

“载洵之前让我开这盒子,许我金条三百,外加大内书库里藏的一本《闲工杂记》,如今金条我不要,但鹿司令接管紫禁城,从里面取一本《闲工杂记》不是难事吧?”墨庭筤道。

鹿钟麟也觉得这个条件并不过分,欣然应允:“我这便回去让人找,找到了就给墨先生送来。”

“多谢。”墨庭筤冲他一点头,便拉着水斜桥往屋里走,不再看鹿钟麟,只是走进屋里,又喊来一句,“鹿司令走前,记得把院子打扫一下。”

鹿钟麟回头一看自己两个警卫员的死状,苦笑一声,谁说这巧门掌门性格温和不嗜杀来着?

进屋后,墨庭筤看着水斜桥垂头丧气的模样,不由得过去捧起他的脸蛋儿:“五爷这是怎么了?”

“都怪我,行事冲动,要是我当初听你的不跟人动手,那你就……”

墨庭筤笑了:“你这说的什么话,这跟你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就算没有这事儿,他们也会生出别的事来做要挟。”

“可是现在你得三天内开那盒子……那盒子都几百年没人开过了,怎么可能……”水斜桥越说心里越觉不安稳,一甩手要往外走,“其实我跟他去牢里多呆几天也没什么,四年我都呆过了……!”

墨庭筤连忙一把拽住他拉回自己怀里,在他耳边低声道:“五爷这是不信我?”

“当然不是!”水斜桥忙道,“可是……”

墨庭筤把他抱紧:“没有可是!”他吼完又立刻缓了语气,轻声道,“我不可能,再让你无缘无故回到那种地方。五爷跟了我,是要让我宠着的,不是跟着我吃苦受委屈的。你若信我,三天后,会没事的,乖乖呆在我身边。”

水斜桥埋在他怀里用力点头。

也许是因为墨庭筤总是给人留下个温吞太过的印象,以至于让人忽视他名字前还挂着个墨姓。

这个姓氏带着一门的天赋和荣光,全都赋予在当年那个瘦削的少年身上,曾经在京城内何等惊才绝艳,大放光彩。

他八岁能解九连环,十岁时设计的鲁班锁联方,到现在也没有人能解开,历经几十代掌门编录成的《墨考谈》,数百年来也只有他一人真正通读贯通,没有人知道他年少时就曾经照着《墨考谈》上晦涩难懂、模棱两可的记录,花费三年时间,重制了一个墨考三清匣。

墨庭筤其实在载洵回去后便又把自己少年时做的墨考三清匣又拿出来把玩了一通,对照着《墨考谈》所载,他花了两天功夫就把那个匣子打开。只是清宗室的那个墨考三清匣年代更加久远,其中机关不知是否有损坏,他操作起来需要更加小心谨慎,因此才跟鹿钟麟多许了一日时间,并且多这一天,他便能有更多时间等那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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