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知道(1 / 2)
那个皮影小人做得精巧,程锦之都没想到竟然是淑妃自己亲手做的,看着越加觉得珍贵,他是很想要,但是……这个可以带回宁心殿吗?
他怎么能凭自己的心意就把东西带到宁心殿。
不能的。
所以即便是很想要,程锦之也就是接过之后拿在手里摸了摸,又不舍的递回去:“多谢娘娘,不过可以暂时放在娘娘这边吗,下次我再来看看它。”
程锦之的心思都写在脸上,淑妃觉得好笑,但是也还是把东西接了回来:“自然可以,小公子可别忘了它,有空过来看看。”
程锦之认真的应下了,这才带着人离开。
算着时间匆匆往回赶,回到宁心殿的时候谢子钦果然已经在殿内了,良胥等人止步门外,程锦之一个人进去。
“出去玩得开心吗?”谢子钦就坐在案后,朝程锦之微微招了招手,很熟悉的动作,程锦之便乖乖的走过去,谢子钦敞开怀抱,程锦之自己钻到了他怀中。
“就出去走了走。”程锦之回着谢子钦的话。
谢子钦当然看得出程锦之今日的不同,他明显要比以往更高兴些,那点心思都摆在纯质干净的脸上,越是纯白,越是什么都无法掩饰,这些在谢子钦看来是没有半点可以隐藏的。
不过他没有追问,程锦之能开心,便让他开心,不想说,便不说。
以为就此逃过一劫的程锦之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谢子钦下一句又让程锦之的心一悬。
“怎么忽然想到去宣阳宫?”
犹豫许久之后,程锦之才慢吞吞地说:“殿下他很好。”
对程锦之来说,谢景予确实是很好的人,他并没有说谎。
谢子钦当然知道程锦之曾在宣阳宫待过,也知道谢景予是个什么性子,只当从前程锦之受过谢景予的恩心怀感激,便也就把谢景予这点揭过。
不过除了这些,谢子钦也还有要问的。
“那今日废后徐氏有没有为难小锦之?”这些事情谢子钦自然是早就知道,但是他偏偏要问,就是想让程锦之自己说。
谢子钦都已经问到这里了,按理应是知晓了今日徐氏所为,但是程锦之又不敢肯定,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踌躇的看着谢子钦,很怕自己回答不好。
那样子看在谢子钦眼里,觉着好像是自己故意为难他一样,委屈得很,谢子钦便把人抱得紧了些,耐心道:“好好想想,自己说。”
不管谢子钦知不知道,程锦之都不可能说出真相,所以最后纠结了许久也是摇头。
程锦之这样的脾性,肯定不可能如实说,这也是谢子钦意料之中的。
“很好。”谢子钦捏着他的下巴轻轻的在柔软的唇上吻了一记,“这么说她果真擅自离开了栖梧宫,该罚,小锦之说是不是?”
程锦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谢子钦戏耍一样的套话了,有些不安。
还有那句“该罚”谢子钦说得轻描淡写,他不懂程锦之听到这两个字心却像是被寒冰冻住一样,由徐氏联想到自己,总觉得这样的话以后也要落在自己身上,如今日这般漫不经心。
见程锦之呆呆的没什么反应,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自己吓自己,谢子钦只又吻了吻他的唇角,在他耳边说:“若是小锦之以后受了欺负,记得告诉朕,找朕撒娇告状,朕会很开心的。”
隔了一天,程锦之才又趁着谢子钦去处理政务的时间去了广宜宫找淑妃。
他这两天一直都心心念念广宜宫的那个皮影小人,来了之后心里迫切的想看看,但是又不好意思说,不过淑妃善解人意,很快就把东西拿出来给了程锦之,程锦之小心而新奇的捧着那个皮影小人,神色间不由溢出纯真的欢喜。
淑妃便笑道:“小公子当真跟个孩子似的。”
她也确实把程锦之当小孩子,后面几次程锦之过来,淑妃甚至还给他准备好了糕点蜜饯,让他坐在光线打理得昏暗的殿内,在幕后照着烛灯,对着这唯一捧场的观众唱演一出皮影戏。
一来二去两人也算是熟悉了,越加亲近,用程锦之的话说,淑妃同旁人是不一样的。
贤良温和的淑妃很亲切,不像皇后和那种凌厉刻薄,她很温柔的,脸上时常带着浅笑,一开口就如溶溶暖华泄下……谢景予也是这般。
程锦之最是喜欢这种感觉,他喜欢这样的人。
来多了,亲近了,说的话多了,程锦之也就知道得多了些,原来淑妃在沧州家世并不如何显赫,出身平民,淑妃的父亲是秀才,母亲是普通妇人,她自小长在农户,所以格外喜欢下里巴人的民间皮影戏,唱词通俗,却格外有韵味。
这韵味不是沧州的人是不会懂的,但是程锦之能懂,两人皆是喜爱此,很多时对同一个故事的唱词心意相通,或欢喜愉悦或思亲念故,都感同身受。
在广宜宫里程锦之总是很放松,每次偷偷来,走时都依依不舍,不舍这一处让他能够觉得轻松之地。
之前皇宫带给他的阴霾,一点一点,被一曲一曲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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